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暗度陳倉
這般決定之後,宋碧柏腦子裡已經想到了一個十分完美的法子,隨後便快速的帶著那張畫紙前去了七皇子府中。
一進入七皇子府內,七皇子臉上一副十分陰險的笑意便迎了上來,看著面前的宋碧柏,七皇子笑得很是深邃的樣子。
「宋大人,這麼晚了居然又來我府上,真是十分的令人感到意外呀。」
七皇子一臉狡黠的神色,隨後看著面前的宋碧柏說道。
本來七皇子還嫉恨著他剛剛離開了七皇子府之時,立刻就甩脫了七皇子,派出去跟蹤他的那些人,七皇子心中對此十分的生氣。
想到自己剛剛跟著宋碧柏交過底,他便立刻想辦法甩脫了他派出去跟蹤他的人,顯然他心中對於此還是十分有鬼的。若非不是剛剛去了三皇子府里或者是太子那裡,跟他們打了報告,何必此時又這樣一副高興神色跑來看他?
七皇子著實不知這宋碧柏到底懷了何等心思,為何剛才要甩脫他的部下自己逃脫。這幅樣子也著實是十分的奇怪,讓七皇子心中為之十分的生疑。
宋碧柏看見七皇子那一臉陰險笑意的樣子看著自己,心中知曉自己剛剛逃脫他的侍衛的跟蹤,已經不小心惹怒了七皇子...
他的心中無奈了一下,隨後臉上卻立刻揚起了一抹笑意,這抹笑意看的七皇子心中也微微感到了奇怪一下,最後有一些震懾的樣子才開口詢問到。
「宋大人這副神色,難道是說?遇見什麼大好之事了嗎?」
宋碧柏立刻點了點頭,隨後二人一同進入屋內,在七皇子一副奇怪的眼神注視之下,宋碧柏拿出了他藏在袖子里的東西。
原來只是一張薄薄的畫紙,宋碧柏將那張紙給攤了開來,七皇子細細看去原來是一幅畫,那畫上是一個女子的模樣,婉約美麗,十分令人動心的感覺。
七皇子面上微微奇怪一下,隨後開口詢問道:「你給本宮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畫中有何蹊蹺之處嗎?」
宋碧柏冷冷的笑了一下,隨後對七皇子說道:「殿下,這你還需仔細的看這幅畫,或許能幫助你解了那憂愁之事也未必!」
七皇子聽聞此話,心中直道憂愁之事,難道是說他所擔憂的,宮中皇上此刻已經將懷疑的矛頭指向了他,並且隨時都有可能帶兵來將他抓走的事情嗎?
他的心中微微無奈了一下,也的確如此,他十分的擔心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皇上派來的禁軍抓去內務府中詢問,到底與給太子下毒的事情是何等嚴重的關係,雖然只是懷疑,但是也足夠讓七皇子日夜難安了。
七皇子不再跟宋碧柏賣關子,於是便仔細的眯眼,細細的打量著這畫卷上的一幅幅內容,細看之下那畫並沒有什麼區別,只是這女兒的神色多少與他腦中所熟悉的臉有一定的相似之處。
可是這張臉究竟是在哪裡遇見呢?他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七皇子又仔細的思索了片刻,還是未曾想起任何,最終他還是無奈地對宋碧柏搖了搖頭,隨後他說道:「這畫里的女子著實是十分的眼熟,可是本宮也不記得曾在哪裡遇見過她了。」
宋碧柏聽聞七皇子所說,熟悉這人的長相,頓時心中更加確信這拓跋恆就是將蘇辭墨畫在了這幅畫里,而並非是自己看錯了。
宋碧柏心中十分氣惱了一下,但還是抑制住了心中的火氣,暗自說道這下這拓跋恆即將就要完蛋了,看他這回該如何跟天下之人解釋,如何跟皇上還有蘇辭墨交代?
他要奪走他的蘇辭墨,那麼就別怪他心狠手辣,將他從這皇位的候選人之中剔除掉了!
宋碧柏一邊冷冷的想著,一邊在唇邊盪起了一抹冷笑,隨後才開口回答了七皇子心中的疑惑。
他開口說道:「七殿下能看出此人的面相十分相熟,已是不錯,至於未曾想起,臣也是能夠理解,因為這幅畫之中的人,便是昔日里在朝中你我二人都十分熟悉的戶部尚書,蘇大人蘇辭墨!」
宋碧柏說完此話,七皇子當即便將那雙眸瞪大了幾分,隨後細細地看著那畫中之人,他越看越覺得熟悉,越看越覺得與那蘇辭墨的臉宛如一人的臉,隨後他心中大孩了一下,立刻皺了皺眉頭,拍手說道。
「對,這張臉這幅畫,絕對是畫的那蘇辭墨,為何我就不曾想起呢?他的那張臉與這畫中簡直如出一轍,只是這畫里將他畫的太過女兒神色,竟瞞過了本宮這雙眼睛。」
七皇子面上有一些可惜的說道。
宋碧柏對此並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何時才能將那拓跋恆給扳倒,讓他永遠也無法成為自己的勁敵,來搶蘇辭墨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七皇子心中奇怪了一下,為何宋碧柏這時卻帶來這樣一幅畫給他看,難道是想給那蘇辭墨求情嗎?
