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色的比賽

嘹亮的戰鼓響徹草原，穿著盛裝的突厥女子跳著歡快的舞蹈。草原上的人們停止了每日的勞作，紛紛聚在王庭前，臉上洋溢著節日的喜慶，迎接一年一度春天的那達慕大會。這也是草原上最重要的一個節日，在每年春天冬雪消融草長鶯飛的三月，人們用舉行比賽，喝馬奶酒，篝火晚會的方法，向上蒼祈福希望一年裡水草鮮美，牛羊肥壯，希望出征的親人能夠平安的回來。同時也是年輕男女尋找另一半的時節，年輕男子參加比賽，優勝者除了部落首領的獎勵外，還能獲得女子的青睞。如果突厥女子看到中意的男子，就會把編織好的花環掛在他的馬頭上面，來表達自己的心意。而當人們得知，這次獲勝者將成為駙馬的人選時，更加熱情高漲，所以這次大會顯得格外盛大。

王庭前面的高台正中間，突厥的頡利大可汗穿著盛裝坐在王座上。麗雅的父汗，也就是突厥的二可汗，緊挨著坐在旁邊。頡利可汗站起來走到最前面，揮了下手示意鼓聲停息，然後單膝跪下，雙手祈禱：「草原之神啊，請你保佑草原上的人們，使我們永遠沒有飢餓…」

祈告完畢后，薩滿巫師把準備好的牛羊肉，馬奶酒放在祭台上面，以晌上天。

祭天結束，低沉的長角號響起，宣告那達慕比賽的開始。

秦楚隨著參加比賽的人群來到比賽場地上，兩旁的觀看者為自己支持的勇士揮手吶喊，而麗雅坐在高台的後面，穿著公主特有的華服，眼眉緊鎖，看見他時展顏一笑。參加比賽的十六位選手，都是各個部落推選出來的傑出的勇士，為了各自的榮譽而戰。而秦楚屬於走後門的，因為麗雅的關係而直接參加比賽。阿史勒走過來，輕蔑的對他一笑：「你會為你的選擇付出代價的！」秦楚沒有做正面的言辭，因為他知道過多的話語只會說明你心虛，實力才能證明一切。

騎在雄壯的戰馬上，各個勇士都躍躍欲試，獲勝者不但可以為自己的部落贏得豐厚的獎品和榮譽，還能夠成為駙馬的人選。秦楚靜靜地撫摸著自己騎的白鬃馬，心裡暗自祈禱，相信自己一定能贏。

隨著一聲鞭響，早已預備好的突厥勇士們如離弦的箭一般沖向終點，飛揚的馬蹄帶起了塵土，圍觀的人們的熱情被調動了起來，紛紛拍手叫好。秦楚和阿史勒憑著嫻熟的技術，很快就將別的參賽者遠遠甩在了後面。兩匹馬並駕齊驅，交替領先，誰也不肯落後。阿史勒顯然沒有料想到秦楚的騎術如此精湛，本來以為憑藉自己引以為豪的騎術能夠一騎絕塵的，可是臉上還是作出輕視：「你比我想的要厲害一點，這樣玩起來才有意思。」說完，便揚起馬鞭用力抽在馬肚子上，加快了速度。秦楚也不甘落後，駕馭著自己的馬，又保持著並列的態勢。眼看終點就在眼前，這時候從人群中突然跌出個小孩，正好擋在跑道的中間，秦楚趕緊勒住韁繩，速度慢下來從小孩的旁邊繞過。而阿史勒沒有減速，馬蹄直接踏著孩子的胳膊而過，第一個到達了終點。秦楚緊隨其後到達終點后，趕緊下馬，把孩子抱起來，所幸馬蹄沒有完全踏在胳膊上，只是擦傷一層皮，雖然沒有跑得贏阿史勒，可是總算在前八個達到終點，沒有傷到小孩子，心裡還是很開心。

阿史勒不屑的從旁邊走過，淡淡的說道：「為了勝利就應該不擇手段，況且這本來就是他自己的原因。」

接下來射箭比賽，八名優勝者拿著弓箭站在靶子前面。比賽分為兩輪，每輪每人射擊一次，阿史勒排在第七位，秦楚排在第八位。每個人都不想被淘汰，都全力以赴。也許是稍微的激動或者緊張，前六位的參賽者，射箭都不太理想，最好的是八環。阿史勒輕笑一下，舉起箭，沒有經過瞄準直接射出，箭穩穩地命中紅心，十環。人群中爆發出響亮的歡呼聲。秦楚靜下心來，屏住呼吸，瞄準過後，箭應聲而出，也是十環。麗雅高興地沖他揮揮手。

阿史勒看見這個情形后，心裡嫉妒羨慕，憤恨的說道：「別以為你前兩輪靠運氣通過，就很得意，還有下一輪。即使你僥倖進入決賽，一會的刀戰，我會毫不留情的。」秦楚沒有理會，繼續觀看其他參賽者。

經過上一輪，第二輪的射擊很明顯有了很大的提高，一百步的距離前六個參賽者都射的很准，最好的九環，最差的也有七環，這算是很了不起的成績。阿史勒還是一如既往的表情，臉上帶著不屑，舉起弓箭，拉滿后，在要射出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顫抖了一下，弓箭偏出了很多，只射中了六環。阿史勒帶著不相信的表情看了一下，突然一道刺眼的光線閃了一下，使他沒有射准，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秦楚也很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使阿史勒發揮失准，這時候看在高台上的麗雅正在捂著嘴偷偷朝她笑，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銅鏡。看到這些秦楚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麗雅用銅鏡反射太陽光，閃到了阿史勒的眼睛，使他射偏。

秦楚啞然失笑，對於麗雅的做法不支持也不反對，他有足夠的信心能夠堂堂正正的打敗阿史勒。接下來輪到了他的射擊，秦楚走到靶位，靜下心來，帶著自信瞄準后，弓箭準確的命中了靶心，又是十環，短暫的沉寂后，歡呼聲湮沒了一切響聲。雙十環，毫無懸念的，秦楚贏得了射箭的勝利。

經過兩項比試，阿史勒和秦楚終於淘汰了所有的人，最終站在了決賽的舞台上。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麗雅也變得一臉嚴肅，顯然很擔心出什麼意外。草原上的風，吹動著旗幟，最後的勝利不知道屬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