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陰損法子
他轉身走回御案前,一邊繼續批閱未批完的奏摺,一邊吩咐道:「剛才的事,想來你們也都聽到了,那朕也就不啰嗦了,你們十人除了暗二和暗三留下跟暗一起繼續查蘇允文的事外,其他人全都去天牢里看著陸氏他們,保護他們別讓人將他們給弄死了。
如果遇到了刺殺的人,能留活口的就留活口,不能留活口的話,那就都殺了吧!」
眾暗衛聞言,齊齊應了一聲「是,屬下領命。」后,就迅速的消失在了御書房中。
見房中只有他一人了,皇帝這才放下手中的筆,一臉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呢喃道:「陸氏,朕給了你活命的機會,你可別讓朕失望才好啊,不然,朕只能捨棄你了。」
夜晚,陰冷潮濕的天牢中,落塵渾身疼痛的醒來,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堆濕草堆上的時候,不由皺了皺眉。
雖然知道天牢的環境差,可這也太差了點,髒亂也就算了,怎麼連地上的乾草也變成濕的了。
也不知道這是本來就是這樣的,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想要整死她。
皺著眉,忍著身上那無處不在的疼痛,查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當她看到角落裡躺著的蘇允文時,她緊皺的眉頭,不由皺的更緊了。
男子不該是關在男子牢房那邊的嗎?
怎麼將他跟自己關在一起了,他們想要做什麼?
而且,瞧他那狀態,這是感染髮燒了吧!
心中雖有很多的疑問和不解,可現在她也顧不得去想那些了,當下,還是想辦法活下來的要緊,不然想再多都白搭。
閉上眼,感知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發現有人在暗處盯著后,她行事就越發的小心了。
她拖著沉重的步伐,緩慢的挪到蘇允文身邊,然後,借著彎腰扶他起來的那個空擋,快速的從空間里取出了消炎和退燒的葯,然後,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迅速的將葯喂入了他口中。
為防他昏迷中無法吞咽,喂下藥后,她還隱晦的在他身上的按了幾下,幫他將葯順利的咽了下去。
喂完了葯,她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這個天牢中,她能信的只有她自己,不管是下命令抓他們的皇帝,還是抓他們來的那些人,亦或者是看守他們的人,都沒有一個是可信之人。
本來想著蘇允文的情況比她好些,就算她昏迷了,那等她醒過來也還能跟他商量著來,可現在看來,他們想要好好的活下去的話,能依靠的估計只有她自己了。
將人拖到稍微干一些的地方放好,她就坐在邊上開始給自己療傷,因為現在情況特殊的緣故,外傷她肯定是沒法處理的,那就只能先吃藥治內傷了。
借著衣袖的遮擋將葯吃下,她就盤腿坐在那不動了,從遠處看像是江湖人在療傷一般,可其實,她只是在閉目養神罷了。
她身上的傷,其實最主要的還是霹靂彈所造成的內傷,那些外傷倒是其次,她要想快速的恢復的話,那就得不停的吃藥修復內里。
可深處天牢中的她,哪來的那麼多葯呢?
所以,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她只能這樣裝模作樣的打坐了。
反正怎麼睡都是睡,躺著是睡,站著是睡,坐著也是睡,沒差的。
暗處盯著的暗衛見此,不由對視一眼,眼中全是疑惑和不解,她這是個什麼操作?
醒來,難道不該是叫人過來詢問情況,然後,再要點吃的喝的,或者是提點小要求啥的嗎?
他們記得以前監視那些大人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做的,她怎麼不按套路走呢!
雖然心中很是不解,可他們卻沒表現出來,該監視的還得監視,不過她既然醒了,那就得告知主子一聲,所以,除了一個回去稟告的人外,其他人該怎麼樣還怎麼樣,與之前無異。
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過去了。
就在落塵第四次吃藥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從遠處傳了過來,沒過多久,看守牢房的牢頭,就提著一桶水過來了。
到了這裡,他也不多言,提起那桶水就朝牢房中潑去,要不是落塵他們離的遠,只怕就要潑他們身上了。
落塵睜開眼,眼神冷冷的看著他,問道:「你這是何意?」
那牢頭聞言,漫不經心的回道:「何意?
有人聽說你們在這裡,心中惦念你們,所以,請我來「招待招待」你們,希望你們能喜歡。」
此言一出,落塵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那些人,還真是不整死他們不罷休啊!
她站起身,慢慢走到柵欄邊,一臉冷笑的看著他,說道:「呵,想殺我們滅口啊,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說著,她動作迅如閃電般的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將他提了起來。
那牢頭似是沒想到,她都傷的那麼重了,居然還有對付他的能力,一時不察,竟被她掐個正著,險些就被她給掐死了。
好在他那水桶一直在手中提著,沒有因為潑完水就放下,在被她掐死之前,他猛的將水桶砸在她的胳膊上,她因吃痛縮回手,救了自己一條小命。
不過,有了這次意外,他再也不敢離牢房那麼近了。
他朝後接連退了好幾步,等確定她夠不到自己了,他這才再次開口說道:「這話說的就過了,不過是潑一桶水而已,怎麼能叫殺你們呢!
不過,你也確實是挺厲害的,都傷成那個鬼樣子了,居然還有對付我的能力,看來你還是傷的不夠重啊!」
那水桶確實挺重的,再加上,那傢伙的求生意識很強,那一下子砸下去,差點把落塵的胳膊給砸骨折了。
好在她經常練武,身子骨比一般人強健,胳膊只是受了些輕傷,並沒有大礙,休息休息不碰它也就好了。
一擊不成,而他又躲遠了,落塵便也就歇了動手的心思,她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坐下,語速不緊不慢的道:「這天牢如此陰冷潮濕,正常人住著都會生病,更不要說我們兩個深受重傷的人了,你這不是想殺人滅口是什麼?
陰損的法子倒是用的挺溜啊,看來,這種事你沒少干啊,不然怎麼那麼嫻熟呢!」
那牢頭也不知是怕了她,還是心中另有打算,聞言,竟直接否認道:「你可別胡說,我只是好意給你們打掃一下地面而已,你要是不喜歡,那就算了。
小老兒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