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陳重的打算
回想,先前和項天鷹的「友好」交談,還有從他那裡了解到的那些消息,陳重心裡一陣后怕。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可能說的就是他現在這種情況吧。其實陳重也知道,「懷璧」不是罪,因為自己是「匹夫」,所以才是罪。
正因為自己是「匹夫」,在那些人眼中,就是一個可以予取予奪的對象,而不會覺得從自己手裡奪走玉佩需要承擔嚴重的後果。
聽完項天鷹的講述,陳重也知道了,楊佳在暗中幫他阻擋了多少麻煩,如果不是她在暗中出手,可能自己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最難消受美人恩,不知不覺間,陳重發現他已經欠楊佳還不清的人情債。
給母親上了一炷香之後,陳重對著靈位說道:「母親,我現在心裡有些亂,也不知道現在走的這條路,是不是對的。父親留給我的玉佩,我暫時保不住了。不過您放心,我知道他很重要,將來我會把它拿回來的。到時候,一定沒人敢窺視咱家的東西。」
之所以,把玉佩交給紀元昊,是經過陳重深思熟慮的結果。
因為紀元昊可以為他提供鍛煉所需要的藥材。
此時,常規的健身房鍛煉已經不能讓陳重繼續突破身體的極限了。
接下來,陳重打算,練習一些傳統武術,以此來增強自己的武力。
傳統的國術,不管是哪個門派的技法,大體上都是在追求發揮身體的極限。
而修鍊傳統武術,秘葯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不管那個門派,都有築基的說法,可以想象,如果沒有習武的根基,是不可能練成上乘武學的。
拳腳功夫好練,可是內家的一口氣,就不好練習了。
當然,據陳重從清遠小道士那裡得知的信息,知道各種勁力的產生,都需要相應的內氣配合,才能發揮出作用。
捋清了自己的想法之後,陳重對明天的交易,內心深處也不再排斥。
雖然是迫不得已的選擇,可是誰讓自己弱呢,怪不得別人。
唯一讓陳重不放心的是,他和項天鷹達成的交易。
項天鷹用他獨有的溫養精神法門,和幫他將玉佩落入紀元昊手中的消息散播出去,這兩個條件,換取了陳重送他安全的離開。
江湖中人,有仇人是在所難免的事情。項天鷹不想讓別人發現,他已經被紀元昊的手下打成了重傷。
想想也是憋屈,想那項天鷹轉修精神力,更是精通心理催眠之術,卻被紀元昊的手下用電棒威脅了。
被電擊的滋味,項天鷹是再也不想經歷了。而且,復仇的怒火已經在他的心裡種下了種子。
當時項天鷹抬出了自己的後台,想要拉攏陳重,被陳重一句話就給懟了回去。
就在陳重思考自己接下來該幹什麼的時候,另外一邊的項天鷹,也遵守了承諾,將玉佩被紀元昊買走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城外一個旅館里,步槍和瘦猴終於和項天鷹匯合了。
看到臉上還有些淤青的手下,項天鷹問道:「你們找到張徹的蹤跡了嗎?」
步槍說道:「老大,我們找了好久,都沒發現那個姓張的蹤跡。」
瘦猴說道:「不過,老大,我們把你讓我們散出去的消息,都散出去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敢不敢對姓紀的動手。」
步槍說道:「姓紀的仗著有錢有勢,如此欺凌咱們,老大,這個仇一定不能忘記。等咱們回去,把事情告訴了童先生以後,讓他出面替咱們做主。」
項天鷹搖了搖頭說道:「那個姓紀的咱們暫時動不了人家,就算我師叔出面,也動不了人家。紀元昊在黑白兩道的勢力龐大,不是我們這些撈偏門的能夠抗衡的。」
步槍說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項天鷹說道:「當然不是,此仇不報,我項天鷹誓不為人。不過,報仇的話,不能著急。明知送死的事情不能幹。」
瘦猴說道:「老大,你和那個陳重怎麼談的?我總覺得那個陳重不簡單。」
項天鷹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明顯對於陳重和他的「友好」交流的經歷,懷恨在心。
不過項天鷹並沒有失去理智,而是從陳重身上看到了一絲,可以反敗為勝的機會。
項天鷹不想給他們兩說這些隱秘的話題,就說道:「回頭有機會再告訴你們。你們接著給我找張徹的下落,這對咱們來說很重要。」
