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艱難的歸途
離開山谷,踏上歸途,陳重卻有些迷茫了。
短時間內,發生了那麼多事,還經歷了一次生死的考驗,讓他明白了一些道理,好似有沒有明白一些道理。
一種想法在他的心裡若隱若現。
王道成的威勢,還有那三人的表現,實在是令人大吃一驚,如果讓他們便宜行事,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抵擋他們的人恐怕還沒出生。
孫通強橫,見了他們也只有躲避的份。
雖然不知道孫通如何將他們引入爆炸區的,可是從清遠小道士那裡他知道,正常狀態下是沒有可能暗算他們的。
還有先前面對他們時的無助,讓陳重覺得,有必要讓自己也變強。
萬般偉力盡歸己身,說的就是他們吧?
如果自己也掌握了那種超凡脫俗的力量,還會受到王道成的算計嗎?可能不會了。
因為弱,才會被別人當做棋子來用,而不是合作夥伴或者朋友。
還有父親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陳重從王道成臨死前的反應可以猜測一二,那就是父親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竟然連生死都是個迷。
邊走邊想,陳重走到了尋龍師何爺和馬飛遇難的地方。
看著馬飛的屍體,還有何爺的慘狀,陳重猜測他們恐怕是遇到了那幾個人中的一個。
回想起何爺曾經說過的話,陳重心裡不禁變得有些沉重。
拿出通天靈玉雕刻成的玉佩,陳重盯著上面的千山二字,說道:「父親,你到底想讓我幹什麼?」
隨後,陳重也不去管那兩個屍體,直接從他們的旁邊掠過,繼續趕路。
可以預料到,麻煩一定還會有。能夠通過冥冥中感應就找來的人,肯定不止那三個人。
通過先前的見聞,陳重也知道,雖然這個世界看起來頗為太平,實際上還是有那麼一小撮人只相信他們自身的力量的。
修為在凡境巔峰的人肯定還有。
雖然不知道,他們感應到玉佩的機理,但是陳重可以肯定,一定和心靈有關係。
絕對不是通過物質世界產生的感應。
而人的心靈是個很縹緲的東西,靈覺敏銳的人,能夠事先感受到危險所在,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一直走了兩個多小時,陳重累得不行,只能找個地方休息一會了。
先前的事情消耗了陳重大量的精神和體力。
靠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的陳重,在吃了一塊壓縮餅乾之後,竟然產生了一股濃濃的困意。
看了四周,還有天上的太陽,陳重知道,以他現在的體力,繼續趕路有些不現實了,就拿出了睡袋,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後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夢中,陳重好似穿越了時空,看到了父親陳千山一行人在昆崙山上的考察之旅。
很快,陳重就發現了一絲端倪,他父親好像對於尋找礦脈並不感興趣。有時候舉動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好似一直在觀察四周的地形,尋找著什麼東西。
當他們一行人路過一處低矮的山峰的時候,陳重看到了父親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指著那座山峰,自言自語的說道:「記住那個地方,那是通天峰,可通天地。」
陳重不知道陳千山在和誰說話,因為在他周圍並沒有人。
左看右看,想要找到和父親對話的人,可是那裡並沒有那麼個人。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陳千山突然扭頭看著他,說道:「孩子,記住了嗎?當你什麼時候,突破了凡境的極限,就持通天靈玉,來此通天峰,可以一步登天。」
陳重有些驚訝的看著和自己說話的陳千山,說道:「父親,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陳千山並沒有回答他,而是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然後對他擺了擺手,然後一步踏上通天峰,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爸。」
陳重見此,有些驚恐,立刻大聲喊道。
隨著他的叫喊,原本穩定的世界突然抖動了起來,然後天崩地裂,消失的無影無蹤。
黑暗中的陳重,聽到了一個聲音傳來,「心靈修為可以助你打破身體的極限。」
「爸爸……」
陳重猛然的從睡夢中清醒。
看了看天色,陳重發現太陽都快落山了。
這次,陳重醒來之後,並沒有將夢裡的情景忘記,而是清晰的烙印在了心裡。
陳重下意識的自言自語道:「難道父親飛升了?」
然後,陳重的雙眼綻放出了一絲動人心魄的精芒。
「父親,我會去找您的。」在這一瞬間,陳重堅定了自己的意志,想好了未來的道路。
修行,不斷的修行,那是父親給他留下的道路。
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道路。
一條比在社會生混日子,要精彩的多的道路。
突然一個念頭出現在了他的心裡,清源小道士修行,需要下山經歷紅塵煉心,那麼自己這麼多年來混社會的失敗經歷,是不是就是冥冥中的紅塵煉心?
