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好聽話一點
男人嘴角帶著冷笑,目光危險,他似乎很滿意鄭盈盈的反應,捏著她手腕的力度愈發緊。
「那你最好聽話一點。」
下一秒他鬆開了她,沒再留下一句隻言片語便離開了,房間里空曠的只剩下鄭盈盈的呼吸聲,就彷彿劫後餘生…
她靠在床頭,嘴角牽起了苦笑,與剛剛風情萬種的鄭盈盈判若兩人,此時只有落寞。
真的放下了嗎?沒有吧…
那個男人,無論再面對他多少次也還是一樣的結果,她仍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要靠近他…再靠近他,卻又在某一瞬,驀地清醒。
一夜無眠…
鄭盈盈走到餐廳時便看到餐桌前沒有舒景博的影子,她調整好最好的狀態,走上前,拉開了椅子。
「伯母,景博哥呢?這麼早就去公司了?」
舒母看她下來了忙招呼李嫂拿了副碗筷。
「景博早就走了,聽他的意思,最近要忙金陵這邊,近期不會再出差了。」舒母說著往鄭盈盈的碗里夾了個肉包子。
舒景恆銳利的目光在金絲眼鏡下閃了閃,「盈盈還真是咱們家裡的福星,我們一家人也總算是團圓了還和睦有愛,媽你瞧,盈盈一起來就問大哥,大哥還要你記得看住盈盈吃早點呢。」
聽著舒景恆的話,鄭盈盈正端著瓷碗的手微微頓了頓,醇香的白粥,撒了些出來。
舒母立即看向她,後者安慰性的笑笑表示沒事,目光卻和舒景恆相對,兩人都是無言…
舒景墨埋頭吃飯,他人直來直去的一根筋,自然感受不到餐桌上二人氣氛的詭異。
「總說大哥做什麼,哎!對了,盈盈,你時差調的怎麼樣,昨晚睡好了嗎?」舒景墨抬了抬眼皮。
鄭盈盈又喝了口粥,「嗯,沒什麼事,昨晚有吃褪黑素。」
「盈盈,褪黑素還是少吃,你臉色很不好,人也瘦弱,這幾年怕是作息不好,水土不服,今天去給你爸爸和哥哥上過墳,就跟景恆去醫院看看吧,讓他給你做個全身檢查,要是身體出狀況了也好趁早看看,要是沒問題自然是最好的。」舒父和藹的看著鄭盈盈,目光略帶擔憂。
舒景恆對做生意沒興趣,當年考了醫學院便在自家醫院做起了醫科主任,在業界也是赫赫有名。
舒家三個兒子,自然也不愁公司沒人繼承,舒景恆西想做什麼,舒父舒母也就由著他來了。
鄭盈盈看著舒父關懷的目光,心裡頓了頓,她想到什麼似的放下碗筷。
「舒伯伯,你…知道那副叫《娜塔莎》的油畫嗎?」
聽到鄭盈盈的話,舒父面色恍然不自然起來,拿著筷子的手,就頓在空氣中,他片刻回過神來,看向鄭盈盈的目光有些閃躲。
「你…問這副畫做什麼?」
看舒父有些迴避的樣子,鄭盈盈的心沉了沉,她勾起一抹笑來說道:「在法國這幾年看了幾副油畫肖像,我便想到以前我爸爸有收藏過一副叫《娜塔莎》的畫,那副畫很精細,是爸爸親手畫的,不過…幾年前那場大火之後,這副畫便失蹤了,我以為舒伯伯您會知道些什麼…」
聽著鄭盈盈的話,舒父終於展眉,似乎在慶幸著什麼。
他埋頭吃飯,順嘴回了一句,「我知道《娜塔莎》但是幾年前失蹤后我也不得而知。」
鄭盈盈心裡愈發有了盤算,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放下空了的碗筷,「舒伯伯舒伯母,我吃飽了,先上樓換衣服了。」
舒母舒父點點頭,舒景墨見鄭盈盈走了,也草草的往嘴裡扒拉了幾口便跟了上去。
「我也吃飽了。」
他攆上上鄭盈盈的步子,一同上了樓。
舒母無奈的笑了笑,「景墨這孩子,跟盈盈最親。」
繼而又嘆了口氣道:「景博那孩子這些年來忙活著公司的事,也不去親近女孩子,給他介紹的姑娘他一個都不去相處,這些年也就和盈盈能說上話,要我說啊…若是盈盈和景博能…」
舒父立馬打斷了舒母的話,拿著餐布擦了擦嘴角,「別胡說,咱們答應好老鄭要照顧好盈盈,以後給她找個好婆家,景博心粗,一心撲在事業上,他和盈盈不合適。」
…
不過一會舒景墨便和鄭盈盈一塊下來了。
今天的氛圍雖熱鬧,卻時刻透露著一股肅穆氣息。
如果細打量,大家穿的都素極了,而鄭盈盈相比就有些張揚的,紅裙細高跟,她倒不像是悼念,反而像參加宴會。
舒母喜愛她,自然不會多說什麼,舒父也噤聲不語。
舒景恆推了推眼鏡打量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盈盈,該走了。」
鄭盈盈點點頭,和舒景墨跟上了舒景恆的步子。
舒景墨愛鬧,閑不住,剛一上車就連了藍牙曲子放的震天響。
舒景恆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也不客氣,照著舒景墨的後腦勺來了一巴掌。
「鬧什麼呢你小子!」
舒景墨不滿的撇撇嘴,「你這性格和大哥越來越像了,都是根木頭,唉!~唯一跟我有共同語言的就是盈盈了,可惜盈盈這壞丫頭還老是不回來,真狠心…」
舒景墨小聲嘀咕起來,活像個受氣的小男孩。
鄭盈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舒景墨,這麼多年你還是小孩子脾氣。」
舒景墨「切」了一聲,從副駕駛探過了頭。
「你懂什麼,小爺我這叫瀟洒。」
正專心開車舒景恆透過後視鏡看了看鄭盈盈,他清了清嗓子道,「咳咳…盈盈,聽說費家的大公子在追你?人都追到法國去了,在你的畫廊買了三千萬美金的畫回家。」
舒景墨冷笑一聲,「費家的小廢物,除了會追女人還會做什麼吧?」
舒景恆雖沒多說什麼眼睛里也是鄙夷,「費家只有他一個獨苗,寵慣下也正常。」
鄭盈盈撇撇嘴,寵慣?哪裡是寵慣,說白了費家不過是溺愛,想起在法國費家大公子三天兩頭往她畫廊里跑,她便也像是敲冤大頭一樣敲詐他一筆又一筆。
鄭盈盈微頓了頓,應聲道:「嗯…算是吧,說是追求,不過是小打小鬧,費家公子的花名在外,可是名聲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