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姑婆
韓陳立住的綉雞巷有十五戶人家。天河鎮有很多這樣的巷子，住著武者、修仙者、高修的僕人遠近。
黑山婆婆前幾年家裡丈夫去世，只有她一人在世。人越活到老越怕死，特別是經歷了他丈夫死亡后，她更加恐懼人死後靈氣揮散、化作惡臭的乾屍。
「韓陳立那一個沒出息的鰥夫，平日里三腳跺不出來一個屁，與人也不說話。更是一個外來人口。」
「但是他卻還能返老還童了。」
「本以為他要死去，沒想到還沒死。」
前些日子黑山婆婆看見韓陳立出現在街角百葯齋，看見韓面容恢復常人、滿頭灰發，驚為噩夢。
黑山婆婆與大家同住一個巷子，覺得韓最不應該得到延壽。
因為韓孤僻的性子和外來人身份，黑山婆婆最看不起韓平日里摳摳搜搜、與人疏遠的性子。
憑什麼該韓陳立得以延壽，這不是山雞穿鎧甲，豈能上戰場？
黑山婆婆覺得應該將韓手中的機緣要過來。
「韓陳立剛剛延壽，應該還沒有消化完機緣。如果上門詢問威逼，應該能發現些什麼。看他的樣子也只不過是練氣二層，怎能比得過我老婆子。」
黑山婆婆手中握著兩個鬼核桃，開口籌謀道：「老傢伙，如果你還有本事，就讓我得到這次機緣，我一定要繼續活著，如果能夠不死，就給你找個同伴讓你看看。」
反正這天河鎮上的巡邏也管不到別人院子里的事，黑山婆婆並不怕天河鎮紅日上人禁止同道相殺。相反她又不殺人。
黑山婆婆叫了巷子中的兩個後生，說是事成后請他們一場，率領兩人來到韓陳立家。
黑山婆一身玄衣，綾羅綢緞，面容簡單收拾，一副幹練富家女主般架勢。
「韓陳立在家不？」
「小平，你怎麼還在跟著老韓，什麼時候再離開天河鎮，才有我天河鎮本地人的架勢來。」
「黑山姑婆，我已經向師父認錯了。」
黑山婆婆沒辦法開口。伸手將韞平推開，直衝沖闖入韓陳立院子中，朝園子走去。
韓陳立從園子中走出來。
黑山婆婆只見韓陳立一身武士服，十分精神，像是一位隱居的強者。
心中驚訝，但是更拿定主意，決心更大。
「韓陳立原來你也在家。」
「你最近頭髮變黑，聽說恢復壽數，我來看看稀奇。」
「你說咱們錦雞巷已經多久沒有這樣稀奇事了。幾十年來，就連我家那口子，只要老了都要老死。韓陳立你不會為了隱瞞，不喜歡我在這裡看看、問問你吧。」
「哼，整個天河鎮也就你韓陳立是外面來的，記得來的時候也是孤家寡人、帶傷多麼可憐。錦雞巷中多少人應該延壽，輪也不應該輪到你。」
黑山婆婆敘說不停。
韓陳立皺眉，說實話，我並不希望有人關注自己壽命的事情，不想因為自己的缺點招惹是非。
我沒想到這個在巷子中平日里嘴不饒人的突然來自己院子，「黑山婆婆來我這有什麼事？」
「瞧你現在的樣子，嘖嘖嘖，一個人院子中家徒四壁，身上也沒有任何靈物，想來也過得太可憐了。」
我：「黑山婆婆，你要是沒什麼事出去吧，我還要修鍊。」
說實話，我並不希望外人來打擾自己，其實是為了不想讓人看到我自己的問題。
再者從理智上來說，看出此人來院子中沒有善意，還帶著兩個人。
前幾天剛剛突破修為，自己只想著如何修行和計劃，再者，來朋友吧，才是我韓陳立歡迎的。
「嘖嘖，重返青春的人就是不一樣啊，怎麼，現在有上進心了。」
心中愈發生氣，黑山婆婆隱隱顯得面目可憎。
「唉，」
黑山婆婆擦淚，用手絹擦拭。
她身後有兩個後生，也不怕韓陳立起身就能將自己推出去。
黑山婆婆眼淚一擦，開始說話令人可憐起來。
「不過韓陳立你也不用嫌我老婆子，瞧著巷子中的老一輩哪一個不是在等死，可可憐憐。」
「我現在想起來自己老伴死的慘啊，心裡就像是直面恐怖。」
「韓陳立，你就憑什麼得了壽元？」
「我現在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前幾日已經感到雙腿冰涼，身體中的經絡和軟肉正在萎縮。」
「如果你把東西說出來，我就有可能也延長壽命。」
咦~「韓陳立，你現在是一年多少房租？如果在外面可找不到這麼好的地方了吧。」
「還好，我還能付得起。」
弟子站立在身後一邊，敵意看著對方。我知道這黑山婆婆一定是臨死前害怕死亡，升起了嫉妒之心。任黑山婆婆怎麼說，我就是態度十分肯定。
哼~，黑山婆婆面容一嚴厲，瞪眼韓陳立。黑山婆婆分外瞧不起我，就像我這樣毫無收入的人，似乎不應該也好意思說能付得起。十分的遭嫌棄，「我說的是你壽元增長的東西，是什麼？」
「你住在這巷子裡頭，大家都住在錦雞巷子中，這機緣當然應該有大家的一份。如果你不給大家一份，到時候別怪眾人犯怒。」黑山婆婆大聲道。
聽到黑山婆婆與街坊的關係，我生氣了。好像誰還沒有一點好的鄰里關係一樣，自己就必定北別的鄰居欺負么？
這黑山婆婆拿巷子大家說事，著實讓我氣憤。
我道：「不給，也沒有。」
我韓陳立來到修仙界安穩修行，沒人能從我手中奪走資源。
我韓陳立是修鍊修仙功法突破的，才能延壽，根本不像這老太所想的吞吃靈藥或其他機緣寶物。
「如果你們非要想知道，就是我修行的功法，前些日子在街上買到功法原本完整。」
「我不信。」黑山老太搖頭。
雙手揮舞。
這個老太婆瘋狂起來像是一個瘋子。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韓陳立一定不是功法突破。怎麼可能是功法突破，她老太就要這寶物突破修行，如果不是真的，自己豈不是不能恢復延長壽命。
韓陳立根本不像是一個憑功法突破的人，在黑山婆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