曾經有那麼一些時候,自己對世界的看法,充滿了理性,猶如隔岸觀火一般。
對於外界的任何事情,都能做到,心如止水,不盈於心。
好似大徹大悟一般,脫離了世俗紅塵的煩擾。看現實世界,好似在看電視一樣。
在那個狀態下,對於自己的身體有了全新的認識。
只不過,自己不懂得把握時機,保持那種明凈的心靈狀態,糟糕的生活習慣,讓心頭重新蒙上了一層陰影。
如果在心靈重新回歸那個狀態,那麼通過訓練,不斷的超脫身體的極限,可能真的能夠做到。
激動,興奮,一時間充斥在陳重的心裡。
「平靜,平靜,一定要平靜,千萬不能激動。」陳重越是想要讓心裡平靜,可是越是平靜不下來。
無奈,只能收拾東西,繼續趕路了。
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個合適的露營地。
……
好巧不巧,陳重剛走沒多久,就遇到了紀真真他們一行人。
在看到陳重以後,紀真真驚喜的喊道:「陳重,我們在這裡。」
陳重也是有些意外,按理來說,山中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們是不可能再次進山了,怎麼像是沒事發生過一樣,大搖大擺的又進來了呢?
陳重走過去,有些奇怪的問道:「紀小姐,你們怎麼又進山了?」
紀真真笑著說道:「我們怎麼就不能進山呢?對了,我師兄呢,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陳重說道:「我們分開了。」
紀真真問道:「分開了?為什麼呀?」
陳重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你們沒事?」
紀真真恍然大悟,說道:「我們能有什麼事。你說的是那件事啊,現在已經擺平了。」
旁邊的孫振江開口問道:「陳兄,你有沒有遇到其他人?」
陳重問道:「什麼人?」
孫振江說道:「先前我師父進山去找你們了。難道你們沒有遇到他?」
陳重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孫振江聞言后,皺了下眉頭,總有種不好的感覺在心頭縈繞。
陳重說道:「你們還要繼續往裡走嗎?」
王芳說道:「當然了,來一趟不容易,肯定要往深的走。說不定就能遇到神奇的自然景觀呢。」
陳重說道:「祝你們好運。我有事,要先回去了,就不陪你們了。」
聽陳重說,要離開,紀真真有些不悅了,說道:「陳重,你什麼意思啊,這趟我們可是陪著你來的。」
陳重說道:「紀小姐,如果想要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等你見到了你師兄,就會明白了。」
然後陳重對著他們說道:「諸位,告辭。」
說完,陳重就穿過人群,一步不停的往回走了。
看著陳重離開,王芳皺著眉頭說道:「真真,你不覺得陳重變得有些奇怪嗎?」
紀真真點了點頭說道:「是有些奇怪。不過,他不和咱們一起走,我看他怎麼出山。」
孫振江也是神思不定的看著陳重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李研究員和趙研究員,則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李研究員說道:「紀小姐,我看咱們還是先離開吧?搞清楚狀況了,在回來不遲。」
紀真真說道:「你們也想離開?」
兩人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不想和你們一起走了,太危險。」
紀真真死死的盯著他們看了一小會,怒喊道:「給我滾,膽小鬼。」
兩人聞言,也不和紀真真他們較真,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而且小跑似的去追陳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