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水落石出?
在一處死胡同里,陳異和其他義使正在對一具無胸女屍進行偵查,這是繼挖腹女屍后出現的第二具恐怖女屍,陳異蹲在無胸女屍身邊抬起女屍的右手看了看發現中指上的指甲斷的有些不自然,然後又看了看其他的四根手指上的指甲上面都有指甲油而且指甲還很長,陳異仔細觀察了下發現中指上的指甲是被人生生撕下來的,斷口摸上去還有些刺手,不管這指甲是女主人自己弄斷的還是兇手覺得會留下證據然後將其硬生生的撕下來的,這都是一條重要的線索。而當陳異再次看到李大人時竟然發現他額頭上出現了一道傷痕,那時陳異便開始調查了李大人的一些資料。
陳異此時已經站在了黑衣人的身邊,陳異把腳放在黑衣人的腰上用力一推黑衣人則翻身仰面對天躺著。
「呃?陳異你這是幹嘛?」其中一個義使看到陳異的此番舉動後有些不解。
「我會給大家一個驚喜的。」陳異蹲下來伸手向黑衣人臉上的面罩抓去,當陳異接觸到黑色面罩時,他覺得手好像碰到了什麼冷冷黏糊的液體,陳異翻過手來看原來是還未乾的血液。
陳異突然面露怒氣一手狠狠地抓著黑衣人臉上的面罩用力一扯,面罩被陳異拉長隨後一彈又回到了原來的長度,「咔嚓!」清脆的聲音響起,一道白光閃過。而暴露在空氣中的臉已被鮮紅的血液覆蓋著,可是大家依然能夠清楚的認辯出這是誰的臉龐。陳異再次掃過黑衣人的臉龐看到了那道他最想看到的傷疤。
「李……李大人!」
「啪!」手中的工具隨手而落摔在地上彈動了兩下。
宋瑩猛的一抬頭快步向陳異這邊跑來,此時鄭盼盼早已站在了黑衣人身邊,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獃獃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不,應該是李大人。
而此時陳異卻微微一笑,「果然和我想的是一模一樣。」此話一出大家都齊刷刷的抬頭向陳異看去,從一開始陳異的表現就與以往不同,所以大家也都明白了陳異一開始可能就知道真相。
「你們留下來把活做完,我有事回趟義門,明天一切的秘密都會水落石出。」陳異留下一句話后便轉身向後走去上馬離開,衚衕里留下了面面相覷的義使們。
天君獨自一人拖著白裙走在路上,天君低著頭小指頭碰來碰去自言自語不知在說些什麼,這時一束火光射過白裙,隨後一陣吆喝聲響起,天君依然低頭捏著自己的小指頭,陳異的馬兒來到天君身邊減慢了速度,天君向旁邊看了看發現是陳異便不耐煩的說:「我不是說了換了衣服再去嗎,你跟來幹嘛?」
陳異露出了詭異的臉龐,「喂!你穿裙子挺好看的!」陳異在後面就發現前面孤單走著的白衣女子是天君於是不肯放過取笑他的機會,「嗯,有情味。」陳異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讓天君驚了一下,剛才的取笑很正常可是後面這句是什麼意思呢?
「後面那句什麼意思?」天君偏著頭粗聲問道。
「要是你女朋友看見你穿成這樣,她會怎麼想啊?」陳異斜著身子呲牙笑道。
「關你屁事!」說後天君不再看陳異而是大步向前走去,陳異聳聳肩催促馬兒走了。
醫生已經來到了衚衕口,醫務人員抬著擔架帶著黑衣人上了馬車走了,衚衕里留下了當時的幾位義使,鄭盼盼慢慢貼近宋瑩說:「宋姐,兇手為什麼是義門的人啊?」
宋瑩閉著眼睛臉頰上反射著點點閃光,「這是做夢。」說完后宋瑩緩緩撐開眼睛一股眼淚湧出,紅絲絲的雙眼無力的看著遠去的馬車,「是李大人嗎?是嗎?」
接著其他的義使也一個一個的經過小宋身邊說了些安慰她的話然後騎馬離開了,不過義使們還是留了一輛馬車給小宋和鄭盼盼,鄭盼盼看著一個個遠去的同事們鼓起勇氣看著小宋說:「大姐姐我們去喝酒吧,一定要喝醉!」小宋緩慢轉頭看著鄭盼盼。
天君換了身男士裝來到了義門和兩位男義使坐在一間小屋子裡面對面的談話。
「為什麼要扮成女性?」
「為了抓住衚衕屠夫,這還不是想幫你們分擔壓力嘛,儘早破案。」
聽到天君的話后義使沒有感激之意反而是一臉憤怒的看著他說道:「衚衕屠夫有我們小隊來緝拿,你來湊什麼熱鬧?」
「這有什麼區別大家都是同事。」
「上面把這個案子交給我們小隊,就由我們破案,你破了那就是說我們無能咯?」
「我沒這個意思。」
「你最好沒有這個意思,要記住這個案子不是你們小隊的任務,你還只是個代理義使,有些事可不能越界。」
「沒有,沒有,我只是想儘快破案而已。」
「最好是這樣。」
「說說剛才發生的一切過程。」
「今晚我換了衣服……」
