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場豪賭
江楚歌渾身都僵硬了,如同雕塑一樣。
從她認識傅靖宸到現在,傅靖宸從來都沒有吻過她,這是她的初吻。
傅靖宸也像是突然意識到事情的發展不對,立馬放開了江楚歌,唇間還殘留著她的柔軟觸感和淡淡的薄荷清香。
這樣簡單的觸碰,竟然比之前那麼多女人都來得更刺激。
「車你開回去!」傅靖宸緊抿的唇終於開口了,他看都沒有再看一眼江楚歌,開門下車,打了個電話吩咐其他人來接自己回醫院。
江楚歌看著車外那道修長高大的身影,粉唇動了動,本來還想問問他為什麼要抓沈憶,畢竟這本該是她的事情。
但是終究是沒有問出來,江楚歌挪到了駕駛位上,駕車離去。
江楚歌沒想到封彥卿很快就第二次聯繫了她,並且要求見面。
江楚歌懶得搭理,雖然封彥卿提供了沈憶的信息,但對他目的不喜,然而卻又以非正常方式出現在封彥卿面前。
兩人見面的地方,正是一家地下賭場。
封彥卿正在看賭局,見到江楚歌來了,他嘴角斥滿壞笑:「江小姐,那天晚上捉姦精彩嗎?」
「挺精彩的,不過你還是直說約我來這裡做什麼吧。」江楚歌甩開身上繩索,開門見山。
「當然是有正事,別著急。」封彥卿緩慢起身,湊向江楚歌。
……
醫院裡,傅靖宸正閉目養神,雲苒則是在旁邊靜靜地翻看手裡的案件。
這一幕看起來十分美好,但是傅靖宸知道,他和雲苒之間,有些東西在變。
「雲苒,這幾天忙嗎?」忽然,傅靖宸睜開了眼睛,看著雲苒問道,那犀利而直接的凝視,讓人有些驚慌。
「還好,這不是剛回國嗎?接了幾個案子,但是問題都不大。」雲苒卻低著頭,沒有和傅靖宸對視,看似專心處理案件的模樣。
傅靖宸唇角勾起一絲笑,沒有再多說,這兩天沈憶消失了,如果雲苒真是幕後黑手,難道她就不著急么?
正當氣氛再度陷入沉默時,傅靖宸的手機響了起來。
「傅總,江小姐去見封彥卿了,地點在萬豪賭城。「一條信息傳到了傅靖宸的手機上。
那個女人,是想死嗎?
傅靖宸立馬下床,都沒有和雲苒交代一聲,便離開了醫院。
江楚歌知道封彥卿是個狂妄的人,否則也不會知道她的身份后,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她,但是她沒想到,今天會玩的這麼大。
「賭注很簡單,你贏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一聲,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辭,」封彥卿雖然斷了一隻手腕,此時還吊著繃帶,但是那張妖艷的臉上,囂張神情一點不減,他頓了頓,沖著江楚歌露出曖昧笑容:「如果我贏了,那江小姐就好好陪我睡一覺,怎麼樣?」
江楚歌不禁笑了起來,她毫不怯弱,但也不會衝動。
「你覺得值得嗎?」江楚歌反問。
「當然值,如果你只是凌雲集團的總裁,可能我還會猶豫一下,但是你同時還是傅靖宸的女人,我能睡了你,說出去多有面子。」封彥卿顯然是還沒被打夠,話說得露骨極了。
江楚歌扭頭,看了看旁邊的齊善,這是她的秘密助理,平時處理的都是比較見不得人的商業機密事情,鮮少帶出來。
但今天林孜牧不在,江楚歌也需要有個護身符。
「齊善,你覺得這個賭注值不值?」江楚歌譏笑道。
「江總,三思而後行。」齊善漠然的往門口看了一眼,嘴裡勸道。
「好,我答應你。」江楚歌三思而後行的結果,若想讓一個人放棄執念,便要將他踩在腳下,望塵莫及。
封彥卿聽到回答,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叫來了賭場的經理,把所有人都清走。
不到十分鐘,偌大的賭場里便空空如也,只剩寥寥幾人。
在賭局開始之前,江楚歌還是先問了一個問題:「你能告訴我你是如何查到沈憶的消息?」
傅靖宸傷害了沈憶,不知封彥卿知不知道,她不想因為傅靖宸對凌雲造成傷害。
封彥卿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壓低聲音說道:「恕我無可奉告,我只能說我有我的人脈渠道,能幫你不少,所以你放心,你贏了真的是一點都不虧。」
這個人看起來不靠譜,但是真實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江楚歌相信自己的直覺,她無所謂地點點頭,不再繼續追問。
封彥卿是個浪蕩子,想出來的賭法也是離不開放蕩兩個字。
江楚歌聽完遊戲規則后,臉色變了變。
「你要是後悔,還有機會,當然你可以直接認輸。」封彥卿的桃花眼笑起來就像一隻壞狐狸,等著別人上鉤。
「呵呵,激將法對我來說沒用。」江楚歌從容地笑了笑,「開始吧。」
齊善腦門的汗都流下來了,現在的江楚歌簡直完全不在意傅靖宸會怎麼想嗎?這種赤裸的遊戲也敢玩。
簡單的鬥牛,封彥卿是莊家,江楚歌是玩家。
輸一把脫一件衣服,脫到認輸為止。
傅靖宸的車就像瘋了似的一路狂飆,跟在後面的雲苒有些心驚膽戰,她車技一般,這樣跟下去很可能會出車禍,但是為了知道傅靖宸到底出了什麼事,她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心中的滔天怒火早就讓傅靖宸有些失控,上次在萬千浮沉那裡,封彥卿就對江楚歌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這次江楚歌竟然還敢送上門,這女人是故意的嗎?
車子停在了萬豪賭城門口時,傅靖宸被門口的一群人攔住了,說是今天不對外開放。
傅靖宸冷笑一聲,一拳就砸在了擋門狗臉上,那人罵罵咧咧,傅靖宸踹去一腳,打出電話,通知萬豪賭城的老闆。
雲苒皺眉,站在傅靖宸身邊。
聽到自己的人和傅靖宸發生衝突,萬豪的老闆嚇得冷汗都出來了,立馬一個電話通知了經理。
不到一分鐘,經理便畢恭畢敬地跑了出來,點頭哈腰地把傅靖宸請了進去,他們寧可得罪一下封彥卿,也不能得罪傅靖宸這尊大佛。
「你輸了,脫。」賭城裡面,封彥卿只穿著一條褲子,赤裸著上身,但這把他贏了。
江楚歌的手頓了頓,面無表情地將外套脫了下來,裡面是一件白色的打底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