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聽2
只有她睜著眼睛配著那兩口子家長里短的談話看著房頂發獃。
這個家好像有十畝地,旱地跟水田一樣都是交三成稅糧,一畝田最高也就產四百多斤不過這裡的一斤有多少她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們用的一斤十兩是後來才定的。十畝地一季有四千多斤交了一千三百斤稅糧之後還剩兩千七百多,這裡的氣候更是跟現代的江南接近所以這裡就也種三季,只不過第二季的苞米跟第三季的冬麥是套種。
現在已經是七月中第二季的苞米又種下了,不應該是又種下一個月了,就在她剛穿來的那幾天這個家的幾個男孩子因為農忙放假所以收完苞米后又種上了。
她聽那兩口子說過今年還跟往年一樣苞米留著,第二季的賣掉第三季的大麥也賣掉,只不過這第二季得套種大麥行距就留得寬苞米產量只有前一季的一半。好在大周只收兩季稅糧畢竟有的地方只能種兩季,所有這一季的做物全是自己的。一年下來競是有快三十兩的收入。三十兩在這古代可不少但是這家還住著茅草屋你知道為啥嗎,沒錯就是那三個書生一個一年得二兩銀子的束脩三個就是六兩買些筆墨紙硯十兩銀子就沒了,剩下的全部存起來為他們以後趕考做準備。如今家裡競存了兩百多兩銀子。
開始時她還覺得奇怪全村家家戶戶都是請磚大瓦房只有他們家是茅草屋,可她在村裡走動別人卻對她謙讓有禮,恐怕出了她別人都清楚他們家的錢是要用來幹嘛的。畢竟下午不用上學堂的學子只有他們家有而且還是三個,所以啊別人可是搶著跟他們家打好關係。
「哎」她還是幸運的至少沒穿到那本書里當炮灰,也沒有像書里所寫的什麼破茅草屋四面漏風,種很多田還三餐不繼,滿山的野菜卻不知道可以吃,果子掛滿枝頭無人問津。
她以前看到這樣的文時覺得作者太城市化了,把咱們農村形容成啥樣了,她是八零後生在農村也長在農村,趕巧的是他家就住鎮上,那老街可不像現在的街道四通八達,就一條能從東走到西,也能從西走到東街面不寬更沒有鋪青石,只有中間一條滑石路,聽老人講只有有錢有權的人能走上面。
每家的門面都不大,我家的就一門一門面往裡走是三進第一進就是我家有間卧房一間廚房樓上兩間廂房然後一小院,說是小院其實也不小六七十平米,第二進是大伯家跟我家一樣的格局,第三進就是後院豬圈廁所還有一小塊菜地。面積是不小,可就跟狗舌頭似的狹長,房屋還是我老祖修的也就是我爸他爺爺,一百多年的歷史房頂即看不到星星,牆縫隙也看不到月亮雖然矮了點黑了點卻很溫馨。所以每每看到那些形容農村的文時她都想說上句親你是不是有點想多了。
她躺著的雖然是木板搭出來的小床但上面有褥子,棉被薄薄的夏天蓋剛好,土牆平整屋裡乾淨整潔,唯一的不足就是跟父母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