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帝王手段
話落,他眼神陰冷的掃了她一眼,似是在警告她一般,然後,便彎腰提起掉落在地的水桶,轉身離開了。
對於這種要害自己的人,落塵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他,更不會讓他有害自己的機會,所以,在他轉身離開的瞬間,她飛快的從空間里取了根銀針出來,然後,動作隱晦的將其射進了他身上死穴的位置。
這個辦法,還是她在一個江湖世界工作時練出來的,只要力道把握的夠好,就算銀針進入死穴他也不會立即就死,只會時不時的覺得頭痛欲裂,直到銀針漸漸的扎深到那個點,他才會突然暴斃。
她現在不能殺人,也沒法光明正大的對付他,那麼為了不讓這傢伙找自己的麻煩耽誤了她的事,她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只是長時間不練到底是手生了,扎的位置似乎也沒那麼准了,看那個位置和力度,估計那傢伙暴斃的時間有些不把穩吶!
如果她不想引人懷疑的話,最好還是儘快想辦法見皇帝一面,解決她和蘇允文的事才行。
思及此,她眼神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那些暗衛待著的地方,然後,便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閉眼療傷去了。
這事不急,有那些暗衛在,皇帝遲早會來見她的,想來皇帝很快就能知道有人殺他們的事了,只要他想找出背後的那些人,那她就不怕他不來找她。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事,那些人收買牢頭的事,居然會引起了皇帝的疑心,從而牽扯出一系列的問題,等皇帝想起要見她的時候,都已經是一個月後了,不過這都是后話,暫且不提。
這邊,落塵才被那牢頭給整了,那邊,皇帝就收到了消息,得知事情的經過後,他氣的直接摔了手中的茶盞。
他知道有人想要殺陸氏他們,也知道會有朝中人牽扯其中,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天牢那麼重要的地方,居然也有他們的人手,這讓他怎麼能不生氣,怎麼能不心生忌憚。
他在御書房中思來想去想了許久,怎麼想心中都覺得有些不安,既然天牢那種地方,那些人都能安排人進去,那京城各官員家裡,還有他所居住的宮裡,是不是也有他們的人手?
越想越后怕的皇帝,覺得自己不能再跟那些人慢慢來了,便下令招來了暗衛首領,吩咐道:「如今,這京中的防衛鬆散的讓朕難安,而那些朝臣又牽扯眾多,朕信不過他們,有些事還得你們來辦才行。
你親自帶人去查,從皇親國戚到平民百姓,只要是在京城裡待著的人,不管是誰,只要查出了有不對勁的,便都抓起來關入京郊的皇莊里,如有人反抗,當場誅殺。」
「是,屬下領命。」
暗衛首領察覺出他情緒不對,明知他這麼安排不合適也不敢多言,聞言,直接就領命離開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並沒有將所有的暗衛都帶走,身手最厲害的暗一和暗七,都被他留在宮裡保護主子了。
將人派出去了,皇帝還是覺得不安穩,一個勁兒的在那裡琢磨,白天琢磨、晚上琢磨不說,就連吃飯和睡覺都不忘琢磨。
那疑神疑鬼一樣的行為,嚇得伺候他的那些宮人們,簡直恨不得立馬就調離他的身邊,不在他身邊伺候了。
不是他們不想伺候皇上,得到皇上的信任,從而一步登天,而是疑心重的皇上實在是太難伺候了,一個不小心引起他的懷疑,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富貴和權勢雖好,可那也沒命重要啊!
命沒了,再多的富貴和權勢,那也是鏡中花水中月,一觸即破。
有時候他自己琢磨也就算了,下朝後,他居然還將他認為的可信之人叫來,陪他一起琢磨這個事,把朝臣都差點給整瘋了。
本來像這種跟皇上商討事情的事,那都是很常見的事,那些大臣即使是被叫來也不覺得有什麼,可等他接連問了他們幾個問題后,那些大臣就都被嚇得不敢來了。
他問那些大臣什麼問題了呢?
他問人家:「各位大人覺得朕這個皇帝如何?」
「德行方面有沒有什麼不妥當之處?」
「朕是否配當這天下之主?」
「如果朕不適合的話,你們覺得誰更適合呢?」
瞧瞧這問題問的,誰敢回答啊!
當場那些大臣就傻住了,一個個一臉的茫然和蒙圈,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好好的,皇上咋想起來問這些事兒了。
而等他們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後,他們全都嚇得跪倒在了地上,然後,對著他就是一陣吹捧和讚揚。
這個說:「皇上乃是我朝開國第一人,自是當得這天下之主的,你若是不配的話,那還有誰配的上啊!」
那個說:「自皇上登基以來,百姓們再也不用飽受戰亂之苦,吃的飽穿的暖不說,還家有餘糧可存,此等明君,自是天下萬民之福,臣等之福。」
還有的說:「皇上,自你登基后,不管是對前朝留下的舊人,還是對跟您一起打江山的有功之臣,你都是禮遇有加,身為帝王,您能這麼做已是極好的了。」
「是啊!
你不但對朝臣好,就連對皇後娘娘這個髮妻,您也是盡心維護,尊重她的一切決定,讓臣等不由心生敬佩之意。」
「還有,對待諸位皇子和公主您也是疼愛有加,政務繁忙,還不忘抽時間親自教導他們,慈愛之心讓臣等汗顏,如此良好品行,真當得天下之典範吶!」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皇上你很好,我們對你沒啥意見,你就別問我們這些要命的問題了,我們真的不經嚇啊!
雖然話語很誇張,也有不實的地方,可卻用一種迂迴的方式回答了他的問題,倒也還算可以。
還別說,他們那口才真不錯,不去說書真是可惜了。
不過,他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雖然他們心中對皇上有諸多的意見,可皇上就是皇上,帝王的威儀豈是他們能觸犯的,他們又不是活膩歪了,去犯那個忌諱。
在朝中,除了那些死諫的御史們外,誰又敢跟皇上說自己的心裡話,不都是這樣半真半假的忽悠嗎?
尤其是這種問題,大臣們的回答只能是浮於表面的,不能真說自己的想法,不然,那就是對皇上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