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受盡侮辱
「本來本宮是念在你我一片兄弟情誼的份上,並未對你多做刁難,可是未曾想到,你竟然為了那蘇辭墨那等知府小官,就要與我對簿公堂,害的父皇為此事大大的懲罰了我一回。拓跋恆!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太子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被關在內務府中,那每日里失望的失魂落魄的感覺,以及十分的擔驚受怕,每天都在擔憂自己的太子之位會不會下一秒便被他的父皇廢除,這等心思拓跋恆作為一個外人是永遠也不可能體會到的。
話說回來,太子當真不明白這拓跋恆為何開始還是一副耀武揚威,敢在他的父皇面前大膽揭露他的罪行的模樣,到此刻卻是一副如同落水狗的模樣,蜷縮在這地牢之內不做一語。
太子很好奇,這其中造成拓跋恆如此轉變的到底是何緣故?若是他能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一定要抓住這拓跋恆的痛處,狠狠的在教訓他一回,讓他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痛不如生!
「來人!給我狠狠的打,把這拓跋恆往死里打!」
太子看見他雖然身上的衣服髒了,但是並未受太多的傷害。
想到此,太子的心中就十分的不爽,覺知自己的父皇也對他實在手下留情,這樣一個被廢除了皇室身份並且還謀害自己的人,皇帝就應該下令處死才對。
可是他的父皇並未下那樣的命令,這讓太子心中微微覺得不滿了一下。
很快,一群侍衛得令,上前來抓住了拓跋恆的肩膀,又有兩個人將他按住壓在了地上。並且拿來了兩根十分長的廷杖。
拓跋恆就這樣被他們架著跪在那太子的面前,然後兩個侍衛便在他的背上打了下去,一棍棍都出了十分的有力,很快便打的那拓跋恆背部也跟著抽搐了一下。
太子看見他那一副吃力的模樣,努力地跪在地上,微微的閉著眼眸,沒了半分那耀武揚威的樣子,心中覺得十分爽快。
看見他被打的感覺實在是讓太子心中十分的爽快,沒想到這拓跋恆也有如今被他欺辱的時候。
拓跋恆雖然被潑了糞水,但是仍舊堅持著不跟太子開口求饒,接連被那些侍衛們用棍棒打的幾乎五臟都感覺到了疼痛,很快他堅持不住,「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面前的太子看見拓跋恆不能忍受的樣子,心中覺得實在是大喜,最後便高興地笑出聲來。
「如此這般,才是跟本宮作對的下場,拓跋恆你真是不知好歹,這一次父皇念在你是他兒子的份上,並沒有將你賜死。你可給我等著,若是有下一次本宮決也不會輕易饒了你!哦,對了本宮忘了,你現在只是一個無用的庶民,死活還不是本宮的一句話而已。」
太子想到此,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猖狂了起來,他高興地提起了嘴角,最後一副有一些得瑟的神情,瞥了一眼身旁的那些侍衛們,隨後他轉過身去跟他們小聲吩咐了起來。
「不如就此將他給了結了!省得本宮看見他這副樣子心中氣惱。」
太子看見那拓跋恆俊朗的身材,即便是受刑看起來也是俊朗不凡,所以心生嫉妒,想讓那些侍衛就在這地牢中把拓跋恆給解決掉,這樣他就不用看見拓跋恆覺得心煩了。
可是那群侍衛卻是慌張的擺了擺手,最後說道:「殿下,不行呀,雖然這拓跋恆已經被廢除了皇子的身份,但是內務府的官員們要求小的們看顧好這位的性命,若是他的命在地牢中沒有了,恐怕小的們也擔待不起,殿下還是請您下一道口諭去那內務府中,讓內務府的大臣前來下旨,小的們也好儘快動手呀。」
侍衛面上一副為難神色跟面前的太子殿下請求道。
太子殿下聽聞他們口中話語,覺知他們所說也並非全無道理,但是此刻讓他去幫助他們求請刺死拓跋恆,儘快的死在這裡,這不是讓他父皇知道他要謀害他以前的血親,也就是他的三弟嗎?
這不就是暗中說明了他殘忍暴力,殘害手足了嗎?
