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憐憫值的價值

北辰偷偷溜進小道，左拐右拐，途徑東區碼頭，西市地攤，最後繞入靠北的那片貧民區，回到了他那四十幾平方的租房。

「胖丁出來吧，我已經把食物放在你的專用缽里。」

「波利波利？」胖丁伸出手指，指了指滿滿一層的能量方塊，疑惑地歪著腦袋。

「沒錯，都是給你的，請你毫不客氣地吃掉它們，ok？」

北辰蹲坐在地板，揉著對方的腦袋解釋道，「這都是說好的獎勵，不會少你的。」

這一缽方塊保守估計需要四百元，換作是採購普通精靈飼料，足可以買到十倍現在的量。

胖丁撐開肚量放心吃著，一旁的北辰看著也開心。

租房裡很悶熱，北辰經過一場思想鬥爭后決定在這個夏天重啟「塵封多年」的立式空調。

「真是老舊，有一股怪味。」

空調標籤時間寫的是2000年，距離今後剛好十年，因為時間跨越太長，空調屏幕早已顯示灰塵已滿，也難怪霉味太重。

空調吹著冷風，終於吹散了大暑天的熱意，北辰寬衣解帶，軟塌塌靠坐在20年代的皮質沙發上默默發獃。

「舒適的生活只會腐化我的精神，該振作起來了。」北辰翻身而起，掏出手機看時間已經到了早上六點半，距離他去夜市打工還有一個半小時，平時通常這個時候他會選擇在網站上或者會群里刷一些單子，做一些促進網站流量的工作。

可是今天北辰卻是把手機丟在一旁，托著下巴思考著一項人生大事。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條數據：

女神的祝福：憐憫之心(可通過他人的同情與憐憫獲得憐憫值)

對象：北辰

精神：5

肉身：3

憐憫值：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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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憫值有什麼用呢？」北辰有些頭疼，他按照網路小說中的說法嘗試過意念操控，也試過與對話溝通，不過界面都絲毫沒有變化和動靜，這讓他很焦躁。

就好比有一座金山銀山擺在他面前，卻限制他只能考不能摸，這種感覺別提多難受了。

琢磨的時間過得很快，等到手機定好的上班鬧鐘響起，北辰發現天已經徹底黑了。

「算了，金手指在手還怕沒飯吃，慢慢摸索吧！」北辰暫時放棄探究腦海中的數據，一心尋思著如何賺錢養精靈。

急匆匆地上街，北辰乘坐自助自行車順著熟悉的那條羊腸小道進入外面城市街道。

街道還是很繁華的，至少西街的人流量像那麼一回事。

北辰羨慕地看著一位位攤主撐起攤位，別提多羨慕了，「等到成為訓練家有錢以後，我也要搞一個攤位。」

「喲小北，要來一串秘制牛肉嗎，剛烤好的！」一家專門賣擼串的攤主朝路過的北辰邀請說道。

「小北別去你老王那邊來叔叔，快來叔叔我這邊，半斤煮好的小龍蝦了吃不吃？」

北辰婉拒了他們，朝西街尾巴區域那座熟悉地麵館走去。

今天麵館客人很多，也都是些熟面孔，一位齜牙摳牙縫的大漢從大門走出來，伸腳不注意碰到踏腳石。

「砰！」

爆破音響起，踏腳石直接被大漢巨大的力道撞碎。

整個麵館瞬間鴉雀無聲，另外幾名食客也是瞠目結舌地，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

北辰一副見鬼似的樣子盯著那隻碰到踏腳石的大腳，「溫潤如玉，白裡透紅。」

嗯哼！

店主蒼梧先生舉著湯勺直接從廚房裡殺出開，「是誰？誰來砸場子？」

北辰示意，右手指著始作俑者，也就是那位喜歡齜牙咧嘴的大漢。

大漢身材魁梧，就好比一頭蠻牛，渾身都是腱子肉，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人。

可是誰知這人在蒼梧先生這裡卻沒有脾氣，異常和善，該賠錢的賠些錢，該道歉的向在場受驚的諸位道歉。

蒼梧先生滿意地送走了這位彪形大漢，輕輕拍了拍北辰肩膀就打算回廚房繼續掌勺。

北辰心有餘悸地清掃著門檻上雜碎的岩石，暗暗心驚道：「這樣的體質簡直變態，完全不像一個人。」

北辰永遠無法忘記那人踏碎踏腳石后輕描淡寫地收腳動作，仿如不經意間踩碎了人家一塊豆腐，沒有成就感，瞳目中只有深深的平淡。

「別想太多，多看，多記，多學，少說話。」

「我明白了，蒼梧先生。」：

北辰照常打工進行到深夜兩點鐘，走在夜市上依舊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他揣著兜里原本用來乘坐地鐵的兩元硬幣，走到一家燒烤攤上買了一根臘腸。

「真是奢侈，這樣的生活太滿足了。」北辰咽了口口水，終於忍不住來了一口。

出了西街，北辰回家的路上，地面開始變得坑坑窪窪，這也說明他已經到了貧民區的區域。

黑暗中一雙眼睛盯著，北辰絲毫沒有注意到。

「喵喵！」

垃圾桶上幾隻翻垃圾的苗苗被驚動，倉皇逃竄。

北辰倒退，懼怕地看著眼前這名忽然出現的黑衣人？

是敵是友他分不清，但是這麼遲了還出門堵人，就這一條就可以看出此人的不正常。

「您有什麼事嗎？」北辰被逼到牆角，強裝鎮定地問道。

「受人之託，給你一點教訓。」

「啥？啊——我的手！」

黑衣人出手太快了，轉瞬間一擊敲斷了北辰的左手骨，痛得他涕淚橫流，哀嚎不斷。

等北辰強撐著身體站起來時，那位神秘黑衣人已經消失。扶著牆進入租房，北辰又一次軟塌塌地斜靠在沙發上，開始回顧今天一天的經歷，發現真正意義上得罪的人好像就只有諸葛靜香一人。

「莫非是她輸不起，派人來廢了我？」

北辰越長越可能，對方的家境可不一般，記憶中對方的父母都是商業大亨，甚至比起羅根的父親還要強勢一籌，「憑藉她家的勢力欺負我這個孤兒還是輕而易舉的，今天這隻手恐怕只能算是個提醒和教訓。」

「唉，面對對方這種龐然大物，還是選擇苟且比較好，不然何時被人做掉都不懂！」

北辰打算坐著緩口氣再出門上醫院綁石膏去，可是一股莫名的困意襲來，他很快就陷入沉睡。

等到第二站醒來，北辰驚訝地發現骨頭折斷的手臂居然恢復成完好無損的樣子。

他本能地進入腦海中，發現那天數據發生了變化：

女神的祝福：憐憫之心(可通過他人的同情與憐憫獲得憐憫值)

對象：北辰

精神：5

肉身：3.7

憐憫值：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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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憫值消耗了7點，肉身值提升了0.7，加上一夜之間傷勢痊癒，傻子都知道一定是憐憫值起到的作用。

北辰用力揮拳，那力道明顯比從前生猛了許多，「我變強了！」

他不禁發出感嘆：「古人誠不欺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