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警局裡的八卦
這麼簡單一句話，聽的院長眼眶紅紅的，拿下了眼鏡，道「其實這樣的事情以前也發生過，老人家年紀大了，生命無常，本來就是說不準的。」
他深深的嘆口氣，表示無奈。
「以前發生過？」
這話說的讓人不解。
只見院長點點頭，繼續道「很多老人都是安然的閉上了眼，被家屬領走了，這次何婆婆……如果不是養老院在風口浪尖上，只怕警察也不會來過問。」
意思是，先前類似於這樣死去的老人，很多嗎？
牛芒差點忍不住插嘴問道，還好蘇簾和她想的一樣，先問出口。
那一秒她覺得，他倆其實還挺有默契的。
「嗯，最近一年吧，今年體檢的老人比往年身體素質差很多，醫生說可能是生態環境的影響。」
牛芒一聽，回想了一下，今年好像自己感冒次數是比以前多了，果然是身體素質不好。
「所以你認為，徐有權跳樓，何婆婆的死都是正常行為，沒有人要害他們？」
蘇簾問道。
只見院長一愣，一臉的不解「怎麼會有人要害他們呢？徐有權不是自殺的嗎？」
他不明白，怎麼兩者會聯繫在一塊兒了。
問完后，蘇簾沒說話。
沉默了兩秒，院長道「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想了，是不是覺得這些事都發生在養老院，所以覺得我們養老院有問題？肯定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可真的只是巧合，我們養老院的人怎麼可能害自己院里的老人呢？」
他的情緒忽然有些激動。
大概是蘇簾這無憑無據的猜測讓他想起了先前那些莫須有的罪名，逼得他自殺。
「您別緊張，警方查案，要對所有發生的事情都保持一定的懷疑，並非針對你們養老院。」
他趕忙道。
語氣平和，態度很好。
所以院長在激動的深吸幾口氣后，好了許多。
這蘇蓮花，還懂得說好話啊，真是難得。
隨即，他順理成章的給院長要了養老院里所有工作人員和老人的資料，既然警方插手了，就要負責到底。
「你想做什麼？」
牛芒一直跟著，一路尾隨，又上了蘇簾的車。
「什麼？」
她剛系好安全帶，面對蘇蓮花的問題，還有些發矇。
「跟著我，想做什麼？」
他似乎是不太耐煩，皺眉問道。
「你不是說我是你助手嗎？幫你查案，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給你跑跑腿。」
牛芒眨巴著眼睛，非常認真的道。
聽的蘇簾直皺眉頭。
她什麼時候那麼熱心腸了？而且還跟著自己，難道不覺得彆扭？
鬱悶的蘇簾一直沒啟動，牛芒也不當回事兒，把院長給的資料先翻開了，她實在是迫不及待，想立刻馬上知道何婆婆的死因。
只是剛一打開檔案，看到周宇那張大眾臉時，她愣了愣。
「負責照顧何婆婆的，是周宇？」
她有些不太敢相信，但資料上寫的很清楚。
除了何婆婆以外，周宇名下還有幾位老人，都是他負責看顧的，而且大部分都是穿病號服的。
「有問題？」
蘇聯瞥了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
「倒是沒什麼，他是專業的，又是公認的最好護工，照顧這些病重老人，也理所當然。」
牛芒搖搖頭。
只是她說這話，好像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哪怕，真的是理所當然的。
「你認識這個周宇？很熟嗎？」
蘇簾見她一直盯著那張大眾臉，便問道。
印象中，他好像幫了院長大忙，替院長洗脫冤屈，據說是個很出色的護工，除此以外，他也就不知道什麼了。
「不熟，都是寶寶，她天天在我耳邊念叨，所以對這個名字印象深刻，不過既然他負責照顧何婆婆，咱們是不是要先從他問起？」
她有些期待，周宇會說些什麼。
蘇簾一陣沉默，隨即就帶著她去了警局。
可她到底不是警察，來了也只能幹坐著，不能干擾警察辦案。
「你就待在這兒，我問完了，會來找你。」
在眾目睽睽之下，蘇簾直接把她帶入了辦公室，只差沒把門鎖上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牛芒一出現，他這群同事看他的眼神就變得很怪異，導致他此刻把人帶來，真有些心虛。
說完，拿著文件，大步流星的走了。
這是她第二次進蘇簾的辦公室，這人工作嚴謹認真，一絲不苟，生活上也沒什麼品位，這辦公室里里除了厚厚的文件資料以外，居然連一絲絲多餘的私人物品都沒有，照片也不放一張，誰知道這兒的主人是誰呢？
牛芒一邊參觀著，一邊吐槽。
「叩叩叩……」
隨即，一小警員端著咖啡走了進來，笑的十分殷勤。
這人見過幾次了，她很有印象，好像是蘇簾的小跟班，叫阿城，比她還大兩歲，總是笑呵呵的，說起來他對自己的態度都比蘇簾的好。
「牛小姐，您又陪蘇隊長來上班呢？」
送了咖啡，他往沙發上一坐，好像暫時性不打算離開。
什麼叫又？說的她經常來似的，而且也不是來陪上班，這些人什麼眼神。
她默默吐槽。
但面上，卻是給了他一個優雅大方的笑容。
「養老院的事情我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兒，我是來幫助查案的。」
「真巧啊，每次蘇隊長查案，您都是相關人等。」
只見他樂呵呵的道。
這話說的，好像她特意要變成相關人等似的，牛芒聽的很不開心。
「是啊，巧。」
敷衍性的笑了笑。
「那……一會兒有什麼吩咐儘管找我，我隨叫隨到，蘇隊長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您要是餓了渴了，就叫我。」
阿城笑眯眯的點著頭，那副嘴臉，竟讓她有種面對太監的錯覺。
一回頭，發現局裡好多小警察都在盯著這邊看，她一看過去，立刻假裝在忙，等阿城一出去，全部圍上去，八卦的不知聊些什麼。
但看得出，肯定和她有關了。
沒想到，這群警察這麼八卦的，也不知道會怎麼談論她和蘇蓮花的關係。
男女朋友嗎？還是說……曖昧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