他不是已經說過之後的打算,若非如此,他難道還有何種其他的打算?
七皇子心中奇怪了一下,但也並未任由這奇怪之感繼續蔓延下去,反而是開口詢問。
「宋侍郎,你送來此畫到底是何意思?」
宋碧柏立刻回答道:「就如殿下所看見的這般,這畫中的女子是蘇大人,難道殿下您就沒有聯想出什麼嗎?這幅畫我是從三殿下的書房之中找到,從這筆墨的顏色可以看出這畫質剛做不久,可以看出殿下對於蘇大人,心中是充滿了喜愛之情的。難道到了這裡!殿下你還不能明白碧柏想要表達的是何等的意思嗎?」
宋碧柏面上一副奇怪神色詢問到那滿臉疑惑神色的七皇子,七皇子聽聞了他的話語,心中的困惑的感覺越發的大了一些,但是漸漸也從中悟出一些什麼來。
於是他緊皺了一下眉頭,隨後開口說道:「難道說,這拓跋恆心中一直喜歡的竟然是蘇大人!?」
七皇子只說出這拓跋恆暗自喜歡那蘇辭墨,倒是沒有直指出這蘇辭墨的身份也是女子,宋碧柏對於這個答覆還是有一些微微的失望,雖然將這個秘密告訴七皇子,或許會對蘇辭墨的安危造成威脅,但是此刻他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
他不想將他心中所愛之人拱手讓人,只有通過這等的辦法才能將那拓跋恆置於死地...
至於七皇子,既然從開始宋碧柏便選擇了他,那麼他便決定往後一直追隨他,直至他能夠全權奪下那皇位。
「沒錯,殿下答對了!從蘇大人和微臣在學院之時,那三殿下便對蘇大人多有殷勤之處。此番他去了地方上做官,三殿下也是每日里無時無刻的都在關心挂念著他,甚至於回到京中還不忘將其女子的畫像畫在了書畫里。而且微臣還知道一個重要的秘密,那就是蘇大人本來便是女扮男裝進朝為官的這一點,微臣在學院之中便有所察覺,只是一直不敢下定論,直到前些日子,他得了瘟疫之時,微臣看見其面色越發的神似女兒,才越發肯定這件事的。只是不知三殿下是何時也發現了這個秘密。」
宋碧柏故意隱去了他早就知道蘇辭墨是女兒身的事情,反而是將事情的由頭轉到了拓跋恆的身上,還說明其實在是偷偷暗戀著蘇辭墨的,並且還對他頗為思念,所以才會畫下這一幅畫卷,放在書房中,以解相思之情。
七皇子得聞此事,心中駭然了片刻,但是看見這畫卷之中女子的美態,他的心中突然又生出了一些可以理解的感覺。
若是有女子當真生成了這般好看,還如此的有著聰慧的學識,文采斐然。那麼便很容易讓男子為其傾心,這一點拓跋恆便是個例子。
七皇子突然意識到什麼,然後瞪大了雙眸,臉上漫起來一抹十分陰險的笑容。
「唉!蘇辭墨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女扮男裝在朝廷做官,這可是朝中的大忌,女子當朝,牝雞司晨,可是要天下大亂的苗頭呀。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相信只要將此秘密告知父皇,並且將這拓跋恆所書之畫,交於父皇,最後讓父皇抓那蘇辭墨回來。犯人到時,人贓俱獲查驗真身,我看三哥這次還有什麼辦法從我手中逃脫得了。」
七皇子臉上的暗淡神色一掃而光,此刻迎上來的卻是一副高興至極的神色,他未曾想到自己所擔憂的事情這麼快便得到了解決,於是心中也萬分的高興,也十分感謝這宋碧柏這麼忠心,給他送來了這一個大好的消息。
可是宋碧柏,並未就此鬆口,反而是開口說道。
「殿下!不可。不知殿下可有聽聞過梁祝的故事。如今這蘇辭墨就如同那祝英台兒,拓跋恆則是那梁山伯,如果若是他們二人的真情打動了皇上,或許皇上會開了金口免去二人的罪責,反而對其二人的深情十分的感動。難道殿下就不怕發生這等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