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自身難保
傅桐笙沒再繼續追問,眼下她需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
公司那邊,她安插了不少的眼線,近段時間來,公司內部人員對傅黎修的工作態度也是頗為不滿。
他們認為,傅黎修一直不出現在公司里,總是處在醫院裡,根本無心於工作。
就連臨時找他有些什麼重要的事情,也是久久不能夠取得聯繫。
傅桐笙倒是認為,這時候或許正好就是機會。
公司要是在這個節骨眼出點什麼事情,那傅景山的病情...
她想著想著,不由得勾起嘴角。
何悅榮見著身邊人突然變成這副樣子,還覺得有些瘮人,忍不住問道,「姑姑,你這是突然想到什麼了嗎?」
「啊?」傅桐笙自然不會將心中這陰暗的一面也說給一邊的人聽,「沒什麼。」
「不過就是突然想到點什麼有趣的事情而已。」
她率先朝著房間走去,嘴裡止不住嘀咕說,「時候不早了,該走了。」
何悅榮點點頭,完全沒能夠理解剛剛傅桐笙說的那番話。
說到底,這兩人目的,都是不相同的。
只是他們需要走的路,有一段的重合,這才使得傅桐笙會與她這般親近。
但要是這件事情過後,兩人究竟會落得什麼樣的關係,那也是無從得知的事情。
何悅榮再次看看緊閉的書房門,這裡面坐著兩人,他們此刻在說的,在做的,都不是她能夠看到的,聽到的。
如果可以,她真是想要嵌入他生活的角角落落,為的就是能夠更加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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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傅桐笙親自出現在人事部。
一直以來,她都鮮少會在公司露面,但大家卻也都是知道,傅家還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
「傅總好。」一路上,不少人沖著她鞠躬。
傅桐笙也都點點頭應道,她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看看當下公司的組織結構。
傅黎修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聽到傅桐笙來了公司,更是直接派人過來,說是要請她去頂樓辦公室坐坐。
這是傅桐笙早就預料到的事情,只是她還沒有想好,這時候究竟是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當下的一切。
走到辦公室的時候,傅桐笙甚至還對著鏡子整理下她此刻的妝容。
「謝謝。」她沖著前方帶路的助理說聲謝謝,隨後直接走進門去。
傅黎修坐在那正中間的辦公桌上,見著傅桐笙過來,立即站起身,看向她,「姑姑,你怎麼來公司了?」
「我還以為,我會等到黎修親自過來請我呢。」
看樣子,傅桐笙是有些介意剛剛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竟然是個助理來的。」
傅黎修有些無奈,只得笑笑,「這不是手裡的工作實在是太多了嗎?所以只能夠過來了。」
「不過,下次我可以親自過去。」
傅桐笙鮮少出現在這裡,再說,這公司的許多事情都不是她所熟悉的,今天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實在是惹得傅黎修有些疑惑。
「姑姑今天這是怎麼了?」傅黎修主動問出口,同時叫助理送來茶水,「竟然親自過來?」
「是不是公司最近有什麼事情,傳到姑姑耳朵里了?」
姑姑沒說話,反倒是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怎麼?」她很是端莊,儘管已經年過半百,但身上的氣質卻是只增未減,「我就不能來了嗎?」
「怎麼說,這也是傅家的產業吧?」
「我作為一個傅家人,這時候出現在這裡,不是不可以吧?」
「當然可以。」傅黎修聽著傅桐笙的發言,怎麼總覺得,她似乎是理解錯他的意思了呢,「姑姑,我沒有說你不能來的意思。」
畢竟眼前坐著的,是他的長輩,傅黎修得避讓著點。
「這不是,太久沒有來,都不知道眼下公司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了嗎?」傅桐笙這才開始正經回答起剛剛傅黎修的問題,「說起來,我倒是沒有少在公司里聽到關於你的事情。」
「我的?」傅黎修的表情有些玩味,「不知姑姑說的是什麼?」
「那段時間,你天天呆在醫院裡。」傅桐笙緩緩說來,「估計是引得下屬有些不滿吧。」
說來也是,前段時間,因為晨晨的關係,傅黎修天天呆在醫院,就算是過來,也是匆匆忙忙辦完事情就立刻離開,根本沒有顧得上別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這群人才會有怨言。
「我知道。」傅黎修點點頭,「作為一個領導人,我這樣實在是有些任性了。」
「但是你也知道的。」傅黎修說起來,似乎也是身不由己,「晨晨的事情,是我們都沒有想到的。」
「更何況,他是傅家的長孫,我這麼做,不過分吧?」
「是。」傅桐笙點點頭,「說得的確是不錯。」
「但是,公司的事情,怎麼也得顧及些吧?」
「這不是在處理嗎?」傅黎修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他越是這樣,越是惹得傅桐笙覺得不爽。
傅桐笙索性直接站起身,走向那邊的辦公桌,似是要去看些什麼東西。
「姑姑,那不能看。」傅黎修的態度很是堅決,「這是公司的文件。」
按理來說,傅桐笙根本就不能靠近這些,她甚至是沒有那個來公司的必要。
但眼下,她既然是在這裡,傅黎修也只得好好應對她。
「怎麼?」傅桐笙顯然不想就這麼作罷,「我不是這個家裡的人嗎?」
「看看又怎麼了?」
一直以來,傅黎修都是能夠明顯感覺到她的野心。
此刻見著這副場景,他更是不由得皺緊眉頭。
傅桐笙這樣,未免太過於心急些。
「姑姑既然對商場上的事情這麼感興趣,那時候,怎麼沒有站出來?」傅黎修問道。
一瞬間,現場變得十分安靜,甚至是沒能夠繼續聽到任何其他的聲音。
傅桐笙停下手裡的動作,視線上上下下在傅黎修的身上打量。
「姑姑,你說是不是?」
眼前人正在步步緊逼,就快要將她擠出當下的安逸圈。
傅桐笙沒了辦法,只得隨意找個借口糊弄過去,「那不是那時候我自身難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