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下藥
鄭盈盈茫然地看著舒景恆,有些急切的解釋:
「景恆,不是我乾的,你相信我。」
看她這個樣子,舒景恆自然是不會懷疑這句話的真實度,他相信不是鄭盈盈做的。
意識到這一點,他也鬆了口氣,不是她自願的就好。
可是是誰做的?目的看起來是為了切斷鄭盈盈和舒家的聯繫,可是這也沒用啊,鄭盈盈是肯定會和舒家主動聯繫的。
想到這裡,他問:「盈盈,你最近到哪裡去了?一直都沒回舒家。」
「我去M國了,去處理一些事情。」鄭盈盈有些含糊,她跟舒景恆想的一樣,於是她問: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舒家除了舒伯伯受傷以外,還有別的事情發生嗎?」
舒景恆其實也不太清楚,他這段時間一直呆在醫院,除了照顧舒父,就是撲在工作上。
不過,他隱約記得前幾天舒景博來看舒父的時候,舒父人精神還好,他倆簡單聊了幾句公司的情況,那時候他正好就在旁邊,給舒父做檢查。
「前幾天聽大哥說,公司的情況不太好,因為父親突然遇襲,生死未卜,舒氏的股票下跌了,而且舒氏還受到了別的公司的攻擊。」
「是哪家公司?」鄭盈盈問。
舒景恆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盧氏。」
已經這麼明顯了,鄭盈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做這事的人肯定是盧正羽。
在M國的時候,整天跟她呆在一起的就只有盧正羽和哥哥。哥哥跟舒家人無冤無仇,而且有可能連舒家人都認不清,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可是盧正羽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她還想不清這個問題,躺在病床上的閔汐突然發出了小聲的呻吟:「唔……」
鄭盈盈趕緊轉頭看她,驚喜地說:
「小汐,你醒啦?」
閔汐腦子裡還有些混沌,藥性沒有完全散去,全身發軟,動彈不得:
「我這是怎麼了?」
鄭盈盈看出來她還有些難受,湊上去抹了抹她的額頭,柔聲說:
「沒事,你先睡一會兒,好好休息,我待會再給你解釋。」
閔汐也實在是沒力氣,聽了這話,乖乖閉上眼,再次沉沉睡去。
舒景博是被電話吵醒的,他帶著宿醉后的頭疼欲裂,彷彿有一把鎚子在腦袋裡用力地敲。
閉著眼接通了電話,就聽那邊說:
「不好了老闆,鄭小姐剛剛遇襲了。」
舒景博立馬就睜開了眼,飛速的起床開始穿衣,邊穿邊厲聲問: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好好看著她嗎!怎麼遇襲了!她人怎麼樣?」
一疊聲的詢問讓電話那頭的手下不知該先回答哪個,只好先挑了他覺得應該是最重要的問題回答:
「鄭小姐應該沒事,她陪著朋友去醫院了。」
舒景博這才鬆了一口氣,鬆開了正在扣紐扣的手,無力的坐在了床邊,沉聲說:
「具體怎麼回事,說!」
那邊手下還在一五一十的彙報,而這邊的舒景博卻發現了不對勁。
自己的衣服亂糟糟的,看起來像是被人大力揉過,而且他剛剛起床的時候不著寸縷,他可沒有裸睡的習慣。
怎麼回事?!他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他記得昨晚自己喝了酒之後就離開了酒會。
然後他是想去車庫開車回家,結果還沒走到車庫就感覺頭暈,很快就眼前發黑,人也站不穩。
在他即將倒在地上的時候,好像有個人摟住了他,那觸感,好像是個女人……
舒景博不敢置信,死死地盯著凌亂的床,然後他看到被子覆蓋的床單邊緣,露出了一小塊紅色的印記。
他腦子裡轟的一聲,手機裏手下在說什麼他彷彿聽不見了一般。只想著湊過去看仔細些,確認一下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就聽到身後洗手間的門鎖響了,他迅速回頭,看到紀展顏邊系浴袍帶子,邊走了出來。
抬頭看到舒景博坐在床邊,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笑,中間還帶著幾分羞澀:
「景博,你醒啦!」
她跑上前坐到舒景博身邊,抱住他的胳膊,整個人貼在了他身上。
熾熱的氣息噴洒在舒景博肩頭,舒景博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手忙腳亂的想要把紀展顏扒拉下來。
誰曾想紀展顏卻像塊牛皮糖一樣黏的牢牢的,看到他的動作很不滿,開口還委屈上了:
「景博,你幹什麼,你是不是下了床就不認人啊你!」
「閉嘴!」舒景博眼睛都紅了,手機早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被掛斷。憤怒的氣息從他身上升騰而起,這讓他看上去就像一頭看到了揮動的紅布的公牛。
紀展顏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甚至往後縮了縮。
「景博……」她弱弱的開口,眼圈發紅。
「別叫我!」舒景博怒吼,指著床大聲問:
「你說,怎麼回事!昨晚扶我的那個女人是不是你?」他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紀展顏,你他媽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他燥怒地穿好衣服,現在他要去看鄭盈盈的情況,沒時間跟這個女人糾纏。
舒景博俯身,用力掐住紀展顏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
「昨晚那杯酒我喝了,你最好老實點像你自己說的那樣,滾出我的視線永遠不要在出現。昨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你要是敢透露出去半個字,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說著,他鬆開手,站直身子,如同天神般俯瞰她哭得紅腫的眼睛,無情地說:
「滾吧。」
舒景博大步離開了房間,走出門就打電話通知許華過來,務必抹掉這個酒店裡關於昨晚的一切痕迹。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鄭盈盈知道,他必須消除掉所有的痕迹,不然的話,鄭盈盈這一輩子都不會回到他身邊了。
他太了解鄭盈盈了。
看著舒景博出了門,紀展顏瞬間癱軟在地,暴怒中的舒景博不是每個人都敢直接面對的。
但是她沒辦法,計劃已經開始了,就不容許她退縮。
昨晚舒景博的確什麼都沒對她做,那葯只是讓人昏迷的,人都暈過去了,還能做什麼。
不過沒關係,瞞過去了,她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滿臉的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