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越老越嘴硬

「既然如此，年輕人，你怎麼就一口咬定是我開車撞了你的母親？」夏雄捂住嘴巴低咳幾聲，聲音雖然蒼老，但是擲地有聲。

「我記得車的樣子和車牌號碼！」東方翼冷冷的，一字一句的說，「我親眼看見你開著那輛車從我面前經過，那車不是你的，是誰的？!」

「什麼樣的車，車牌號碼是多少？」夏雄又咳嗽了幾聲，這地下室太陰冷，在加上這幾天沒怎麼吃東西，蒼老的身體實在吃不消。

但是，為了他唯一的寶貝孫女，他一直在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白色桑塔拉，車牌為『粵D』!我親眼看見你開著那輛車從櫻花路口經過，那時，我就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你還狡辯！」東方翼一拳打在扶手上，就算槍指著他的腦袋，他依然冷靜。但一提及他的母親，他怎麼都冷靜不下來。

「年輕人，你冷靜！咳咳！咳咳！咳咳！」夏雄咳嗽了半天，終於平靜下來，「我沒有白色桑塔拉，更沒有車牌為『粵D』的車。」

「我看你是老糊塗了，我再提醒你一遍：2058年3月12日，你開著白色桑塔拉從硃砂廣場的櫻花路口經過，那時候是車流量高峰期，那天堵車，你穿了件藏青色的中山裝！」

「呵呵，3月12日，那天確實去過櫻花路口，也確實開了一輛白色桑塔拉，但是，那車不是我的！」夏雄抬起頭，兩鬢白髮蒼蒼，「並且，我夏某一身坦蕩，開車從未出過事故，更何況是撞了人！」那天是婉兒的生日，他記得最清楚！

「還狡辯！！」東方翼憤怒的低吼了一聲。

「年輕人，你要知道，開車的未必就是車的主人，我夏某做事光明磊落，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沒有必要狡辯，再說了，我夏某這大半輩子自己開車的時候屈指可數，更不要說撞了人！在A市，人人都都知道，我夏雄一生耿直，光明磊落，如果真有這種事發生，我怎麼可能不記得。」夏雄定定的看著坐著都比他高出一個頭的男人，眼底平靜，事情的原委他現在總算弄清楚了，但是他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更何況還是撞人那麼大的事。

「呵呵，夏雄，別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你前一天撞了我的母親，后一天還那麼平靜的開車，你還真是如傳聞中的那樣穩--重！撞了人，還能開著車沉著冷靜的到處晃悠！」

「我說過了，我沒有撞過人，也沒有白色桑塔拉的車，更沒有車牌號為粵『DF36V89』的車！」那天他開的那輛車，是他一位朋友的，難道……

但是怎麼可能是他？他可是警察！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越老越嘴硬！」東方翼額頭的青筋鼓了起來，硬生生的忍住沒動手，「反正，現在你已經落在了我的手裡了，還有你那寶貝孫女！」

東方翼冷冷的盯著夏雄足足五分鐘。

他的眼睛能看穿人的內心，是否說謊，他看著對方的眼睛幾秒鐘就能便辨別，而現在，他看到了夏雄的坦蕩和毫無畏懼。難道，他真的沒有撞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