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段鴻儒義子—段胤
男人一塵不染,面無表情:「封桀死了嗎?」
唐玉棕失笑:「感情你是來給他送葬的。」
時晏月桐等人都在。
他們不認識這人,也沒見過。
但看對方長相氣勢,也知道不是一般人。
此時聽唐玉棕跟他的談話,全都皺起眉頭。
時晏冷哼:「什麼送葬不送葬,我姐夫才不會死。」
月桐擰著眉:「封桀那就是個禍害,禍害得遺千年的!」
薛澤眯著眼站出來:「那妖孽上次大爆炸都沒死,現在怎麼可能會死,要是死了肯定會被鞭屍。」
玉檸上去就踢了唐玉棕一腳:「會不會說話。」
話都說的不太好聽,但話里話外都是護著封桀。
封桀現在是自己人。
宋寒山也在,微眯眼看了看對方,淡聲問:「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
這一群十多人看著他全是防備,沒有一個簡單的。
男人視線掃過,目無波瀾的:「段胤。」
這個名字沒幾個人聽過。
宋寒山蹙了蹙眉。
月桐愕然的睜大眼睛,手指著他,嘴張了張:「你就是段胤?」
段胤點頭,渾身高貴的清冷氣。
視線落在唐玉棕身上:「封桀在哪?」
唐玉棕挑眉:「你來晚了,他已經上了手術台。」
他笑的戲謔:「我以為你會來搶婚呢。」
「沒必要。」段胤雙手抄兜,身形修如玉樹,嗓音始終清清淡淡:「不知道我的存在,他會死的安心一點兒。」
「………」
「我管你是誰!你才會死!」時晏磨著小虎牙,覺得這人特欠揍。
月桐抓住他衣領,面色難看:「他是段胤!」
時晏擰眉:「段胤怎麼了?」
看月桐如此忌憚的神色,薛澤等人都不明白,凝眉:「你知道他?他很可怕嗎?」
「我也不認識,只是聽過。」月桐搖頭,目光複雜:「一年半前,西煌山鬼市,姐姐曾讓寂野給他送過一封信。」
那封信里內容,她不知道寫了什麼。
但她知道,這個人這兩年沒露面,沒出現在時蕎和他們這些人面前,全是因為當初的那封信。
這個人厲不厲害,又到底是誰她不知道。
但知道,這個人在時蕎那裡很不一般。
看他這架勢,唐玉棕也不太明白他來這幹嘛來了,眯了眯眼,道:「她剛帶著人走了。」
段胤面無表情:「我知道。」
他視線從一群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宋寒山身上:「宋寒山,久聞大名。」
宋寒山眯眼:「你是段鴻儒的兒子!」
段胤神色終於有了變化,兩分沒有溫度的淺笑:「都說宋四爺善於心計,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只是你錯了…」
他低笑一聲:「我跟你一樣,不過是他義子里,其中藏的最深的那一個罷了。」
段胤他們沒聽過。
但段鴻儒這個名字,這群人是耳熟能詳。
此時都如臨大敵。
「你到底來幹什麼的?」薛澤眉宇凌厲起來。
顧南松也走出來,站在他身邊,冷目望著段胤:「如果是來找事,你不一定能離開這裡。」
唐玉棕終於不再弔兒郎當,正經起來:「時蕎不在這,封桀在手術台上,下不下得來是兩說,你在這沒有意義。」
段胤輕嘆:「你們這麼多人,我就一個,這麼害怕幹什麼?」
沒人理他。
他掃過這個地方,最終抬手整了整有些褶皺的襯衫衣領,漫不經心道:「我只是來看看,看看現在的她身邊都是些什麼人,順便的親自告訴你們,她不會回來了。」
「你才不會回來了!」時晏握緊了手裡匕首,怒目圓睜。
男人看著他:「你就是時晏吧?她很疼愛的那個弟弟。」
時晏:「關你屁事。」
段胤也不在意,抬手對著身後跟著的兩個人示意:「把他帶走。」
看著那兩個人過來,月桐等人立馬把時晏拉到後頭,護在身後。
月桐神色凜然:「段胤!」
「想帶走他,你得看我們同不同意!」清朗聲音傳來。
是端木霖。
他一早並不在這,此時是聽到動靜被叫過來的。
見到他,段胤神色微頓,有些訝然:「端木家的嫡長孫。」
端木霖沒什麼心情跟他嘮舊:「段胤,你今天到底來幹什麼?」
「就來看看。」段胤把自己兩個人叫了回來,視線落在被一眾人護著的時晏身上,淡淡道:「你是她最軟的軟肋,本想帶你一起走,順便幫你奪回時家的一切,讓你們姐弟在一起,但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他有些惋惜:「我也只能做個壞人了。」
「你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端木霖凝眉,冷聲:「你敢動時蕎,端木家不會坐視不管。」
段胤看著他們,搖了搖頭:「端木家先自保吧。」
轉身要走。
走了幾步又頓住。
側頭看向唐玉棕:「那些人你能攔一時,攔不了一世,如果封桀活著下了手術台,告訴他,邈邈在我這裡。如果下不來,替我和邈邈給他上柱香。」
說完,就走了。
徑直上了不遠處草坪上停著的直升機。
後頭一群人面面相覷。
「邈邈是誰?」
「唐玉棕!」
餘光瞥見那貴公子要跑,月桐一個箭步衝上去,把人抓回來,撂在地上。
唐玉棕想再跑,剛抬頭,就被一群人圍著,個個眉眼凌厲。
尤其時晏,手裡的刀蓄勢待發。
他縮了縮脖子:「你們幹嘛?」
「你跟段胤認識?」
「段胤到底是什麼人?」
「邈邈是誰?」
「他嘴裡那個邈邈…」
七嘴八舌的逼問里,問的最多的就是邈邈是誰。
唐玉棕:「…邈邈…」
他瞥了一眼周圍這些大佬,乾脆認命了,也不管潔癖了,盤腿坐正,一個一個問題回答。
「段胤是段鴻儒其中一個義子。」
「段胤是K國總理的義子。」
「其他身份不清楚,段胤一直居在K國某海島,長相是儒雅公子,為人目空一切,世界都不放在眼裡,話說的風輕雲淡,但說出的每一句都會做到,手段可以說陰狠至極,比魔鬼還魔鬼。」
「他嘴裡的邈邈就是時蕎。」
「時蕎跟他認識是意外,具體故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對時蕎來說有一點特殊,比秦清淮還要特殊幾分。」
「兩人聯繫從不走網路,而是書信模式,很隱蔽,誰也不知道信里寫了什麼,交談了什麼…」
「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顧南松挑眉:「那他來這裡?」
唐玉棕:「…」
時晏踢了他盤著的腿一腳:「說!」
唐玉棕:「就是等封桀死,帶走時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