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往事
「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現在就花你這麼點錢你就心疼了嗎?我養你有什麼用?」楊父不滿道。
楊臻臻冷笑了一聲道:「自從我媽走後,你養過我嗎?這麼多年來我不都是靠著我的獎學金生活的嗎,甚至還要拿錢出來給你賭,這話你好意思說我都不好意思聽!」
要不是想著這個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是自己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的,楊臻臻才懶得管他!
「哼,當初老子何嘗不是好好的一份工作,要不是丟了工作,會要你的錢嗎?再說了女兒養老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只需要把錢拿出來,我怎麼花你管得著嗎?」楊父不滿道。
從前她奶奶還在世的時候,楊臻臻也曾聽她奶奶說過,他父親以前實在給人家當看門人的,回來因為賭錢偷了主人家的東西才被辭退的。
這事兒她奶奶也只敢跟她說,不敢宣揚出去就是怕被人看笑話,沒想到現在她父親還敢說得言之鑿鑿,楊臻臻實在是無語至極。
「你當年做過的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不怕人家笑話嗎?」楊臻臻警告道,她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父親不僅是個賭徒,還是個做過偷雞摸狗事情的人。
楊父卻滿不在意地說道:「笑話,有什麼好笑話的,要我說是薄家自己小氣得緊,那麼有錢的一戶人家,不過是拿了他們幾千塊錢罷了,還死咬著不放了。哼,我昨天出去村裡跟人喝酒,還看到他們家孫子上電視了,沒結婚之前就搞大別人的肚子,他們家孫媳婦更是厲害,在多個男人之間遊走徘徊,我看他們才是大笑話!」
楊臻臻聽著楊父說的這番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怎麼聽起來那麼像是在說薄景程他們那個薄家。
「你是說薄氏集團那個薄家嗎?你以前就是在他們家工作的?」楊臻臻再次確認道。
楊父漫不經心地說道:「是啊,難道還找得出第二個那麼有權有勢的薄家嗎?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當年薄老爺子也是在結婚之前跟路邊擺攤買薄餅的小妹搞上了,為了家族利益娶了唐家女兒,把人家小妹給拋棄了,你看薄情這東西還會遺傳的。」
楊父說得漫不經心,楊臻臻卻是聽得認真,沒想到之前薄家還有那麼一段故事,看來她這一趟回家真是沒有白回來。
「爸,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就先回去了。我先告訴你,我最近還沒有找到工作,能給你的錢並不多,你最好不要再一賭就全都賭光了,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錢給你。」楊臻臻警告道。
楊父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反正錢也拿到手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自己的女兒楊父自己是最了解的,她很要面子,有她這個父親她一周都覺得很不堪,反正楊父是無所謂,這至少是可以威脅到她的地方,他只要能拿到錢就夠了!
楊臻臻找了當年相關的新聞,報紙,甚至還上網去找了一個小下午,都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她父親根本沒有必要騙她,只可能是薄家的權勢實在是太大了,不容許有什麼負面新聞流出,所以才將所有的新聞都掩蓋罷了。
最後楊臻臻還是楊臻臻的一個報社朋友袋她去翻找了從前報社的檔案,才找到了小小一個篇幅的報道,上面還附帶了一小張照片。
楊臻臻都還來不及研究這報紙上寫的內容是什麼,就先被那張照片給吸引了,那張照片雖然小,但是乍一眼望過去照片上的人跟安靜暖竟然有八分相似。
仔細看下去,雖然沒有那麼相似了,但至少眉眼幾乎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這下楊臻臻終於知道為什麼薄家老爺子只看了安靜暖一次就確定了她跟薄少堂的婚約了。
原來並不是安靜暖運氣好也不是因為她身上有什麼出眾的地方,只不過是因為她長了一張跟薄老爺子年輕時候喜歡的女孩十分相似的臉罷了。
安靜暖將她本該順風順水的人生攪亂得殘破不堪,楊臻臻絕不會允許她有什麼好日子過的,楊臻臻要她這一生都沒有辦法得到幸福!
這樣想著,楊臻臻的眸色不斷沉著,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算計的微笑,這一次她一定要讓安靜暖一敗塗地!
酒吧內,安心杯一杯地灌自己酒,楊臻臻示意性地攔了她一下,也沒真怎麼關心她,你讓她喝。
「你說她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當年還沒有我的時候被我爸媽撿回家的罷了,哼,得意什麼呢?離開了安家不是一樣無家可歸。」安心冷笑著說道。
這麼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欺負安靜暖,可今天在安家,連楊曼都震不住安靜暖,更別說是她了,她這保持了20多年的驕傲,好像在一夕之間都被敲碎了。
心裡不舒服就沒有地方發泄,除了在嘴上發發牢騷,在酒吧里灌自己酒,安心也沒有別的辦法。
楊臻臻也不勸,臉上滿是得意的微笑,本來她還想著得想辦法挑起安心對安靜暖的不滿,再利用她去對付安靜暖,把自己摘乾淨的。
但現在看來根本用不著她,安靜暖自己就已經把安心激怒得夠嗆了。
「當然啦,她跟你怎麼能比呢?她現在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個棄婦。不過啊,她倒是把薄老師撰得緊緊的,我聽煜川學長說,昨天晚上薄老師找了她一夜,電話都打到學長那裡去了,早上還跑去找她呢。」楊臻臻添油加醋地說道。
安心握著酒杯的手更緊了,好像恨不得將那酒杯捏碎了一樣,怨懟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沒看新聞嗎?昨天婚禮過後他轉頭就跑向學長,昨天就是在學長的公寓里住了一晚上的。」楊臻臻掃了一眼他們身後的那一桌,接著說道:「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有什麼魅力,惹得這麼多個男人為她神魂顛倒,你看那裡還有一個借酒消愁的。」
安心順著楊臻臻指著的方向望過去,就見薄少堂自己一個人拿著酒杯在那裡喝悶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