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討價還價
顧一格懂他的意思，暗忖這老頭的嗅覺也太靈敏了吧？然後，感覺到妮可也在看著自己，他深吸一口氣說：「這事我來接洽吧，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他們能夠立刻進組。」
妮可一聽，登時一臉不快，對顧一格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她這話問得多少有點曖昧，引得其他人他們，眼神也變得跳脫起來。嗯，關於妮可和顧一格的關係，因為兩個人平時表現得實在是太親昵，太不分彼此了，劇組裡早就有各種猜測甚至斷言了。只是因為缺少實錘，加上，在國外誹謗造謠一旦被認定，罰款都是巨資，所以才沒有人敢說三道四。不過，當面不敢說三道四，私下裡兩三人之間竊竊私語那是無礙的。所以，現在好像有瓜可吃，他們心中獵奇的小火苗登時就滋滋滋的燃燒起來。
勞神等人獵奇的目光，讓顧一格有點哭笑不得。他看向妮可解釋說：「是這樣的，『煢宇特效』聽說過吧？它是我們一格子旗下的公司，『無痕動作捕捉系統』就是他們開發的。」
妮可和顧一格是朋友不假，但是這姑娘有個特質，一是不喜歡胡亂打聽別人的事，更不會在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上耗費時間；而是記性有選擇性，對於一些不感興趣的人和事，往往，前面聽完後面就給忘了。所以，她哪怕知道顧一格是個渣男，曾經知道高勝男、趙曉楠等人的存在，可是時間一長，她非但忘記了高勝男她們的名字，連她們究竟有幾個人都記不清了。她微微歪起腦袋，還在想哪裡、什麼時候聽過「煢宇特效」，勞神接話了，說：「就是顧之前推薦給我的那家特效製作公司。」然後，他看向顧一格說：「顧，我只要你一句準話，如果你現在就聯繫，最快，他們什麼時候能夠進組？」
「我現在就打電話？」
妮可：「現在！立刻！馬上！」
米蘭此時是晚上七點半，魔都正是次日凌晨一點半，這個時間點，即使是顧一格，電話接通之後，依舊遭到了肉包子的無情怒懟：「老大，現在是深夜哎！老．子才剛剛睡著！知道你是老闆，老闆就能無視人．權了……」
呵呵！人．權這種高大上的詞語都用出來了。
顧一格不吱聲，任由他宣洩，等他不說話了，問：「可以了沒？」
肉包子的語氣依舊惡劣：「說吧，啥事！」
「不就是比賽打輸了嘛！下一次贏回來不就是了，為這種事光火，不值得。」
「哼！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為了——算了，不說這個了，反正，丟人也是丟的你的人。說吧，究竟什麼事，這個點，你可別告訴我是為了聊天嘮嗑！」肉包子說著，語氣終於有所緩和。
顧一格就笑了。肉包子看起來不好相處，話也不多，其實那是外人的印象，如果是自己人，相處時間長了，他其實挺能說的，也不像看起來那麼不好相處：「是這麼回事……」
顧一格說完，肉包子沉默了一會，問：「老大，你確定？」
「嗯？」
「我原本想著這大熒幕的第一次一定要留給我們自家的電影的——你應該能想象得到的，『無痕動作捕捉系統』大熒幕的首秀，絕對超炫超酷！肯定會是個大新聞！」
顧一格還真沒想過這事，經他這麼一提，就有點後悔。不過，妮可還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看著呢，他心中嘆息一聲，說：「妮可是自己人。」
「你的自己人！反正只要是個漂亮女人，你都有本事把她變成自己人！」肉包子嗤之以鼻。
顧一格搖搖頭，無奈苦笑。看來，肉包子對他誤解很深啊！而且，關於他和妮可之間的關係，不僅勞神等近在咫尺的覺得有問題，肉包子這類遠在天涯海角的，似乎也看出了什麼名堂——看來，他真得好好反省一下了。不管了，他說：「那這事就這麼說定了，你儘快趕過來，越快越好！」
「費用呢？雖然你是老闆，可是這畢竟是我們的首秀，價錢低了，我可以忍氣吞聲，但手下的兄弟肯定不幹——」
「費用，」顧一格對妮可低聲說。
妮可看向勞神。
勞神想了想，說：「訂金１５００萬，如果效果確實棒，可以再加１５００萬，或者給點分紅。當然，這只是我的建議。」
顧一格不等妮可說話，搖頭：「太少。」頓了頓解釋說：「煢宇雖然成立的時間不長，但是在我們大秦，已經做到了業內的第一。煢宇在國內都是按照時長收錢，一般情況下，５秒為單位，一個單位１０萬刀。」
勞神嚇了一跳，說：「５秒１０萬？這太誇張了吧？像《血族》，我估計剩下的部分，２０分鐘的特效時長肯定得有，這就是２４００萬？２０分鐘２４００萬，都頂得上我找的人６倍的價格了。」
顧一格：「讓他們出國，肯定要加錢的。應該會有個５０％的加成吧——」說完，他發現妮可看著自己，目光極不友好，他苦笑著說：「你別這樣看著我，這已經是友情價了。」
妮可想了想，問勞神：「真有這個必要嗎？」
勞神：「當然。沒有這個技術也就罷了，既然有了更好的技術，我們要追求完美，當然得用它！」
妮可深吸一口氣，朝顧一格要手機。
顧一格將手機遞給她，她對著手機用有點拗口的大秦話說：「肉包子是吧？我是妮可。」
「妮可小姐，您好，」方華宇很客氣。
「訂金２０００萬刀，我再給你３個點的票房分成，如何？你要知道，你們老闆作為男一號，也只有５個點的票房分成。」
「食宿方面，你們全包。對了，還有我們的設備，你必須給我們保價。這套設備，包括程序，總估值是１．５個億。」
「１．５個億？」饒是妮可財大氣粗，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如果你那邊沒有問題，我們後天就能過來。對了，我們這個團隊大約有１５個人。」
「才１５個人？」妮可會對「１５個人」敏感是有原因的，因為勞神目前找的特效公司，單單一線工作人員就有６０多人，而如果再加上跑後勤以及採購的，那得有１００人。
「妮可小姐，您是嫌我們人少嗎？這種技術活，靠人多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