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山不轉水轉
連心每天放學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看師姐,問問師姐還疼不疼,讓后帶去給一些新奇的小玩具。
最近銀闕一直照顧覓兒,他便自告奮勇獨自去學校,再也不讓人送了。時間久了他也在學校交到了新朋友,他在學習這一塊可謂是一個天才,老師也很喜歡這個長相漂亮的小男生,而他也越來越喜歡這個世界。
朱魚正認真打理桌上的鮮花就看到連心進門后一股腦兒往樓上沖,朱魚連忙喊住他。
「你去哪兒?」
「看師姐呀!」連心眨巴眼睛,心道你是明知故問嘛。
「她在後院。」朱魚神秘兮兮的開口。
聽她這麼說連心想也不想就往後院沖。
「唉唉唉,站住!」朱魚一把拉住他的后衣領,沒好氣開口,「我給你說的全忘了?」
連心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哎呀!」朱魚狠狠敲一記他腦袋瓜,恨鐵不成鋼:「反正你別去了,回屋寫作業去!」
「不!」連心奮力甩開朱魚的手,在朱魚生氣的目光跑進後院。
「師姐――」連心看見師姐在鞦韆上睡覺想也沒想大喊一聲驚的銀闕一個哆嗦。
讓后便看見一個影子撲過去抱著覓兒脖子撒嬌起來,「師姐,師姐,你能走路了真好!」
銀闕嫌棄的看向連心,這小崽子動不動就來抱覓兒,他都還沒抱呢!連心只感覺一道冰冷視線盯著自己後背,想起朱魚說的話連忙放開覓兒。
「放學了?」覓兒伸手將連心書包取下來,他清澈乾淨的眸子里盛滿了興奮。
「師姐,你嚇死我了……」連心苦著一張白皙的臉,這容貌以後長大少不得又是一個極品。
「我沒那麼容易死。」覓兒淡笑,安慰。
「師叔也這麼說過。」想起師叔他竟然哭起了鼻子,「師叔還說過他不會死的。」可還是那些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你師叔不會騙你,總有一天他還會回來。」覓兒看他傷心心裡也很難過。
「沈夢白說師父聚起妖丹最少也要三百年,那個時候我都死了!」連心將沈夢白的原話說出來。
覓兒一愣,他說的沒有錯,想要聚齊妖丹最少也得三百年。
「也有意外的,不是嗎?」覓兒摸摸他腦袋,連心的壽命可不止三百年,所以見面還是有機會的。
「師姐,你看!」連心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跳開,手指翻飛竟然打開一個法陣。
剎那間清風拂面,有鳥叫聲此起彼伏,從法陣中心一點一抹綠色蔓延而出,一點點、一層層的推進逐漸覆蓋整個後院,覆蓋整個別墅,一眼望去竟然是望不到頭的青青草原。
銀闕面前的桌子消失不見,凳子變成一朵超級大花,驚異的看著自己一個大男人坐在一朵花上。再看覓兒整個鞦韆上密密麻麻爬滿了五顏六色鮮花。
這小崽子哪學的?
「師姐你看我又新學了一個陣法!」連心高興的在覓兒面前炫耀。
覓兒被這場面驚呆了,此時朱魚走進後院也被眼前的場景震撼了。明明就只是打開了一扇門怎麼就像打開了另一個世界一樣呢?清風拂面吹亂她的發,這種感覺太真實了。
連心看眾人臉上都是詫異表情不由得更高興了。
「你不好好做你的控蟲師,學這些小心你師叔哪天跳出來打你。」覓兒輕笑,連心學東西還是挺快的。
「控蟲術一點也不好玩,那些蟲子太丑了,還是師姐教我的有意思!」連心忙走到覓兒面前,拉著她手臂不停搖晃,撒嬌,「師姐,你還會教我的對不對。」
「別搖了,你師姐還沒好。」銀闕沒好氣打開連心的手。
連心對著銀闕做著鬼臉,又跑去和朱魚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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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時末戰戰兢兢去學校所有的人都沒用異樣眼光看他,一切都是那麼平靜,那麼正常,好像那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老師關心他,同學也關心他,他的生活真的就回到了從前。
數學老師在講台上奮力講解,他看著身邊空了的桌椅,心裡也跟著空了,他的生活全變得不正常了。
好像自從覓兒來后,他慢慢被她驚艷,被她保護……
不知道是不是用了王儀風的眼睛,他現在也看不到那些陰暗角落的鬼怪了。
想起王儀風他握緊拳頭,眸色深沉的低下頭。
那些滋味他也該嘗嘗不是嗎?
月上中天,微分吹著淡藍色窗帘左右搖擺,門外樓道五名身材健壯的保鏢正在巡視樓道,兩名把守門口。
病房裡眼睛被包裹結實的男子已經陷入沉睡,雖然身上傷口已經被處理過,卻還是不能移動。
突然窗帘一陣響動男子陡然從睡夢中驚醒,他極力想要睜開眼睛看看是什麼東西,然而厚重的紗布緊緊覆蓋雙眼她才恍然驚覺自己的眼睛已經沒有了。
一想到這裡就想起那個如修羅一般的兇悍女人,身體不由自主抖動起來。
她周身圍繞死亡之氣,彷彿能在一瞬間剝離他的靈魂,撕裂身體,讓他痛不欲生!