太子想到此,臉色也跟著難看了幾分,最後他又走動著腳步在地牢之中走了兩步站住了,隨後轉頭對身後的侍衛說道:「既如此,那你們先不必對他下手了。」
太子可不想讓這拓跋恆再一次染黑了他的名聲。
顯然父皇對於他還是存在一些於心不忍的地方,若是太子這時去遊說,說不定會激怒他的父皇。
這般現象之下,太子只知自己根本沒有必要為他付出這般的努力,做如此危險的事情。
而此時的拓跋恆被那些地牢的守衛們用棍棒打的幾乎已經快要失去了知覺。臉上的汗水夾雜著口角流出的血水一點點的往地板上低落著,很快他便被那劇痛的感覺襲暈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他只覺得那太子好似又在說一些謀害他性命的話語,他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只道這一切都快些過去吧,就讓這糟糕的時刻快速的離開。
拓跋恆如實一想,也並未多多思考,緊接著便暈倒了過去,身體癱軟無力地向前趴去。
那些地牢的侍衛們從未見過一個人的身體能如此的臟,以前還是這朝中有頭有面的皇子,而現如今卻是這幅模樣,也著實太過醜陋,不僅臟臭,而且讓人覺得十分磕磣,簡直與昔日的皇子身份絲毫沒有半點關係,簡直比那地牢之中最低賤的犯人還要令人覺得噁心。
那些地牢侍衛們只覺得面前的拓跋恆模樣著實讓他們覺得有一些噁心,還有這牢中地上四處都流淌著那些臟髒的液體,讓這些侍衛們不想繼續在這裡停留,於是他們便轉身跟太子啟稟道。
「太子殿下!這庶民已經扛不住痛暈倒了。不如咱們這就離開吧,想必這裡如此骯髒,他身上的傷又如此的重,恐怕一個人是難以留存下去的。」那侍衛提議道。
太子一品他的話,也用點頭表示讚許。
隨後幾人便大步流星地一起離開了這間關押著拓跋恆的牢房。
蘇州城內,蘇辭墨在府中處理著公務,突然門外來了一匹快馬,一個穿著鎧甲的侍衛以個猛子便敢上了蘇辭墨府里的大門,請求見蘇大人一面,並且還說有要事相報。
這蘇州城內巡撫府內的家丁們著實與朝中之人不大相熟,這時看見有消息來報。皆不知該如何是好,便一個個立刻回屋去求助蘇辭墨詢問他該怎麼辦。
蘇辭墨下令將那送信之人放了進府中來,隨後那人便進屋來。
他一走進屋子,便從腰上挎著的一個布包裹里拿出了一封書信,然後走到了蘇辭墨的身前單膝跪了下去。
「大人,這是京城一位姓陳的大人。吩咐小的給您送來的,請您快速過目,陳大人說這裡面有要事需要大人您儘快知曉。」
蘇辭墨不知所以,聽聞是姓陳的大人,腦子裡不知為何第一個閃過便是乘風。
於是她便快速的起身接過了那侍衛手中的信封,拆開了信封打開裡面的信紙,蘇辭墨仔細的閱讀了起來。
只見她那平靜的臉色逐漸變得緊張,隨後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面色焦急的看著那信紙,她立刻抬起頭來,隨後轉眸,看著面前的侍衛問道。
「你可知?宮中現在發生了何等情況?三皇子到底已經如何了?」
那侍衛因為出城之時,只聽聞三皇子彷彿已經被皇帝下旨革去了皇子之位,因為這是一則大的消息,所以並不知道這件事的真假,但是到了附近的幾個州府越來越多人在傳聞此事,這侍衛也心覺此事恐怕是真的了,於是便回復了蘇辭墨的話到。
「回大人!小的出門之前便已聽聞三皇子貌似前去宮中承認了那謀害太子之事是他所為!只是不知後來到底如何,因為小的離開京城是陳大人著急請來蘇州城裡給大人送信的,所以並不太清楚知曉京中到底發生了何事。」
那侍衛一副恭敬的模樣,單膝跪地抱拳回道。
蘇辭墨一聽如此立刻著急的站起身道:「拓跋恆怎麼可能這麼笨!?他怎麼能隨意的認下這罪責,也不知這京中到底發生了何事?如今他的情況到底已經如何了?為何你們都不知曉,這信中陳風又說恐怕他會有危險,看來此次三殿下當真是情況危急!」
蘇辭墨面上一副焦急神色,最後一拍桌子便站起身來。
他立刻吩咐身邊的王浩給那前來送信的侍衛打點銀兩,最後將他遣退了出府去,隨後二人才又在那府中的閣院里,一副焦急的神色商議了起來。
「辭墨,陳風到底在信中寫了什麼?為何你是這副焦急的樣子?」王浩並不知曉蘇辭墨在信中看見了什麼,只覺得他看完了信,急的彷彿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一秒都不能安下心來的神色,著實讓王浩也跟著著急了一下。
蘇辭墨看了王浩一眼,最後才又立刻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