步槍問道:「老大,為什麼呢?那傢伙明顯不給您面子啊?」
項天鷹說道:「現在只有他有機會,在陳重和紀元昊的交易中分一杯羹。」
瘦猴問道:「老大,這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項天鷹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不懂。」
就在此時,敲門聲響起。
步槍和瘦猴立馬變得警惕起來。
而項天鷹也是皺起了眉頭,在響起第三次敲門聲以後,說道:「步槍,去開門,看看是誰。」
步槍小心的走到門後面,通過貓眼,看到是張徹站在門口。
對著項天鷹說道:「老大,是張徹。」
項天鷹稍微沉思了一下,就說道:「讓他進來。」
張徹進來之後,看著不同程度有些受傷的三人,淡淡的問道:「你們在找我?」
項天鷹請他坐下說話,然後說道:「張兄,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項某剛才還在想如何才能找到你呢。」
張徹看了看項天鷹,說道:「項兄和紀元昊之間的衝突,在下事先聲明,並不願意參合進去。」
項天鷹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道:「張兄都知道了?」
張徹說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項天鷹問道:「那張兄突然現身,恐怕不是和項某敘舊吧?」
張徹說道:「我想知道,你和那個陳重私下裡做了什麼樣的交易。」
項天鷹眼神一冷,說道:「張兄這是來審問在下的嗎?」
張徹說道:「那可不敢。只是好奇而已。如果項兄,不方便,那就算了。」
項天鷹問道:「你想幹什麼?」
張徹突然笑了起來,說道:「這話恐怕該我問項兄你吧?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大家呢?」
項天鷹盯著張徹看了幾秒之後,也笑了起來,說道:「看來什麼都瞞不過張兄的法眼啊。」
張徹說道:「說實話,家師對陳重手中的玉佩,並不是志在必得。」
項天鷹有些不明白,就問道:「這是為何?」
張徹說道:「不詳和未知。」
項天鷹有些急迫的問道:「張兄,可否為在下解釋一二?項某感激不盡。」
張徹說道:「你可知道,就因為它,四個和家師並肩的高手,身死他鄉?」
項天鷹點了點頭說道:「在下知道,江湖上早有傳聞。」
張徹說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真正的死因?」
項天鷹問道:「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張徹說道:「有什麼隱情,我並不知道。我只聽家師說過,靈玉在陳重手中,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很不正常。」
項天鷹瞳孔微縮,有些震驚的說道:「李前輩的意思是,這是一個陰謀?有人在暗中布了一個巨大的局?」
張徹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然後,問道:「項兄,我說了這麼多,是不是你也該告訴我一些東西了呢?」
項天鷹說道:「張兄如此坦誠,項某如果不說點什麼,就顯得小氣了。」
張徹說道:「項兄請講。」
項天鷹說道:「經過我的調查,其實那個陳重也是非同尋常的一個人。不僅僅是靈玉的關係。他好像掌握了一門可以不斷突破身體極限的法門,而且是在不損傷壽元的情況下。」
張徹驚訝的說道:「什麼?他竟然掌握了如此驚世駭俗的法門?項兄,你查到了什麼?」
項天鷹搖了搖頭說道:「我什麼都沒查到。」
張徹說道:「不對啊,項兄監視了那麼久,怎麼會什麼都沒查到呢?」
項天鷹說道:「就是什麼都沒查到。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那種自殘式的鍛煉方式,身體還能在第二天恢復如常,而且整個人絲毫不顯老態。」
江湖上不是沒有可以快速增長功力的方法,往往都是拿未來的壽命在換當下的功力。雖然功力暴漲的很快,可是外表也會老的很快。
張徹說道:「項兄,咱們合作如何?」
項天鷹說道:「既然張兄有意,那項某沒有拒絕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