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你是醫我的葯》080 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像是奶香
……「住在後院的那個人,要怎麼解決?您真的不打算讓那個人出來了?」)
眼看顧懷笙的臉色大變。
鄭東禁了聲音,也不敢再繼續問下去。
知道自己不該說,他還是多嘴了一句。
牀上的人只交代,「多些人照顧,不允許其他人靠近涉足。」
「會的,會禁止對方和陳小姐見面。」
「嗯,去和容雅一起安排晚上的宴會,再安排於磊去為向北接機。」
「明白了先生。」
原本這些事情顧懷笙是打算自己做得,但是看了眼睡得正熟的人,沒有繼續動作的意思。
黑絲織錦的緞面牀單和雪鵝絨色地毯,一向冰冷的主卧室內,難得變得多了點溫度讓他不太想離開。
等鄭東出去關門聲引得牀上的人蹙了眉。
這個葯的鎮定程度,只有三個小時的療效足夠讓她安靜下來,但看樣子受環境干擾她抗藥性很強,就要醒了。
顧懷笙單手摟著她,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牀上的人竟然出乎他意料得開始像他的懷裡鑽了鑽,和幾年前一樣,像是只愛撒嬌的軟貓。
別開她臉側的髮絲,闊別重逢會讓人有不論看多少遍都看不厭這張臉的感覺。
無心再管理其他的瑣事,將她摟緊后兩人睡一床薄被。
裊娜木蘭香在空氣中瀰漫開,有過去的日子又回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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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容雅打算外出出發去安排晚上接待顧二少的酒店下塌處,還有一系列要請到的相關企業內部高層。
她換了一身工作狀態才會穿的著裝,女士西服,熨燙的筆直的西褲,著裝嚴謹雷厲風行。
於磊見了她。
問,「總監,什麼時候出發到酒店去?」
容雅低頭看了眼腕錶,預計著時間向樓上看了眼,「再等上五分鐘。」
「好。」
於磊坐在一旁翻雜誌,容雅來來回回走了幾步,半天都不等人下來,直到聽見腳步聲。
「顧先——」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因為出現在她面前的人住了口。
「先生,有什麼問題嗎?還要等多長時間。」
顧懷笙在容雅的概念里格外守時,第一次這麼不按照他們制定的行程來。
「不用等了,我和你們一起先到酒店,然後再去接機。」
「昨天我和先生溝通過行程,明明不是這樣的,為什麼突然改動?」
「他在睡午覺。」
「先生沒有午睡的習慣,還有我不覺得關於二少的很多事情,鄭經理可以做出決定。」
「他是沒有午睡的習慣,但不代表不可以陪一個人睡午覺。」
容雅緘默了,這叫什麼?
——從此君王不早朝?
九醫生的話翻出她的腦海,引起她的一陣無奈,不單單要晚上接機二少,還有幾個重要客人請過來,下午要見面免談。
一下子都要打亂行程,讓她作為他的行程安排人很為難。
「走吧,我會幫你處理好,不用太擔心。」
鄭東帶著她向外走,只聽她無奈得抱怨,「要我怎麼和那些合作商和客戶解釋,我們老闆在午睡,所以取消了和您的預約見面時間?」
「咳咳——」
鄭東輕咳了兩聲想要憋住笑意,還是沒有忍住,「記住這些話,以後不要在華清庭說。」
「我說得分明就是事實,我——」
「好了,知道你著急,慢慢解決。」
他理解這女孩兒的心思,一直嚴厲教會她要克己復禮的人,現在自己犯了大戒。
就像是自己的老師或者偶像都開始做出以下出格的選擇,小姑娘的榜樣觀念正在一點點崩塌。
鄭東告訴她,「其實我早就有告訴過你,他其實不太願意經營顧氏。」
開玩笑!
容雅擰眉,覺得鄭東簡直荒唐又荒謬,顧氏銀行是多少人的夢,也有多少先生的心血,怎麼可能不願意經營。
賓利車緩緩驅動開始行駛。
容雅翻過行程計劃表,依次給對方的老闆打電話,語氣婉轉處事圓滑又像是變了一個人。
毋容置疑,有能力的人在情商方面是硬傷。
鄭東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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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自從開始工作后就再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準確意義上的沒有噩夢的睡眠。
女兒小梅梅跟個糯米糰子似的,穿著小兔子絨線睡衣窩在她懷裡,總是讓她習慣性得抱緊她。
尤其是小孩子晚上踢了被子以後,睡衣也不好好穿,總愛動得掀起衣角。
嘉禾為了女兒不著涼,只能抱著她。
不至於小睡衣掀了衣角,讓她著涼。
很暗的視線里,一片迷茫,她下意識得抱緊懷裡的小東西,但又覺得女兒本身小身子的柔軟不復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發硬的觸感。
長睫輕顫,嘉禾漸漸蘇醒,那種沉睡在心底多年的木蘭的香料味道怡人的讓她覺得自己在做一個夢。
很多年前的時光倒流,那些平和而平靜的日子裡的葯香。
沉浸在這種柔軟的思緒里片刻,她終於覺察到了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猛地睜開眼后落入一雙深沉幽深的眼底,讓她豁然一驚。
近在咫尺的男人的俊臉,堅硬無比的男性身軀,屬於他的具有壓迫性的味道讓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身處在一個多麼危險的地方。
驟然後退,讓她差點從牀上掉下去。
還好有人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她,才免得她掉下牀的悲劇發生。
「為什麼會這樣?」
她出聲質問,剛蘇醒的人壓著火氣,但臉上已經凝凍成了冰霜。
顧懷笙睨了她一眼,明明睡著還是那麼乖順柔軟的人,卻在蘇醒后完全換了個模樣。
他沒回答她。
因為不想吵,爭執太無趣。
嘉禾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回想自己經歷的事情,近似本能地下意識去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衣服還是自己的,只是外套被丟在了一邊,穿了件貼身的襯衣。
「你到底想要怎樣?」她問他,有些無法忍受的排斥。
見靠在牀側的那人喉結滾動了一下,眼深掠過她細白的臉,微垂下的雪頸,很奇異她身上的味道發生了變化。
除了她常用的洗髮水味道,多了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香甜味道。
軟糯的,像是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