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裝腔作勢
開門的是個新來的保姆，我已經看過照片了，確定是她。
「小婧呢？」我吞了口氣，努力模仿姜大石說話的腔調。
看到是我，阿姨明顯一愣，手裡的抹布一下抓的更緊：「老……老闆？」
「誰啊？」客廳坐著一個高貴的美婦，正抱著一個綁馬尾辮的小女孩靠在沙發上，慵懶的穿著淡粉色紗綢的睡衣，眼睛臃腫的像幾天沒休息過了。
她回過頭時我已經走到客廳了，與她對視的那一刻我彷彿被電到了，緊張與不安外還有一點驚嘆於她的氣質，嬌美的樣貌與富貴氣場，窈窕的身材讓人難以想象她已貴為人母。
「爸爸！」
小女孩四歲半，粉嫩的小臉迷糊又水晶的眼睛精美的像個瓷娃娃，哇的一聲就哭著跑過來抱著我「爸爸，爸爸，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小婧了呢。」
我束手無策，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心裡不停念叨：「這是我女兒，姜小婧，四歲的姑娘。」
「爸爸……這不是回來了么？別哭，別哭了。」她比我抱她還抓的更緊，靠在我肩膀直流鼻涕，模樣可憐的讓我快心化了。
「小婧，過來。」
這個女人，就是我老婆沈清，她突然走過來從我懷裡抱走了孩子，交給了保姆讓她帶走。
——啪——
一巴掌打的我幾乎耳鳴，腦袋都空了，心臟都快嚇得跳出來了，難道我……被發現了？
「你還回來做什麼？」
她這句話一直繞著我耳邊轉，等我反應過來，她已經沒人影了。
這……打完人就走？
這TM算什麼情況？姓林的不是跟我說，他夫妻兩關係還不錯嗎？
丈夫失蹤了，好不容易回來，就是這樣對待的？
「姜先生，您也真是的。」
保姆的表情居然用幸災樂禍的表情從我面前走過，風涼話說的：「這一走就一個月，小婧她媽能不生氣么？」
不知怎地我看她一臉笑話我的樣子就來氣。
「要我說啊，你得低聲下氣的去求情，說不定今晚還能有個地方睡。」她又鼓舞了我。
我心想，就信你一次，搓手搓腳的去敲門。
扣——
才敲了一下，門真的開了。
——啪——
猛地又來了一下，打另一邊臉上了，沈清把我給推開，扔了個枕頭給我：「滾。」
我坐在地上思考人生，為什麼她又打了我？
「沒用的，姜先生，女人在氣頭上是不聽勸的，您還是別折騰了。」
我TM，想罵人，不是你個老婆子讓我來道歉的嗎？這連門都沒有給進，還被打的一臉懵。
老子是來賺錢的，不是來受氣做人肉沙包的，愛理不理吧，我抱著枕頭去沙發上躺著。
房間里，小婧問媽媽：「媽媽，為什麼不給爸爸進屋睡。」
沈清臉色蒼白，都沒聽到孩子說話，手抓著被褥，眼神飄忽不定。
自言自語的說「怎麼可能，他這麼可能回來了呢？」
……
……
……
迷迷糊糊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趁沒人起床就走了，按照林裴倚說的，今天我必須去姜大石的公司。
「糟了。」當我穿著昂貴的西裝站在公交車上時，我慌了。
哪有老總上班坐公車的？怪不得趕早市的大媽大爺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公司離家不遠，好險我來的早，沒多少人見到我，腳步輕盈的走了進去，門口保安一愣木訥的看著我打招呼：「姜總……早。」
我不知道怎麼回應，低著頭快步走了進去，心裡默念：「直接上27樓最往裡面的辦公室。」
我居然是第一個到公司的人？
辦公室鑰匙在我的公文包里，一氣呵成，我在一個寬敞辦公室里坐著，閑著無聊，開始東翻西找，桌子上除了一台電腦和三台座機之外再無其他，辦公室整潔的像『售賣處』里的樣板樓，想起林裴倚說要我找錢，別說錢了，連能拿出去賣的東西都不多。
