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疑惑
「少爺,傷成這樣了你還耍貧嘴。」
青兒笑著輕輕拍了拍林渙後背上的淤青,疼的林渙呲牙咧嘴。
林渙轉頭把青兒手裡的葯拿了過去轉手扔到一邊的桌子上。
「少爺你幹嘛呀,這葯還沒敷完呢!」青兒說著便起身要去拿回藥膏,卻被林渙拉住了。
「別管它了,用我這個。」
林渙從枕頭底下拿出一瓶藥膏,像寶貝一樣遞給了青兒。
「省著點用,這葯可金貴了。」
青兒看著手中的瓷瓶,打開瓶塞,一股淡淡的葯香撲面而來,這葯聞著便是好東西。
青兒用木勺一點一點的往外挖,省著用,特別聽話。
藥膏抹到身上林渙的疼痛感便馬上少了許多,趴在床上感嘆自己的悲慘命運。
青兒邊擦藥邊問道:「少爺,這幾天出去那麼久做什麼了呀?這麼好的藥膏哪裡得來的呀?少爺的身手怎麼變得厲害了好多呀?還有還有,少爺你是怎麼把內力練出來的呀?青兒也練了好久,可是沒什麼進展,是青兒太笨了嗎?」
林渙聽著青兒這一連串的問題,一臉嘚瑟的揚起了頭。
「天機不可泄露!」
青兒聞言撇了撇嘴,俏生生的翻了個白眼,正要說話,房門卻被推開了。
林遠之來了。
林渙直接閉眼裝睡,青兒起身行禮:「宗主。」
林遠之笑著沖青兒點了點頭,和藹可親。
轉頭又看了看林渙,看著林渙滿身的淤青,搖了搖頭:「真慘啊……」
林渙心裡暗自鄙視自己的無良老爹。
「啪!」
林遠之一巴掌又拍在了林渙身上的傷處,林渙直接疼的從床上蹦了起來。
「哼,還裝睡,沒挨夠打嗎?」
林渙欲哭無淚:「爹,孩兒知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林遠之白了一眼林渙,轉頭沖青兒道:「青兒,你先下去吧,回去早些休息,不用伺候這臭小子。」
青兒吐了吐小舌頭,行了一禮,沖林渙眨眨眼便退了下去。
林遠之坐到床上,林渙瑟瑟發抖的站在那裡。
「這幾日去了哪裡?」
林渙出去幾天回來功力大漲,林遠之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畢竟是自己的種,該有的關心還是要走走程序的。
「城外河邊小樹林睡了一覺,又去柳河村走了一趟,然後便回來了。」
林遠之點了點頭,片刻又問道:「遇到高人指點?」
林渙自然之道父親想問些什麼,猶豫片刻,決定還是先不說為好,說出去父親也不信,說不定又會討來一頓毒打。
「沒有。」
「打我。」
「???」
林遠之看著林渙:「用內力,打我一拳。」
林渙聞言,點了點頭,抬手起勢,運轉功法,一拳沖著林遠之的面門打去,絲毫不擔心會傷到林遠之,沒必要擔心。
林遠之直到拳風已至面門的時候才抬手握住了林渙的手腕,二指捏住林渙脈搏,另一隻手拍到林渙胸口,順勢下滑直到丹田處。
林渙見狀也不敢擅自亂動。
良久。
林遠之站起身子,直視著林渙。
「果然,你是改練了內心功法。」
林渙默默點了點頭,不敢吱聲。
「切記,二者擇其一,專心練好一門,萬不可走火入魔。這功法是誰傳你的?」
林渙依然不敢說話。
林遠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既然不便透露,為父也就不再逼問了,等你想說時再說吧。」
林渙鬆了口氣,點頭道:「謝謝爹爹體諒。」
林遠之拍了拍林渙的肩膀,道:「我感覺的出,你這功法不簡單,也不知傳你這功法之人是何來路,為何要傳於你,對你來說是好是壞也無從知曉。」
林遠之轉身走到窗前,抬頭望著滿天的繁星,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不過你也不必過分擔憂,他若是好意,我宗門上下必定以師禮相待。若那人若心懷惡念,加害於你,我林遠之拼盡全宗之力,也會護你周全。」
淡淡的語氣縈繞在林渙耳邊。
林渙心裡感動,雖然這老爹閑著沒事就喜歡打他,不過畢竟還是親爹,父愛如山。
我就知道,我一定是親生的!
林渙望著父親的背影,開口說道:「放心吧爹爹,孩兒會照顧好自己的,孩兒也會拼了性命保護身邊的人。」
林遠之回身看了看林渙,笑著道:「不錯,明天的毒打免了,早些休息,好好養傷。」
說著林遠之便要走,走到門口卻又轉身回來,拿起林渙床頭的那瓶膏藥聞了聞。
林渙心頭一緊。
「嗯,這玩意不錯。」
林渙訕訕賠笑,也不多嘴。
林遠之伸出手在林渙面前晃了晃,說道:「你看,你剛剛把我手都給打壞了,好疼的,你娘今天為了教你母愛,手也被鞭子傷到了,我好心疼的。」
林渙:「……」
「了解了嗎?」
「了解,爹您慢走,早些休息保重身體。」
林遠之美滋滋的收起膏藥:「兒子長大了啊,知道心疼父母了,我真是教子有方啊,哈哈哈…」
林遠之樂呵呵的離開了林渙的房間。
林渙心痛的無法呼吸,還好,還有一瓶丹藥沒被掠奪了去。
林渙又重新開始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
宗主寢房內。
「遠之,渙兒他怎麼樣了?」李雲蔓略帶擔憂的問道。
林遠之倒是樂呵呵的道:「呵呵,夫人放心吧,你自己打的,你不心裡清楚嗎。」
李雲蔓白了林遠之一眼,又問道:「那渙兒這幾日在外都經歷了什麼,可問清楚了?」
聽到這話,林遠之嘆了口氣:「唉,渙兒有難言之隱,我便沒有多加追問,不過他確實是換了功法。」
「是何功法,可知是哪門哪派的?」
林遠之搖了搖頭:「看不出,聞所未聞,陰陽並濟,互不衝突,當今武林,我還沒聽說過有這等內心功法。」
李雲蔓皺著眉頭,她也是自幼闖蕩江湖,可這等功法她也是從未聽說過,一時間內心擔憂,不知如何是好。
林遠之見此卻是笑了笑,李雲蔓說道:「雲蔓,此事就不要太過擔憂了,自鴻鳴宗創辦至今,還從未有什麼仇家,若真有人想要加害我兒,也不必如此麻煩,再者說了,我們鴻鳴宗,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另外,你看這個。」
說著,林遠之便掏出那瓶藥膏扔給了李雲蔓。
李雲蔓接過藥膏疑惑道:「這是什麼,金瘡葯嗎?」
「這葯藥效不凡,我剛剛試過了。」
說著林遠之擼起袖子,小臂上面有一道小小的傷疤,上面還抹著乳白色的藥膏。
「這是我剛剛在路上試的,抹上這葯之後立馬就止住了血,現在沒多久,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那神秘人若真是有意加害渙兒,大可不必這麼麻煩,直接動手便是,沒必要又送功法又送丹藥,虧到姥姥家去了。」
李雲蔓聞言,也是點了點頭,認同了這種想法,也就不在擔心了,轉而開始埋怨林遠之划傷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