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折騰,想怎樣啊
紅|袖|言|情|小|說「時間不早了,快點拿走你的東西就給我走。」周慕淺淡淡拋下一句轉身離去,留下身後的未然又一次陷入了極端惱怒中,活像是一直被踩中尾巴炸毛的貓兒,偏偏又對那個罪魁禍首無可奈何。
偌大的客廳一塵不染,腳下柔軟的地毯隱約散發著檀木香氣。橘黃色水晶吊燈暈出微醺的光線,未然放眼望去,這偌大的別墅里似乎一下子只剩下她一人,周慕淺早已消失在她的視線中。低調奢華的空間里,她就如誤闖城堡的灰姑娘,以最狼狽的姿態被人丟在此處,然後望著天頂上自己的倒影,顧影自憐,連空氣都變得清冷。
從沒期待屬於她的那些衣服飾品還可以留在他們的卧室,只是當真正看到它們如廢物一樣扔在儲藏室里不聞不問,未然還是不免一陣胸悶。
那個此刻不知在何處觀望著她滑稽表演的男人,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啊!這麼滴,小氣。
嚴格說來,這些東西並不真正屬於她。結婚一年多,周慕淺對她是很大方的,上至精美晚禮服下至一根精緻腳鏈,從沒有讓她煩憂過。
因為周慕淺,未然忽然從一個毫無形象的宅女,一躍成為了時下潮流貴婦。
儘管,她從未上心,甚至是她很久之後才從別人口中意識到的。
猶如發泄一般噼里啪啦攪和個不停,未然在連續踹了結識了的拉杆箱創造了盛大的噪音意欲折騰點出什麼卻無果后終於累了,彎著腰手撐住膝蓋大口大口喘著氣。
她到底在做什麼?玩矯情,她比不過名媛周清顏;論心計,她更比不上張怡。而這兩個人,便就是與周慕淺一直有緋聞的人,甚至在他們的婚後的時間裡,那些八卦消息也沒有因此停止過。
叉著腰站在樓梯口看著滿目晶瑩透亮的燈具,未然一下子又平復了心情。她至於話費力氣來清理那些她所謂的衣物行李?走的時候沒有理會,怎麼今天就被某人給帶回來收拾呢?
明擺著有人嫌她過得太清凈,給她找點事兒呢,她偏不能順他的心。
這麼一想,眼光在掃到身後那隻大箱子后,嘴角微微翹起,某個念頭噌噌冒了出來。
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不顧不斷滲出的細汗和那糟糕的姿勢,終於將它們給一步步挪到了泳池外的台階上,未然拍了拍手如完成一項浩大工程一樣對著那些貴重的衣服首飾們如曾經對周慕淺一樣嘿嘿驚悚一笑,接著左腿緩緩伸出腳底板正對著它們往下輕輕一踹,跟著就聽見撲通數不盡的巨響聲,漂亮的行李箱以漂亮的弧線沿著台階咕嚕咕嚕滾進了碧藍色的池水中。
一池安靜的水面上波紋四起,各色的衣裙珠寶懸浮在水中,或是向水底沉澱而去。
「玩夠了?」不知何時身後有了人的聲音,依舊那般涼涼的淡諷,招人牙痒痒又無法出力還擊。周慕淺交叉著雙腿懶懶斜靠在不遠處的柱子上,白色襯衫平整折到手肘處,從容優雅,淡色的薄唇微抿著,以一種極為高高的姿態看著未然一系列動作,就如在看一場戲,只是這場戲似乎不怎麼如他的法眼,「玩夠了記得將池水清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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