沙發倒是坐著舒服，昨晚休息的不好，難得這裡安靜，我打了一下盹。
扣扣扣——
「進來。」我裝腔的發聲。
木門推開，穿著灰藍色的職業服的女人手裡拿著一大疊文件轉身關上了門，見背影是個年輕的窈窕女性，穿著肉絲的小腿極具美感，金黃色的馬尾髮絲飄逸絲滑。
轉過身來，一張小巧的瓜子臉嵌壤著一雙靚麗的眼睛，性.感的嘴唇勾勒出一個笑容，比照片看起來更年輕，比起沈清來說，吳秘書更讓我心魂蕩漾，因為她年紀跟我差不多，有種含苞待放的氣味吸引著我。
竟然長的有幾分像我高中的英語課代表兼任班花。
見了我打量她，她也不在意，一臉著急跑過來，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接著繞到了我的身後。
我正納悶？
「姜總，可想你了。」
后脖頸感覺到被她溫柔的抱住，清淡的香水味撲鼻而來，吳秘書把臉貼著我的臉，彎下，雙手垂放在我身前。
接著扭著腰撒嬌道：「你跑哪裡去了，連人家的電話都不接，公司都忙暈了，我不管，你這次回來，可得好好補償我。」
老總的小秘？
媽的，神似我高中女神級人物？也淪為了有錢人的玩物？我一邊痛心疾首，一邊懲罰般的在她身上揩油：「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吳秘咯咯一笑，抱住我的脖子主動親了上來。
閉上眼腦子裡都是我英語課代表的樣子。
吳秘扭.動腰肢迎.合我，忽地想到什麼，把我推開：「姜總，外面還等著你開會呢，您……把我衣服弄亂了，待會可不好見人。」
我戀戀不捨的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趁著還有理智，我把她整個人扔在地上，說：「什麼會？」
「哎喲。」吳秘楚楚可憐的望著我，說：「董事會議，您都快一個月沒回公司了，他們可都吵著要見你。」
我最怕的還是來了，我對姜大石的了解僅限於片面，甚至連話都不敢多說，生怕被人拆穿，對公司的業務也一竅不通，誰知會面臨什麼會談？
「咋啦？你以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吳秘倒是沒有起疑心，只是察覺我有點變化，但也沒多想。
我以前？我反問道：「你跟了我多久了？」
「啊？」吳秘顯然被我突然這麼問愣住了，想了下說「快一年了吧。」
我靈機一動，說：「那我問問你，待會的會議，按照我以往的風格，我會怎麼做？」
「你……」吳秘咯咯笑著從我身上下來，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真要我說，公司還有誰拿你有辦法？你還不是翹著二郎腿看著報紙聽完他們的埋汰，然後甩甩屁股走人。」
我眼睛一亮，說：「你個小機靈。」
吳秘可不敢讓我耽擱太久，帶著我一路走到會議室，我吩咐她說：「你就不用進來了，幫我去準備一下近期公司發生的資料，待會我要看。」
將她支開的原因只有一個，我要按照她的『劇本』演戲。
開門進去后，所有人都像我投注目禮，寬長的辦公桌兩邊坐滿了公司的骨幹，我餘光掃了一下，有幾個傢伙面帶不善，簡直就是黑臉，顯然他們對我的遲到十分不滿，但又默不作聲。
我跨步就坐在屬於我的位置，二郎腿高高抬起來，桌面上放著一份今日簡報，攤開遮住了我的臉，說道：「有話說吧。」
對於我這個態度，大家果然習以為常，第一個發言的是公司的股東代表馮亮。
所說的無疑就是，公司業務量下降，被競爭對手搶佔先機，甚至有人還說，按照這樣下去，不出半年，公司將會被死對頭完全壓得無法翻身。
其實他們說的我聽的不太明白，更別說該怎麼解決了，硬著頭皮的聽完。
「還有人有話要說嗎？」我放下報紙，鼓足勇氣環視一周，站起來敲著桌子道。
「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