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暗中行事的孫振江
「爸……」
清晨,陳重的喊聲,突然在安靜的谷底響起。
凄厲的聲音,直接驚動了正在不遠處練功的清源小道士。
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陳重的帳篷之後,清源小道士就看到,躺在行軍床上的陳重,正在用力的揮舞他的雙臂,好似在擁抱什麼一般。
而且陳重滿頭的大汗,和失落的臉龐,讓他看起來給外詭異。
清源小道士見此,輕聲喊道:「陳重,醒醒。陳重,醒醒。」
正在呼喊陳千山的陳重,好似聽到了有人在喊他,就停止了叫喊,然後回頭看去,發現有個人正在遙遠的地方喊自己。
就在他疑惑,那人是誰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刺骨的寒冷襲來。
猛然的睜開眼睛,陳重就看到,清源小道士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
稍微的愣神了兩秒之後,陳重開口說道:「清源道長?」
然後,夢中的記憶如潮水般的開始消失,只剩下模糊的聲音告訴他,一定要想方設法的鍛煉身體,一次又一次的超越身體的極限。
這對他非常重要。
可是為什麼重要,他卻記不起來了。
清源小道士看到陳重醒來,鬆了一口氣說道:「居士,你醒了。剛才你做噩夢了,樣子嚇了小道一跳。」
坐起來,摸了摸頭上的汗珠,陳重笑著說道:「讓道長見笑了。做了個噩夢,沒嚇到你吧。」
清源小道士說道:「那到沒有,只是剛才居士,喊『爸』的聲音太過凄厲,小道還以為你遇到了麻煩了呢。」
陳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說夢話了?道長,你都聽到我說什麼了嗎?」
清源小道士說道:「可能是居士思父心切,貧道只聽到你一直在喊『爸爸』。」
陳重聞言,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清源小道士見此,說道:「陳居士,你先洗漱吧,貧道再去活動一會身體。」
說完,清源小道士就離開了陳重的帳篷。
而陳重並沒有立刻出去洗漱,而是努力的回憶剛才做的夢,直覺告訴他,夢裡有很重要的東西等著他。
可是再三回憶,都想不起來,具體是什麼,只有模糊的一個聲音在心底告訴自己,超越身體的極限,不斷的打破身體的極限,真相就在身體的極限後面。
實在是想不明白,心裡為什麼會有要打破身體的極限這種想法,陳重就拿出了貼身佩戴的玉牌,仔細的看了看玉牌,並沒有特別的發現,隨後將玉牌重新放回去。
當玉牌重新貼在胸口的時候,陳重突然感覺有一絲清涼鑽進了他的身體。
當即又將玉牌拿出來,他的外表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可是陳重不覺得剛才那是錯覺,可以肯定這個父親留下來的玉牌一定不簡單。
……
陳重和清源小道士又在山裡尋找了一天之後,還是沒有發現陳千山留下來的蛛絲馬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對於尋找父親的下落變得不那麼迫切了。
又過了一天之後,陳重對著清源小道士說道:「道長,看來不會有結果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清源小道士問道:「陳居士,不再堅持幾天嗎?還有一些地方咱們還沒去找過?」
陳重說道:「不用了,當年那麼多人都沒有發現父親他們的蹤跡,時隔多年,咱們就更加不能發現了。」
清源小道士說道:「那好吧。咱們回去。」
陳重突然說道:「也不知道紀真真他們怎麼樣了。」
清源小道士說道:「紀師妹他們肯定沒事。那位宮先生會擺平一切的。」
陳重對此有些好奇,問道:「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那位宮先生都有能力擺平?死了那麼多人?」
清源小道士說道:「居士放心吧,那麼明顯的破綻,以宮家的能量,不可能讓它留下的。外面的天下還是一片太平盛況,沒什麼槍戰,也沒人死亡。」
雖然陳重不知道,為什麼清源小道士說的那麼肯定,但是直覺告訴他,他說的沒錯。
宮先生留下來的眾多物資,他們並沒有帶走,而是收拾了一番之後,就地存放了起來,按照清源小道士的說法,留給後來的有緣人。
將所有的事情做完之後,兩人就背著各自的背囊,向著山外走去。
……
就在陳重和清源小道士離開后不久,孫振江就從一處隱蔽的石縫裡鑽了出來,然後快速的走進了他們露營谷底。
已經走了好遠的陳重,在孫振江出來的時候,突然回頭看了一眼。
旁邊的清源小道士見此,問道:「怎麼了?」
陳重說道:「剛才我感覺咱們後面好像有人。」
清源小道士說道:「你可能太累了,貧道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你就放心吧,宮家會把他們做的事情,處理的穩穩噹噹的,不會牽扯和影響到咱們的。」
陳重說道:「道長,你是不是太樂觀了?現在可不是幾十年前了,官府的力量覆蓋不到這裡?」
清源小道士笑著說道:「看來居士還是不明白人心啊。」
陳重問道:「這話怎麼說?」
清源小道士說道:「官府的人是不是人?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慾,有慾望就有破綻,而那些人恰恰是能夠抓住破綻的好手。你就放心吧,朝堂和江湖是兩個世界,雖然沒有明確的界限,可是一些潛規則大家還是共同遵守的。」
陳重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清源小道士說道:「想要天下太平,只有如此,大家才能安穩。這是歷朝歷代不變的規矩。」
雖然清源小道士說的在理,江湖和朝堂互不干涉,可是時代已經不同了,陳重不覺得這種潛規則在當代還適用。
不過他也沒有和清源小道士爭辯。
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同,讓他們思考問題的方式也不同,對同一件事的看法自然不同。
不過,陳重心裡覺得,這個麻煩恐怕躲是躲不過去的。
因此,陳重已經決定,一旦手機有了信號,就給當律師的同學打電話,諮詢一下整件事中,他會不會有事。
畢竟他沒有直接犯罪,也不算知情不報,畢竟李研究員當時已經報案了。
……
整整走了一天的時間,陳重和清源小道士找了一個地方開始休息。
可是剛剛入夜,還沒等他們睡著,陳重就隱約聽到了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
趕忙起身,鑽出帳篷之後,發現清源小道士居然沒有出來,陳重就輕聲喊道:「清源道長?」
喊了三聲之後,清源小道士才從帳篷里鑽出來。
他有些疑惑的看著陳重,問道:「陳居士,你還不休息,叫貧道有何事?」
陳重問道:「道長,你有沒有聽到附近傳來打鬥的聲音?」
清源小道士支起耳朵聽了聽,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陳居士,我覺得你可能是太累了,所有產生了幻覺,早點休息吧,明天還得趕路。」
陳重又仔細的聽了聽,發現已經沒有兵器碰撞的聲音了,也就重新回到了帳篷里休息。
就在陳重回到帳篷以後,不遠處的山谷里,兩個持刀的黑影正在月光下對峙。
看樣子,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