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黑臉

待劉秀回來，不管是婦人，還是姑娘都已離去，鄧晨倒是從外頭回來了，看見劉秀忙招手：「文叔，過來吃午飯！一路上沒吃什麼好的吧？你二姐可為你燒了一桌子的好菜！就咱三個，我特意把桌子拼在一起，說話方便些！」

劉秀提步走進屋子，在桌案旁盤腿坐了下來，桌案上已擺滿了菜，有鮮嫩乳白的白菇燉雞，色香味濃的爆炒鱔魚絲，清脆滑嫩的竹筍烤肉，外脆里酥的油炸大蝦……

劉秀早就飢腸轆轆，看著眼前的美食，胃兄更是很配合地唱起了空城計。

「來，咱哥倆好好喝一個！你二姐親自下的廚，若不是沾你的光，我一年都吃不上幾回！」鄧晨說著舉起杯盞。

劉秀一飲而盡。

劉元端著一盆菜走了過來，笑著對劉秀道：「弟弟，嘗嘗二姐做的糖醋鯉魚，這可是你最愛吃的！」

劉秀故意逗劉元道：「二姐，那些姑娘們呢？你怎麼不留她們一同用膳！」剛剛他離去雖有些失禮，可也給彼此一個台階下，不至於太過難堪。

「吃都堵不了你的嘴！」劉元扯了根雞腿塞進劉秀嘴裡，旋即又恨恨地道：「一群沒眼光的東西！」

「你也怨不得她們！」劉秀倒是一臉的淡然，寬慰劉元道：「誰不知道當今皇上看我們劉家不順眼，一個勁地打壓我們呢？她們又不傻！」

「姑娘們對你都有那個意思的，不少臨走前還把名字留給我拜託我一定要告訴你，若不是她們……」

「看中我什麼？長相？」劉秀笑著打斷道。

「得了吧，做小白臉你還不夠格！」劉元嘲諷道，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的弟弟要模有模，要才有才，若不是碰上這世道，他早已妻妾成群。

「那就小黑臉吧！」劉秀完全不把這當回事，自己開著自己玩笑。

「嘁！」劉元輕嗤一聲，笑了起來。

那兩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要我說這些姑娘沒一個能配得上我弟弟，我也算閱女無數，就沒看到一個能真正配得上弟弟的人！」劉元道。

劉秀專註地啃他的雞腿，不予理睬。

鄧晨把話接了過去：「那倒未必，配得上文叔的人還是有的。」

「誰？」劉元幾分好奇地問。

「比如我表妹麗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長相也很出挑，應能配得上文叔！」

劉秀又是一陣嗤笑，繼續啃肉、喝酒：這兩夫妻一唱一和的，越說越離譜，說人家姑娘配不上他，還說唯有陰家大小姐才能配得上他！陰家是什麼人家？新野城最大的大戶！他一個被人避之不及的沒落皇族，拿什麼配得上人家？真是痴人說夢！

偏偏劉元還不屑地冷笑一聲，道：「就你那表妹，整日蒙著一張臉，還長相出挑呢？別嚇死一堆人就已經不錯了！哪配得上我家秀啊？」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姑姑是對她管得甚嚴，不讓她出門，見客也總戴著帷帽，可她小的時候我見過，長得可漂亮了！」說到這，鄧晨忽然想到什麼，將頭轉向劉秀，道：「文叔，她小的時候你還曾抱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