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出國吧
傅黎修得知消息的時候,差點沒有把手邊的文件全都推到地上。
「真這麼說的嗎?」他問道,這副眉頭緊皺的樣子,已經把周圍的助理給嚇沒了。
助理點點頭,「我也是剛剛知道的消息。」
傅黎修看向前方,心中的怒火就快要藏不住。
老爺子說出這話來,不就是擺明了把宋徽當做全民公敵嗎?
他雙手插在褲兜里,看著腳下車水馬龍的世界,有些不能淡定了。
真的要落得這樣一個結果嗎?
「傅總...」助理手裡還有沒有處理完的文件,「這裡。」
還沒等她說完,傅黎修便是立刻扭身,朝著門外走去,似乎是一刻都不願意留在周圍這個地方。
他心中有他想要去的目的地,眼下他只想去趕緊解決問題。
一路上,傅黎修都一聲不吭,司機見著他這副樣子,握著方向盤的手,都不由得用了點力氣。
傅黎修幾乎是跑著回房間的,路上遇到何悅榮,他都沒有對她的問題給予任何的回應。
「宋徽!」他推開門,朝著宋徽跑去。
宋徽依舊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就這麼低著頭,誰也不能夠看到當下她的表情。
「你剛剛。」話還沒說完,就見到宋徽主動張開手臂,抱住眼前的人。
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剛剛那一瞬間,她心中所有的情緒全都崩潰了。
「不哭。」傅黎修摸摸宋徽的頭,安慰說,「你哭了,不就正中他們的下懷嗎?」
這些道理,宋徽都是明白的,只是眼下,她實在是忍不住那麼做。
「我好痛苦。」宋徽直接喊出口,「真的...還有辦法嗎?」
傅黎修只覺得此刻宋徽喊出口的幾句話,就像是一把刀扎在他心上。
她每說一個字,那把刀便沒捅一下。
這種感覺,屬實讓人覺得憤恨又難受。
「不是我在嗎?」傅黎修柔聲說道,「宋徽,我們出國吧。」
他實在是不怎麼願意讓她再受那樣的傷害,「晨晨的病,或許也需要出去養著。」
「上次說的旅行,你還記得嗎?」
宋徽怎麼可能會忘記,她自然地點點頭應道。
「等到時候,我帶你們一起去。」傅黎修似乎是早就已經規劃好一切,「晨晨的事情有好轉后,我就帶著他回來,你留在那裡就好。」
留在那裡,這對宋徽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她實在是再清楚不過。
「真的要這樣嗎?」但眼下看來,她要是繼續呆在這個傅家,落得的結果,只怕是會比現在更糟糕。
傅黎修沒說話,似乎是在給宋徽一定的反應時間。
「可是你們...」在這裡,她最放不下的,就是晨晨和傅黎修。
這兩個她生命力最重要的男人要是不在身邊...宋徽實在是有些難以想象,這樣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的。
「我們可以去看你。」對此,傅黎修的態度也很是堅決,「你不用擔心。」
「我已經派人看好地方了。」原來傅黎修早已經安排好一切,「到時候只要你說願意,我立馬可以帶著你們過去。」
不得不說,傅黎修的確是能夠給人無限的安全感。
但宋徽卻覺得,即便如此,她也還是沒能夠從中得到點樂趣或者利益。
「好。」半晌以後,宋徽才給出這麼一個回應。
傅黎修能夠聽得出來,她這時候還是有些抗拒。
畢竟眼下,她心裡實在是有太多放不下的東西。
他緊緊抱著眼前人,沒再繼續說話,兩人一同看著下方的風景,心裡想著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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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安趕回到傅家,下意識想要朝著宋徽的房間跑去,可是才剛剛到那裡還沒有開門,他便是聽到裡頭的動靜。
房間里,傅黎修在與宋徽說些什麼話,至於內容,他自然是不怎麼能夠聽清楚的。
但是他知道,此刻傅黎修就在房間里。
原本已經舉起的手,又一次放下,傅瑾安更是恨得心痒痒。
原以為這時候趕回來,還能夠安慰幾句宋徽,最後看來,似乎是並不能如願。
遠處,何悅榮聽到這邊傳來的動靜,直接朝外走來。
「哥?」何悅榮的笑容有些玩味,說話的聲音,更是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你這是做什麼?」
傅瑾安自然不會將心中所想直接告訴她,反倒是搖搖頭,「沒什麼。」
「就是想著要找黎修。」他隨意找了個借口,畢竟兩人都是男人,有些什麼想要對話的,實在是太正常不過,「所以過來了。」
「但是現在。」他伸手指指裡面,「這裡面似乎是不怎麼方便。」
此話一出,何悅榮的笑容立馬怔住。
她看向前方,久久說不出話來。
畢竟,這也是她的痛處。
傅黎修這時候在房間里,究竟能做些什麼事情,她實在是再清楚不過。
更何況,與他在一起的對象,還是宋徽。
傅瑾安看著何悅榮臉上的表情,竟然還有些幸災樂禍,但卻是沒有明明白白將心中所想表現出來。
「既然如此,我找黎修方便的時候再來吧。」說完這句話后,他立即跑回到房間去。
傅瑾安離開的時候,甚至是能夠聽到那邊何悅榮錘擊牆面的聲音。
他知道,這是何悅榮心中過不去的坎,無論如何,傅黎修的事情於她而言,就是大事。
只是這人努力這麼多回,似乎是從來沒有達到她想要的目的,說到這裡,似乎是還有些心酸。
「可惡!」何悅榮甚至大喊出口,「憑什麼!」
傅瑾安趕緊躲回到房間里,他坐在床上,不由得陷入沉思。
他得到消息,傅黎修已經早就派人去國外打探,明面上是為了旅遊,實際上已經找人收拾好屋子,為的就是讓宋徽能夠長期留在那裡。
這也和他的心思撞在一起,眼下宋徽既然在傅家沒法待下去,他便只能帶著她離開。
從這裡遠走高飛,遠離這群人,才能還宋徽一個清凈。
雖說這樣的方法還是有些逃避,但也的確是最為合適的方法了。
同時,傅瑾安也沒有忘記與遜姆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