沒有眼睛這段時間他的聽覺分在明顯,哪怕是一張紙掉在地上也能把他驚嚇出一聲冷汗,耳邊似乎有腳步聲緩緩靠近。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斷斷續續顫抖的聲音讓他不小心咬住自己舌頭,鑽心的疼痛讓他戰慄不安,渾身抽搐痙攣。
「是我。」黑影附在他耳邊輕輕說出兩個字。
男人張大嘴巴渾身抖動的更加厲害,「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會說,不會說……」他突然跪在床上恐懼將他包裹,他只能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
黑影無聲的笑了,他掰開他的嘴丟進去一顆藥丸。
漆黑的房間里男子被狠狠丟在地上,扯著身上傷口引起一系列劇烈疼痛。
這個人他知道是誰,可是他不能說,說了那個女人會要他的命,那個女人的眼神告訴他,她說的都是真的!
他抱著腿,瑟縮著往後退,恍惚間竟然碰到一個硬物,還有溫度,是人。
他受到驚嚇彈跳而起卻被人死死拉住腿,他不停逃跑卻聽到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王少――」聲音粗獷有帶著詭異的呻-吟。
他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如墜冰窖,這個人是那個只喜歡男人的錢新,人稱風流錢爺。他不知道給他送了多少年輕貌美的男子,最熟悉他這種呻吟-意味著什麼。他為了刺激經常會服用一種藥物,這種藥物最是有利於男人發揮。
整個人猶如被冰水澆透,從頭到腳將他凍成冰柱,他掙扎逃跑喉嚨沙啞怎麼也發不出聲音,是剛剛的葯……錢爺為了不讓那些人大吵大鬧都會給他們服用這種足以損害嗓子的要。
男子在錢爺面前顯得那麼弱小,剎那間被狠狠摔在地上,整個人瘋了一樣撲上去瞬間撕破衣裳……
黑影噁心的背過身去。
這麼美好的東西,還是你自己享受吧!
連心從冰箱里拿出一瓶飲料,咕咚咕咚喝下去半瓶,也不知道吃了什麼會這麼渴。
關上冰箱拿著飲料準備上樓,從樓上傳來一聲微弱的關門聲。
雖然聲音不大但他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不過並沒在意,繼續喝飲料。
一邊吃早飯一邊看手機上的消息,張元說,當年春城確實回了瀧田家,由於長途跋涉回去只一個月就死了。據他調查瀧田春城在日本沒有後代,現在的瀧田澤野是他哥哥的後代。
春城沒有後代那瀧田澤野又是怎麼知道八岐大蛇在她這裡?難道瀧田家的人一直都知道春城體內有八岐大蛇?不,如果他們知道就不會放任春城在華國結婚生子了,那種強大的力量他們肯定會不擇手段的佔為己有。
越長越覺得事情複雜。
「覓兒我還是坐地鐵去學校。」藍時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
「嗯,好。」覓兒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他想怎樣就怎樣吧。
覓兒傷已經好了,今天也會去學校,當然銀闕還是會送她。
「那我先走了。」藍時末拿起書包出門。他還是喜歡自己去學校,因為坐銀闕的車太張揚,如果再和覓兒一起下車要不了多久就會傳的沸沸揚揚,她現在可是學校風雲人物,他不想給她添麻煩。
「倒是自覺。」銀闕聽他如此懂事的話心裡樂開花。
覓兒到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武術部來人請她去做客,說是做客不過是想要切磋。眾學生過了這麼些平淡日子早就盼著能來的新鮮事兒了,聽說覓兒來學校了一個個扒拉著窗戶不停往裡看。看到是還是那張臉上布滿雀斑,高冷孤傲的女生。
真是沒完沒了。
她索性拿著學生證去了武術部:「我加入武術部。」
部長黑高個兒高興武想都沒想立即答應,「好好好,你要來我熱烈歡迎!」部長笑得眼睛都看不到縫兒了。
「他也要來。」覓兒一把抓過站在旁邊發獃的藍時末,聽到覓兒衣服說整個人為之一振,他可沒說他要加入武術部啊?覓兒勾勾手催促,「學生證拿出來啊!」
藍時末磨磨蹭蹭,慢慢悠悠極不情願的從口袋裡拿出學生證,他不想來可又不好拒絕。
於是這天開始武術部不再也不找覓兒比武了,畢竟都是一家人打打殺殺不好,況且她還是一個女孩子,他們這群學長怎麼可以欺負學妹呢?
這是高興武給沐離的回話,說真的他們這群人可能還能有誰能打敗她,所以也就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去找不痛快了。這下她成了他武術部的人,他們武術部還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高興武越長越激動,越想越興奮!
沐離看向那個笑得一臉得意的男人,嫌棄極了,明明是找他幫忙的,怎麼反而把他的人挖到他那裡去了?
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