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惡毒婦人
另一邊,徐奕的母親,雲娘,這時候回到了家門口。
剛才給徐奕下毒的婦人慌張的從門內跑出來,不禁讓雲娘心中生出無限的疑問。
「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裡出來?」
婦人慌不擇路,正好撞上了雲娘,便慌張的下意識解釋道。
「我家夫人,讓我來的,。」
「你家夫人,徐柳氏?」
雲娘這時候回過神來,猜出了徐柳氏的惡毒用心。
「我知道了,你是徐柳氏派來謀害我兒的!你這賤婢子,和你那喪氣主家都是蛇蠍心腸。我和我兒不圖徐家家財萬貫,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們母子。」
雖然雲娘說的是氣憤的話,可語氣不停地低落,讓整句話顯得十分無力。婦人見雲娘不敢與他爭辯,眼珠一轉,眉間惡毒之色漸甚,忽然間就來了底氣。
這世道,這大家族裡最低賤的一個婢子,也比自力更生的農家人腰板硬的多。
「就你這種野女人,我們徐老爺隨便到大街上都能找到幾十個。」
「想憑藉一個野種就進入徐家?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我告訴你,我已經給你的野種兒子灌了砒霜。
「不消一刻鐘,這小野種就上西天了,你不妨跟著你的雜種兒子一起走了,免得我家主母惦記你這事。」
聽見這些話,雲娘頓時腦袋有些發暈,本來她性子就懦弱,不然怎麼會被徐家這高門大戶欺負到郊野居住,只是沒想到的是,這徐家現在害人害上門了。
「你這個賤婢,你給我兒子下砒霜了,我要打死你!」
雲娘走上前去,想要教訓教訓這惡毒婦人。
可是雲娘身體柔弱,又怎麼打的過這粗手粗腳的下人?
果不其然,惡毒婦人用了一股蠻力,將雲娘推在了地上。
隨即,她掐著腰,張狂道。
「你有了老爺的種又怎麼樣?沒毛的鳳凰不如雞!像我這樣的下人都能把你玩弄在手心裡,你還想跟我家主母斗?還是撒泡...」
婦人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臉上囂張的神情就突然定格
一個驚天飛踹,直直的踹上了婦人身上。這一腳勢大力沉,把婦人踹飛三個跟斗,撞到一棵老樹下才停下來。
救星徐奕,閃亮登場!
本來徐奕在地球就經常健身,練習搏擊技術,連黑人壯漢都能一招放到,更別說這個糟老奴才。
「哎呦呦,哎呦呦...疼死我了!」婦人倒在老歪脖子樹下,估計骨頭斷了幾根,在地上痙攣般蜷縮著身體,嘴裡發出了極其痛苦的聲音。
「徐柳氏的一條狗,也敢在我門口叫喚,真是蹬鼻子上臉了!」
徐奕的突然出現,讓雲娘震對剛才發生的一幕,震驚極了。
眼前的這伸張公道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兒子,雲娘有些不敢相信。
「這徐柳氏的一條狗也欺人太甚!放心娘親,我沒有中砒霜。」
雲娘被徐奕扶了起來,她看著眼前英姿勃發的兒子,有些不敢相認。
往前時日,徐奕都是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有些病殃殃的,性子和自己一樣柔弱,有時候連和周圍的婦人吵架都不見得能佔上風。
怎麼今天徐奕轉了性子了,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奕兒...你沒事就好,這徐柳氏派人來害你,我沒想到徐柳氏心腸竟然如此歹毒。」
徐奕看著被自己一記飛踹帶走半條命的惡毒婦人,自信的冷笑了一聲,惡狠狠地對那棵老歪脖子樹說。
「娘親,我來保護你。今後不管是徐柳氏,還是徐家老爺許侑才,都休想動你一個手指頭。」
「娘這些年受到的屈辱我都看見了。這些屈辱,我要讓徐柳氏百倍奉還,我要讓許侑才八抬大轎把娘抬回徐家!」
徐奕這樣說著,一邊又走向了那個惡毒婦人的身旁,扯下了他身上的徐家管事腰牌。
「你給我聽著,一時半會我也找不到徐家門上去。」
「我給你指一條明路,我現在不想被人打擾,你回去告訴徐柳氏,再來找一次,我就報官,你的腰牌和毒藥罐子可是最好的證據!」
「你給我下毒,這可是死罪,你怕不怕官府治你一個殺人之罪。」
