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山寨打臉

舒雲浩坐電梯到了羅蘭大廈的七樓。

在走廊外正好碰到林雅的秘書羅曉。

「您來了！」羅曉欠了欠身。

說實在，每次見了舒雲浩，羅曉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林總都懶得做介紹，他既沒有頭銜，又沒有身份，喊「姐夫」又喊不出口，喊名字又覺得不妥當，喊哥又有點……也算小姑娘比較機靈，幾次到林雅家，都是稱舒雲浩為「您」，省事又不尷尬。

「小羅，林總在嗎？辦公室是不是還有其他人？」舒雲浩輕聲問道。

「舒氏集團的於總在裡面，還給林總帶了個禮物。」羅曉輕聲說道，好奇吃驚的神色中還有幾分羨慕。

「什麼禮物？」舒雲浩一愣。

「我倒茶時，聽說好像是什麼永恆之戀？」

小姑娘有點可憐眼前這個男人，雖說是林總的丈夫，但感覺就像是透明人，不然這個於總也不會公開送禮物，送花，一味地討好林總。

聽人說，林總的這個老公是個贅婿，在家裡一點地位都沒有，買什麼東西，都得找林總要Q……這都是江湖傳言，小姑娘也不是好打聽之人，也懶得去管這些。

一個自己都過不撐頭（順利）人的人哪有閑心去管別人的瑣事。

「永恆之戀？該不是山寨的吧？」舒雲浩笑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

做人要現實，「永恆之戀」這類奢侈品根本就不是羅曉這個層次敢想的，就是世貿廣場也只是偶然去逛逛，也只是干逛，飽飽眼福。

「小羅，你忙，我進去了。」舒雲浩舉了舉保溫桶，說道。

「嗯，你去吧！」羅曉點了點頭。

林雅是紫羅蘭服飾集團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

董事長辦公室傳來於大建的聲音：「阿雅，這是我特意託人，找關係，從國外給你帶回來的永恆之戀，你仔細看看……」

舒雲浩輕輕推開虛掩的門，直接進去了。

屋裡兩人一愣，尤其是於大建，眼睛都瞪圓了，嘴巴不由自主張口了，就像吞了只蒼蠅一樣，十分難受。

稍加停頓，林雅隨後恢復常態，馬上介紹道：「於總，這位就是我愛人舒雲浩！」

然後指著於大建介紹道：「這位是……」

舒雲浩馬上就接話道：「我知道，舒氏集團的於總！」

「你怎麼會認識？」林雅很詫異，眼睛里亮光一閃而過。

「這有什麼奇怪的，舒氏集團……於總……名聲在外，名震三山五嶽，響徹林城！」也不知道是吹捧，捧殺，還是譏諷嘲笑，聽到耳朵里總覺得不是個滋味。

於大建伸出手來，看似友好，實則陰險，嘴裡故意陰陽怪氣說道：「你就是林總那個大名鼎鼎的……吃軟飯的老公？」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這個於大建真不是人，一上來就使壞！

做人要厚道，由此可見，這個於大建太不厚道了！

「對不起！我不和沒有公德的騙子握手。」根本就沒有把「吃軟飯」幾個字惡毒的字放在心上，舒雲浩輕飄飄地說道，然後把保溫桶放在大班台上，柔聲說道：「小雅，你早飯還沒有吃，如果經常不吃早飯，容易得膽結石……這是你最愛吃的西紅柿雞蛋煎餅，趕緊趁熱吃吧！」

「阿雅，你還沒有吃早飯？西紅柿雞蛋煎餅有什麼好吃的，我帶你去吃牛排。」聽到林雅還沒有吃早飯，於大建馬上殷勤地說道。

「你有沒有搞錯？早上吃牛排？你難道不知道牛排是一種粗纖維食物，不容易被人體腸胃消化和吸收的，一般的牛排都只是當作中餐和晚餐食用的，再說早上吃牛排會很容易長胖，都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舒雲浩馬上展開攻擊。

「阿雅，我沒有別的意思……總比吃什麼煎餅好。」於大建試圖解釋。

「西紅柿雞蛋煎餅怎麼啦？它得罪你了，它營養又美味，有利於消化吸收，還能美容護膚，能夠滿足了一上午的能量需求……你有什麼好解釋的，解釋就是掩飾，虛偽！一個十足的騙子。」

舒雲浩這番話令林雅瞬間有點感動，但不理解舒雲浩為什麼一見面就說於總是個騙子？莫非有什麼蹊蹺？

「雲浩，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許這麼說於總。」

「誤會？——」舒雲浩故意拖長音調，指著大班台上的禮物，接著說：「堂堂的於總買不起真貨，竟然拿著一個山寨『永恆之戀』來濫竽充數，忽悠人，不是騙子是什麼？」

「憑什麼說我的是山寨……你這純粹是誣陷！造謠中傷！」於大建當時就咆哮起來。

「於總，不會連山寨都不知道吧？那也太可憐了！」這人太會裝了，舒雲浩簡直有些不屑：「你拿來的這個『永恆之戀』連A貨都算不上，頂多是個BC級。」

繼續貶低對方，就像剝洋蔥一樣，一層一層的，總會有一層讓人淚流。

於大建有些心虛：「你說是山寨就是山寨？有什麼理由？」

他就不信，就憑這個窩囊貨就可以分辨出真假來，那不是太打臉了嗎？畢竟誰也沒有見過「永恆之戀」，何來真假之分別。

「於總，你好好聽著——」舒雲浩開始講解：「首先，永恆之戀的外包裝就很氣派，是用專用的皮箱裝的，不會隨隨便便用個紙袋包裝。其次，永恆之戀也叫千鑽包，是用黃金製作的，純手工製品，不是機械統一生產的。第三，包上一共有5860顆鑽石，你可以數一數，你的這個包上有多少顆鑽石？並且你的這些鑽石都是人造的，沒有一顆是天然的……要不要我再告訴你有多少顆黃鑽？多少顆白鑽？多少顆粉鑽？」

舒雲浩娓娓道來，如數家珍，林雅瞬間呆了。

在林雅心中，這個舒雲浩除了做飯還過得去，也沒有看見他有什麼才能，有什麼值得吹噓的，沒想到對「永恆之戀」還這麼了解。

於大建額頭早就開始冒汗了，手也開始哆嗦了：「誰知道是不是你胡編的？」

「於總，是不是胡編？你心裡最清楚！」

「我清楚什麼？」於大建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拿山寨版來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