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王一帆入隊

「藉助喪屍之手，殺死所有除了你以外的人，就是我的計劃。」樂正堂語氣冰冷的說道。

安彤依下車了，她站在外面，靠著車門，不敢去聽。雖然她是第一個知道樂正堂計劃的人，但是，她不想去面對。

炎笑天轉過了頭，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他是一個人形喪屍，也殺過很多的人，但是像樂正堂這樣，他還沒能達到。

「為什麼？」王一帆有些明白了，同時，他的眼睛也逐漸的變紅。

栗曉宇死了，一個對他極其重要的女人就這麼死了！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絕對打不過樂正堂的話，他現在就已經撲上去了。

「我在做一個實驗。」樂正堂淡淡的說道。

「一個實驗？」王一帆疑惑地問道，「什麼實驗？什麼實驗能比人命更重要！」

王一帆的情緒有些激動，當一個個人類在他的面前被腰斬，被拍成血肉時，王一帆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如果不是栗曉宇一直在他身邊的話，他很有可能被這種視覺衝擊擾亂思緒，然後被喪屍圍住，吃掉。

樂正堂看了一眼車外的安彤依，緩緩的解釋道：「一隻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周以後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捲風。」

「其原因就是蝴蝶扇動翅膀的運動，導致其身邊的空氣系統發生變化，併產生微弱的氣流，而微弱的氣流的產生又會引起四周空氣或其他系統產生相應的變化，由此引起一個連鎖反應，最終導致其他系統的極大變化。」

不光王一帆，就連炎笑天也聽的雲里霧裡的。蝴蝶效應他們都知道，但是這和樂正堂迫害這些人有什麼關係。

「蝴蝶效應。」樂正堂接的解釋道，「英文名字叫做TheButterflyEffect，是指在一個動力系統中，初始條件下微小的變化能帶動整個系統的長期的巨大的連鎖反應。」

看著王一帆疑惑的面孔，樂正堂知道，他並沒有聽懂自己想要說什麼，或者說，除了他自己，沒人能懂：「我知道，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就連前面的炎笑天也聽不懂，不過，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在做一個實驗就行了。」

「至於你所說的人命，呵呵，末世里的人命，都未必比得上一袋餅乾。只要你有實力，別說是殺幾個人了，就是屠城，也不會有人敢攔你。」樂正堂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王一帆。

他捏著少年的下巴，將他的腦袋抬了起來，兩人都可以看到對方眼睛里的自己。

「換一種概念來說，栗曉宇是我殺的，A市3區死的所有人都是我殺的！我樂正堂很強，有抗下所有事情的能力。所以，你要怨恨我嗎？要殺了我嗎？」

氣溫有些寒冷，炎笑天沒有多待，很是時候的下車了。

雖然炎笑天和安彤依都是人形喪屍，身體機能強的可怕，根本不會因為現在這種溫度就會感覺到冷。只是，兩人見識到了樂正堂的手段和行為，從心底感覺到了冷。

只是，炎笑天懂，他不明白樂正堂在做什麼，但是他知道，現在這個世界，這麼做並不算錯。

而安彤依，則是無條件的相信樂正堂。她的心中也許還會存在一些憐憫之心，會對樂正堂的行為感到不適，但是因為他是樂正堂，所以安彤依會永遠站在他身邊。

至於王一帆，當他跳起來又被一拳打到在地后，他便明白了：「沒有實力，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但是如果你很強的話，你所說的歪理也是最正確的道理！」

沒錯，王一帆被揍了。

在樂正堂各式各樣的言語刺激下，王一帆終於是忍不住了。朋友死亡的畫面歷歷在目，讓王一帆的憤怒戰勝了理智，瞬間便從床上蹦了起來，朝著樂正堂撲了過去。

只是回應他的，是樂正堂無情的一拳。

眼眶腫了。

這還是樂正堂收力了的原因。如果是樂正堂的全力一拳的話，王一帆可能會死。

「軟弱的人類，真是可悲啊。」樂正堂蹲在王一帆旁邊，拍了拍他的臉蛋，說，「即便是看著自己的心愛之人死在面前，也沒有復仇的能力。即便再怎麼憤怒，也只能是無聲的哭泣。」

淚水從王一帆的眼中低落，毫無阻力的落在了地面上。

他恨啊，他恨自己為什麼這麼弱，恨自己的異能為什麼是輔助型的異能，為什麼只能幫別人變強，為什麼不是攻擊型的，為什麼不能讓自己變強。

「我會死嗎？樂正堂救了我，只是為了羞辱我，然後再殺了我嗎？」感受著那股無力感，王一帆很是羞愧。

「栗曉宇明明那麼強，可是她犧牲了自己，只是救下了一個廢物！」王一帆的心中在吶喊。他不想當一個廢物，他想要變強，他不想在其他人的保護下安全成長！

樂正堂知道，這一刻，這個男孩終於是長大了。

「樂正堂！」王一帆趴在地上，帶著哭腔喊道，「你就是個魔鬼，將來，一定會有人殺了你的！你這種魔鬼！一定會死！」

王一帆單手支撐身子，另一隻手扯著樂正堂的衣領。

「所以呢？這個人不能是你嗎？」樂正堂的嘴角終於帶起了微笑，他戲謔的看著王一帆，說道，「殺了我的這個人，不能是你嗎？」

「啊？」王一帆愣了，他有些不明白樂正堂在說什麼。

「所以呢，要不要加入我們，和我一樣成為一個醜陋的人，直到將來的某一天，你有足夠的實力后，殺了我！」

「殺了你？我？」

「沒錯，你王一帆，弄死我！」

多少年之後，當王一帆成為一代強者之後，他才明白，當年的樂正堂為什麼這麼對他說。因為，無論他如何成長，都永遠追不上樂正堂，即便他走到了盡頭，也沒有可以幹掉樂正堂的實力。

至於那時候說的蝴蝶效應，王一帆到死也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最慶幸的還是當年自己的選擇。

那個，加入樂正堂隊伍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