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暗潮洶湧2
汪大人聞言,不由的一愣,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他這意思是他最近要在牢里為自己辦事,提親時,他家中沒有合身份的男子招待他,他去了難免有些不妥,所以,為了不讓彼此尷尬,他最好還是別去的好。
可提親這麼重要的事,他這個當家人若是不去,只夫人一人前去的話,又有些不妥當,不知道的人家,還以為他們這是看不起他家女兒,到時候他家女兒免不了要被人說閑話的。
他們兩家結親本就是為了交好,可不是為了結仇的,要是事情沒辦好,他心中有怨不好好辦事,那可就不美了。
而當家人無法前去,又能將定親之事辦的既風光又好的辦法,那就只能在聘禮上下功夫了。
只要讓人看出他們家對他家女兒的重視,那他去不去又有什麼關係,只要聘禮給的夠多夠好,別說只他夫人一人前去了,就是只兒子他一人前去,那也是沒問題的。
思及此,他便笑著說道:「這事我記下了,回頭我會仔細叮囑夫人,讓她好好準備下聘要用的聘禮的,你放心,我家絕對不會委屈了令千金的。」
牢頭見他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說罷,朝他拱了拱手,便轉身走了。
人家都給他承諾了,那他也得好好給人家辦事了,不然他這個占著理的人,可就要成了沒理的人了。
前腳他剛走,後腳那汪大人的臉就拉了下來,不過是一小小牢頭罷了,居然還敢跟本官談條件、威脅本官,若不是能用到他,就憑他剛才那態度,他早就讓人弄死對方了。
現在他還能用到對方,就讓他囂張囂張好了,等除掉了那兩個礙眼的人,看本官怎麼收拾他,哼!
想著,他一甩衣袖,便離開了這天牢。
邊上守著的人見此,對視一眼,就又扭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在牢中,像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很多,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一個大人物在指使,他們就算是看不慣也沒辦法,只能這樣裝聾作啞,不然,那下個被他們整死的人就會成為自己。
牢中常年見不到太陽,每日都是暗無天日,如果不是有火把照著,根本就不知道今夕何夕,因此,牢中很是陰冷潮濕,一般人要是在這裡待上兩天,基本上都會病的起不來身,更不要說是深受重傷的落塵和一身傷的蘇允文了。
他們說將人扔在最裡面那間就不管了,其實,就跟讓他們直接去死沒區別,只是這樣不引人注意罷了。
果然,哪怕落塵和蘇允文都已經昏迷了,被抬進去時,身體還是條件反射的抖了抖,由此可見最後一間牢房到底有多冷了。
牢頭給兩人灌了一碗葯,又吩咐了手下按時給他們送水送飯後,就將人扔在裡面不管了。
有些手段,只適合在晚上使,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得去歇歇才行,不然晚上該沒精神了。
天牢中,兩人生死不知的躺著,宮裡,皇帝則坐在御書房裡,一臉不解的想著今日的事情。
他在得知蘇允文身份后,心裡確實是很是惱怒,覺得這個陸氏簡直就是膽大包天,居然敢收留前朝遺孤,還與之如此交好,真是膽大妄為!
甚至,他還有些懷疑她是不是生了要害自己的心思,收留對方,也是為了幫對方殺自己的。
可等他冷靜下來后,他心裡的那點子懷疑便消不見了。
陸氏這人,他雖不說是多麼的了解,可經過這幾次的接觸,以及暗衛傳回來的那些消息來看,明顯就是那種只想享受生活,然後,慢慢等死的人,怎麼可能會生出想要害他的心思呢!
不過,他不懷疑她不代表不懷疑別人,尤其是那個前朝遺孤蘇允文,明顯就是帶著目的進京的,他怎麼可能會放任不管呢!
於是,他便招來了自己信任的武將,讓其調來了手下的守城兵,將他們給請進天牢待上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
哪知他的人還沒到,陸氏他們就先遭遇了兩波刺殺,這就讓人很是不解了。
例如要殺他們的人是誰?
還有,那麼多的人手哪來的?
又是誰那麼大膽子,居然敢在京城裡殺人等等……
這都是值得追查的大事,畢竟這關乎著他的安危,怎能不重視呢!
不過,最讓他不解的事,還是陸氏受傷昏迷的事,按理說以她的身體狀況,就算遇到了很多的刺殺受傷了,那也不該傷的那麼重啊,怎麼就昏迷不醒了呢?
想著,他便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下首站著的將軍,道:「陸氏真的昏迷不醒了?」
那將軍見他問了一遍又一遍,心中雖有些不解,可還是老實的回道:「回皇上,是,確實是昏迷不醒,臣已經讓大夫看過了,就是重傷所致。」
不然,我也不會那麼晚進宮了。
皇帝聞言,心中就更不解了。
他轉著扳指,一邊思索原因,一邊驚訝的說道:「不對啊,她那個身手朕試過的,別說是殺手了,就是朝她扔霹靂彈,也不定能傷到她才對。」
那將軍聽他提起霹靂彈,也不由想起落塵踢霹靂彈的那個利落勁兒,便贊同的點了點頭,道:「霹靂彈確實是傷不到她,臣抓她之前,還朝她院中扔過,院子都給炸沒了,也沒見她有什麼異樣。」
皇帝一聽他真朝陸氏院子里扔過霹靂彈,整個人都驚呆了,他滿臉不敢置信的道:「什麼?
你真朝她院子里扔霹靂彈了,朕不是讓你拿著那東西嚇嚇她,讓她別跟你們動手就行了嗎?
你怎麼真扔啊,那可是大街上啊!」
那將軍見皇上變了臉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忙跪下求饒:「求皇上恕罪,臣那麼做也是不得已而用之,臣還沒靠近她那院子呢,臣就在院外見到了一群手腳被廢的人,皇上你雖說過她看到官服不會對臣等動手,可臣不得不防啊!
臣手下那些兵,不是各世家去歷練的家族子弟,就是跟臣出生入死的兄弟,臣總不能拿他們的命冒險吧,這不是跟各兄弟們,還有各世家結仇嘛!」
皇帝此時都快要被他氣死了,哪還有心思聽他解釋,直接拿起茶杯就朝他扔了過去,人雖沒砸到,可卻濺了一身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