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收藏怪癖
兩個男人分別坐在了室外的階梯上,王婷菲並沒有跟他們一起坐下,而是去了辦公室。
孫馳瑞給凌峰打了一根煙,兩人皆都一言不發的一口一口的抽著。
孫馳瑞是不愛說話,今天算是說的最多的一天,因為凌峰的出現。
而凌峰則是呼出一口煙圈后微微抬頭,眯著眼眸的看向灼人的烈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此時已接近中午,室外的陽光很大,但是對於許久未見陽光的凌峰來說,卻很享受這樣的烈日溫度。
這時,一個人影遮住了凌峰的視線,也擋住了凌峰頭頂的陽光:「師父,孫前輩,喝茶。」王婷菲端著兩杯熱茶遞到了凌峰和孫馳瑞的面前。
兩個男人同時一愣,相互對望一眼,紛紛道過謝后,接過了王婷菲手裡的茶。
「你去拿把椅子來坐吧。」凌峰不認為一個女生會像男人一樣就地而坐。
可事實往往就出乎他的意料,王婷菲一屁股就坐在了凌峰的身邊,絲毫不嫌棄這裡是台階。
凌峰雖然嘴上沒說,可眼眸中卻有著越來越多的認可。
「喲,你們都出來了。」楊牧人還沒到聲音就傳了過來,頓時,三人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風風火火朝這邊走過來的魁梧身影。
楊牧一走過來,就毫不客氣的把凌峰手裡的杯子拿了過去,也不嫌水燙,咕嚕咕嚕幾口全喝了,一擦嘴巴:「怎麼案子出現了這麼多反轉的線索?我不放心就特意過來一趟問問什麼情況。」
王婷菲站起來接過楊牧手裡的茶杯,又進了辦公室。
「死者有吸煙歷史,胃裡全是酒,因為還沒有檢查到頭部的傷痕,所以這兩點是目前僅能知道的情況。」凌峰簡略的說道。
楊牧點了根煙:「我們去死者的家裡了解過情況,確認死者是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在外面沒有回過家,身上有一個經常背著的黑色真皮包,有吸煙習慣,也經常泡酒吧。這兩點跟你說的完全相符。」楊牧說著,從手裡的文件包取出一張照片遞給了凌峰。
照片里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爾雅清秀,女人的身後是一棟很是氣派的別墅。不論是從女人的氣質,穿著,還是背後的別墅,都能讓人感覺到照片里的人的家世不凡。
「死者?」凌峰問道。
「對,就是趙初運的女兒趙呈雨。」楊牧答道。
這時,凌峰手裡的照片被剛來的鄭文星一把給拿走了,他看著照片里的女人連聲感嘆:「嘖嘖嘖,這就是死者?真沒想到這樣文靜的女人內心還有著小太妹的野性。抽煙喝酒樣樣來,就只差打架了。」
鄭文星的話說到了凌峰心裡,他在見到照片時也有這樣的想法。
「別說,死者還真是跆拳道高手,一般三兩個大漢還不是她的對手。」楊牧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麼?跆拳道高手?」鄭文星著實被嚇了一跳:「這麼厲害怎麼會被人活活打死?」
凌峰在微詫之後,明白了:「是酒精的作用,她胃裡全是酒,可見一定喝了不少,被殺是在毫無防備的酒醉以後。」
「對,所以我們確定了這是一起有預謀的熟人作案,兇手正因為了解死者的一切,才會故意把她灌醉,藉此下手。」楊牧點著頭。
鄭文星將照片還給了楊牧,並遞給了凌峰一份痕檢結果:「這是你要的煙嘴上的DNA檢驗,兩個煙頭確實是兩個人抽的,其中一個就是死者的。酒的成分也已經檢測出來了,是價格非常昂貴的高檔酒XXX。」
凌峰看完后,點了點頭,將檢驗報告遞給了楊牧。凌峰的心中早就有了這樣的判斷,只是現在有了檢驗依據就更加確鑿了:「老楊,還沒有找到嫌疑人嗎?」
楊牧看完報告后在凌峰的身邊坐了下來:「這個女人的社交圈很複雜,也很亂,光跟她有親密關係的男人就有十幾個……」
「嚯,這麼亂?真是有錢就作。」鄭文星一臉的鄙視:「這樣亂的關係,會被人殺也就正常了,誰也保證不了在這十幾個男人裡面不會出一兩個嫉妒心重的。」
「現在還在逐一排查嫌疑人,已經有一大半都排除了嫌疑,就剩最後幾個了。」楊牧抽了一口煙:「她老子又管不了她,說她以前很好很聽話,自從三年前失戀以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沒在現場附近找找死者死前最後滯留的場所?」凌峰問道。
「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也讓人把附近的監控錄像都檢查一遍,看能不能找到死者最後是和誰出現在那附近一帶。」楊牧答道。
「根據酒的價格,應該很容易找到死者喝酒的地方,能喝這麼昂貴的酒的人不多。」凌峰說道。
「對,這條線索對於縮小排查範圍很有幫助。」楊牧認同的點點頭。
凌峰吸了口煙后,又慢慢吐了出來:「兇手應該有戀物癖的傾向。」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凌峰,尤其是王婷菲和孫馳瑞,在解剖的過程中,他們兩人並沒有聽凌峰說起過這個可能性。
「什麼依據?」楊牧問道。
「死者的褲子被動過,但沒有被侵犯的痕迹,卻沒有了內褲。這隻能說明,死者的內褲被兇手刻意帶走了。」凌峰詳細的說著自己的分析。
「為什麼要帶走內褲?」楊牧一臉的不解。
「可能是為了收藏。」凌峰答道。
鄭文星立馬露出了一副噁心的表情:「收藏?誰會收藏那種東西。」
可即便如此,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對於有戀物癖的人來說,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即便是坨大便,也會視若珍寶,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衡量。
「這就難找了,誰會將戀物癖寫在臉上?」楊牧摸著下巴的說道。
「有戀物癖的人絕對不會只收藏一條內褲,一定還有其他的。」凌峰說道。
楊牧點點頭:「只有在鎖定了嫌疑人後,查查他的家才能發現。」
四人沉默了下來,這個案子比想象中的還要複雜。除了鄭文星,其他三人都各自抽著各自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