「賊婆子,你是不是想著你家主人徐柳氏還能保住你呢?」
「呵呵,就算你供出來徐柳氏,徐家也保得住徐柳氏。可你這顆婢子的腦袋....」
「.....肯定就要落地了吧!」
「徐家拿你當一條狗,你替你家主人幹活,就不要替主人抵命了,乖奴才!」
徐奕一番狠話說完,賊婆子蜷縮著身子不停地點頭。
她現在知道徐奕的厲害了,徐奕說什麼他都答應。
看著這賊婆子癱軟在地上像一條死狗,徐奕不禁眉頭大皺。
這賊婆子一看就是在演戲,態度太過敷衍,還得教訓一番。
隨即,徐奕又是重重一腳踹在了這婆娘身上,悶的一聲,看樣子真打疼了。
「當狗就好好當狗,快點去給你家主人報喜吧。」
這婆娘繼續答應著,此時的她對徐奕簡直是五體投地,只希望徐奕放他一馬。
「奕兒,奕兒!娘解氣了,放他走吧。」
聽見母親雲娘溫暖的聲音,徐奕身上的凶戾之氣立刻消散了。
轉過身來,徐奕拉起了娘親的手,似乎像是一隻孤舟找到了溫暖的港灣一般。
「沒事娘,咱們回去,這人我教訓完了。」
說罷,徐奕走了回去,扶著雲娘走進了院子里休息。
而那老樹下,賊婆子見兩人回到院子內,麻溜的站了起來。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臉上毫無一點被痛打一頓的痛苦。
「小畜生打人一點勁都沒有!就他這點力氣,徐家隨便拿出一個家丁來都比他強!」
「咳咳咳咳咳...不過...這最後一腳也太重了,我快把我的心肝都踹出來了!」
「唉,不過這事。我得想個兩全之策,那小子說的也不全錯。」
「人贓俱獲,真告到縣衙,夫人明哲保身,必將我推出來做擋箭牌.....到時候掉腦袋的就是我了。」
「要是回去給夫人說個謊話,夫人知道了,最多治我一個辦事不利,這腦袋還是留在我頭上的。」
「對!就這麼辦,按那小子說的話去做,夫人知道了最多罰我三個月的賞錢。」
..
進了院子,徐奕這時候才第一次看清楚雲娘的相貌。
雲娘長的不差,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臉上也出現了不少皺紋,但依然風韻猶存,看得出曾經是個清秀的美人兒。
徐奕看著雲娘眼角的皺紋,摸著雲娘手上的老繭,徐奕的眼睛,也不禁濕潤了起來。
這些年,雲娘為了養育徐奕,付出了太多的辛勞,整個人都老了不少。
「我的乖囝囝(兒子),把那徐家的下人教訓走就好,最重要就是你沒事。」雲娘安慰道。
「娘,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您現在應該享福了。就是我病好了,麻煩娘白跑一趟去借錢了。」
聽見徐奕這話,雲娘也感動的抹了一把淚水。
「為了救你得病,為娘去當鋪抵了自己的鐲子,借了十兩銀子會來。」
「這當鋪,也有當鋪九出十三歸的規矩,娘借了十兩回來,要還十五兩銀子回去。奕兒這可如何是好啊。」
聽到這,徐奕暗道不妙。
雲娘借來了高利貸給自己治病,但徐奕的病確實已經好了。
一來一回,什麼都沒幹,卻白白欠人家五兩銀子。
放在平常時候,這五兩銀子可是能讓雲娘母子活幾個月啊。
這大冷的天,河水上凍了,大家都準備過冬了,雲娘想給別人做活也沒地方去了。
哪裡還有人願意在這時候,給雲娘這孤兒寡母出銀子…
這當鋪的九出十三歸,對於雲娘來說,可算是怎麼都還不上了。
「奕兒,你舅和你堂弟都得了風寒,咱們實在是沒地方借錢去了。」
「娘,你別著急,這銀子的事情以後再說,不是還有幾個月嗎....」徐奕接著道。
「這正是風寒高發的時候。我找個了偏方,突然這病就好了。我去治治別人家的風寒,說不定積下一份功德,這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呢。」
「唉,你這孩子,自己還沒顧好,還要去管別人。」
聽到這話,徐奕看著母親雲娘不住地笑道,「沒事娘,吃虧是福,吃虧是福,年輕人就得多吃虧。」
另一邊,徐奕安撫下母親,把之前砒霜葯盅原封不動收了起來。
這一鍋劇毒之葯,雖然只能用來害人。
可是到了關鍵的時候,這個葯盅卻是一個殺人誅心的證據。
「徐柳氏,你等著吧,我一定要讓你也嘗嘗自己種下的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