天君剛說完這是門被打開了,義使轉身向後看去只見一個年齡五十歲左右穿著白色義使制服的男子站在門口。眾人見后立馬起身說道:「千戶大人!」
來者正是當日天君送酒的千戶白大人,天君沖著門口的白大人微微一笑然後起身向他走去,「白叔,抱歉。」
聽到天君的話后白衣義使伸手輕輕拍拍他的腦袋,「臭小子,你這樣做太危險了,你太胡來了,不過……你的破案能力還真不是一般啊!只是我實在想不通兇手竟會是李大人,那可是我多年的老戰友啊!」
「沒關係,你會有一個新戰友的,嘻嘻。」天君看著眼前的白衣義使笑了笑。
「什麼?千戶大人竟然和這小子的關係這麼好,難怪他會這麼囂張,原來有後台啊!」剛才那位對天君惡語相向的義使靠著牆身子有些向下沉。白衣義使帶著天君離開了審訊室。
一個月後李大人能下床走路了,小宋也恢復了以往的笑容,在一間審訊室內李大人和其他兩名義使對望著。
「李大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請不要再這樣叫我,我不是李大人,老子在義門裡兢兢業業的幹了幾十年破過無數大案,就年二十年前的雨夜屠夫一案也是我破的,可是這些年來我不巴結不奉承就得不到提升的機會,為什麼?難道巴結上司比破案更強嗎?」
「李大人,您的事我們都明白,可是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原因而殺人吧!」
「二十年前所破的雨夜屠夫一案是我這一生最光榮的事情,我本打算在我退休時給義門送上一份厚禮,以為這樣就是最有力的報復,可是沒想到半路上出現了個天君,這小子不一般啊!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當年的影子。」
「兩名死者的手腳你放在那裡了?」
「我燒掉了!」
「有一點我不明白,當匿名信寄來時您完全可以把所有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可是您為什麼又要再次作案呢?」
「是我就是我我幹嘛要讓別人承擔!誰也不能搶走,為了證明他不是,所以我就再次犯案了。」
「那天晚上你明明知道義門裡有計劃,你為什麼還要在當晚作案?」
「因為我發現那個女的不是小宋和鄭盼盼,所以我覺得會更加安全,誰知道那女的竟然是那小子!如果又有一樁命案發生的話,那會顯得義門更無能。」
「您也是義門的人啊!」
「我破過無數的案件。」
「您的思想太有問題了。」
三天後李大人送進了監獄。天君也因為這次的事件成為了真正的義使,可是城市的上空依然陰霾重重,大家實在想不通李大人為什麼要承認呢?如果李大人死不承認,最多只能判他強姦未遂或者故意傷人,馬上就可以退休享受晚年的李大人為什麼在最後卻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灰濛濛的天空半透半明,冷風寒霜的夜晚總是難以入眠,沒有月亮的夜晚總是讓人莫名的心生恐懼,有時血淋淋不可怕,黑漆漆才可怕,未知總是要比慘不忍睹更讓人著迷,漆黑的夜晚,未知的明天,循環的世界,衚衕屠夫也循環的上演著!
旭日東升看不透只是因為霧太濃,最為寒冷的早晨街道上已滿是行人,大家在霧裡穿梭街上來往,而誰也沒注意街道旁的衚衕里,就算有人知道這裡曾經出現過挖腹女屍好奇的看上幾眼也因濃霧而無法看透,如今這個衚衕已經成為了死亡區沒有多少人願意看更沒多少人願意接近,就連衚衕兩邊的商店和麵館都變得蕭條了許多。
到了午時濃霧被太陽趕走,視線越來越清晰,躲藏在衚衕里的蒼白女屍也漸漸剝開迷霧浮現出來,這時幾個十多歲的小男孩相約來到了這個被大家稱之為死亡區的衚衕口,出生牛犢不怕虎十多歲的小孩根本不會把這種事當回事,心中總是對這樣的事情充滿了好奇,尤其到了青春期的時候膽子越發的變大知道那裡危險還更要向那裡去,於是三個十多歲的男孩壯膽一起來這個被大家稱為死亡區的衚衕里看看到底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死了幾個人嘛!每天在這國家不也死了成千上萬嗎!
三個男孩來到了衚衕口並沒有走進去,不是臨時突然害怕了,而是真的害怕了,三人雙腿打著哆嗦面色蒼白牙齒打架的看著衚衕里,其中一個男孩抬起右手彎曲的中指像卡了魚刺一樣的吐出叫聲:「死……死人,真……真的又有人死了!」叫完一個轉身踉蹌向前蹭了幾步摔在地上又快速爬起來向來的方向跑去,其他兩個男孩也無聲的向男孩奔去。聽到叫聲的路人皆是以不解慌張的眼神向跑在最前面的少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