第19章 這個世界五年前就瘋了
上午9點半,蕭俊和李響出了門。
今天是個大晴天,天空湛藍,無雲無風,但空氣中彷彿瀰漫著一股彷徨、焦慮和恐慌的氣息。
一路走過。
大街小巷上的場景,讓蕭俊不禁感嘆。
昨晚的一則公告,讓本來恬靜、井然、有條不紊的超級城市奉京城陷入到了迷茫和掙扎之中。
人們彷彿在世界發生劇變后,忽然失去了生活的目標和方向,變得漫無目的,敏感又神經質,偏聽偏信又疑神疑鬼,精神脆弱的人更是變得歇斯底里,在大街上大呼小叫,完全失去了理智。
這一切的特質表現,從那些宛如失去了規則、橫衝直撞的汽車上,從擁擠不堪的排在銀行門前緊張、惶恐又不知所措的男男女女身上,從三一夥、五一堆聚在一起的中老年人身上,從匆匆急行的路人、還有滿大街荷槍實彈維持治安的治安官身上都能感受得到。
他們的臉上都是一片愁雲慘淡。
似乎都寫著「今後的路要怎麼走?」「我要做什麼?」……
大街小巷亂的一逼。
然而,和迷茫、恐懼如無頭蒼蠅般的人相反,在劇變中找到了奮鬥方向的也大有人在,蕭俊就在他們去的第一家武術培訓班中看到了這樣的人。
還很多!
他們舉著鈔票,將培訓班所在的整條走廊都擠得滿滿登登。
叫喊聲、咒罵聲、牢騷聲不絕於耳。
「對不起,我們招生計劃已經滿了,請你們到別家看看,……,我們的招生計劃已經滿了,……」
一個培訓班的工作人員站在門前的一張桌子上一遍遍大聲的向人們解釋著,可是沒有人願意離開,他們似乎把這裡當成了邁向新生活的起點。
然而籠統地說,這裡又何嘗不是呢?
看到這熱鬧又讓人心堵的場景,蕭俊和李響默默地離開了。
「培訓費漲了一倍,竟然還爭先恐後的,不知是這些人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在去另一家培訓班的路上,李響感慨而又無奈地說道。
「也許都瘋了吧!」
蕭俊深有感觸地說道。
要說,這個世界在五年前就應該瘋了。
當今世界已經邁入一個新時代,能夠以最快速度親近它、接受它並適應它的人才有可能成為這個時代的梟雄,成為這個時代的弄潮兒。
而那些之前處於某種優勢地位的年輕人或者已經不年輕有著既定生活軌跡的人,如果他們只顧眷戀過去,譴責現在,悠悠寡斷,自怨自艾,那麼必定被新時代所拋棄。
只有抓住機遇,才能成為時代的寵兒。
而這些蜂擁到武術培訓班的人就是最早的一批覺醒者,新時代的精英階層將在他們中產生。
……
兩人打了輛無人駕駛交通車,用了二十多分鐘趕到了第二家武術培訓班,在那裡他們又遇到了相同的場景,人滿為患,就像一個菜市場,毫無疑問這家培訓班招生的人員已滿。
而據這家培訓班的工作人員說,他們的培訓名額已經排到兩個月後了。
兩個月?
黃花菜都涼了,那時候修武大學應該都開學了。
蕭俊和李響又一次默默地離開。
到了中午,他們已經跑了五、六家培訓機構,打「無人的士」的錢都花了好幾百,可是沒有一家還有名額的。
這個世界已經徹底的瘋了,此刻,蕭俊都想辦個「修武」培訓班了,「無證駕駛」的那種,以他的修為應該有資格。
兩人累了,也餓了。
他們在路邊的一家「吵鬧和議論聲都可以掀開房蓋」的小飯店裡吃了口簡單的飯菜,然後出去坐在附近的一個小廣場的石凳上躲清凈。
「咋辦?」
發了一會呆后,李響用胳膊肘碰了碰蕭俊,苦惱地說道。
「能咋辦,涼辦唄,你問我,我問誰去。」
剛剛蕭俊在想,是不是把幻體訣傳給李響,單獨培訓他?
揚脖,一口氣將剩下的半瓶涼白開喝掉,然後準確地將輕飄飄的塑料瓶投進了十幾米外的一個垃圾箱里。
那個垃圾箱的投擲口只有10×20公分寬窄。
要說,他敏銳的手感和他的修為達到了煉體5級、太乙手達到了入門級不無關係,準確度有了很大提高,可以說基本能做到指哪打哪。
而且他的反應速度也提高了不少,不說別的,如果他願意,可以輕鬆將從他眼前飛過的蒼蠅彈飛。
要是玩套圈的話,他能把擺攤者贏的底褲都不剩。
「要不我們再跑幾家,我就不信家家都爆滿。」李響仍然不死心地嘀咕了一句,「喂,哥們,說話呀。」說著,踢了蕭俊小腿一腳。
蕭俊挪屁股向旁邊躲了一點,這才道:「我記得昨天發的廣告好像是一家新成立的武術培訓學校,他們的招生人數還不少,剛發了一天,知道的人應該不多,要不我們去他家看看。」
「那還等什麼,走起。」
李響一聽立馬從石凳上蹦了起來,他是真心急呀。
蕭俊擺擺手讓他坐下。
「等等,我忘了他家的地址了,打個電話。」
「快點,快點。」
李響催促道,他沒坐下,而是站在蕭俊面前。
蕭俊向上翻了下眼皮,然後從挎包里掏出手機,攥在手裡,吩咐智能助手用骨傳播通話,再用語音撥通了薛晶晶的手機。
那邊的振鈴只響了一聲就接了起來。
「蕭俊,你幹嘛呢?」
薛晶晶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糯糯的,非常好聽。
「在街上呢,你呢?」
蕭俊的語氣很熱情。
這姑娘雖然臉長的丑了點,但是對他是真心不錯,沒少幫助他、鼓勵他,可以說做朋友絕對夠格,而且還是非常好的朋友,但薛晶晶對他的意思很明顯,而蕭俊卻無法從男女情感上接受她,這也是他總躲著她的原因。
感情債背著太累!
「我也和閨蜜逛街呢,好多店都關門了,對了,昨天晚上怎麼不接我電話?」
她說話的背景是一陣嘈雜聲。
蕭俊很無語,這關頭她竟然還有心逛街。
「我睡了,沒聽到。」
「你家不是有鐵頭嗎,它不能叫你。」
她語氣里似乎有點小情緒。
「是我吩咐它不讓他打擾我的,怎麼,有急事?」
其實他心裡明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