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雞肋
躺在帳篷里，柳葉梢的心情是沮喪的，因為「智腦」的存在好像是只多了一個更加數據化的光幕，能夠得到更多信息，但若智腦是系統主動要求激活的，而且很有優先順序的樣子，必定有其重要之處，只是這個晚上他還沒弄明白。
借著點酒勁兒很快睡得香沉，外邊甘軒寧把劍插在地上，坐在地上，望著天空發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夜很快過去，柳葉梢早上是被叮叮噹噹的收帳篷聲吵醒的，昨夜的酒一點感覺都沒有了，腦袋反而十分清醒，「休息時間6小時23分鐘，狀態：極佳。」識海里突然響起這樣的聲音，而那光幕上也顯示著自己的狀態，極佳。
「智腦是幹啥的？」柳葉梢腦子裡突然產生這個疑問，「狀態極佳，可以回復問題。智腦是為你提供數據的。」
數據？什麼數據？柳葉梢思考了一下，然後實驗，問那智腦：
「跟著商隊成功到達河灣城的概率是多少？」他提問道，「86%。」那聲音說道，悄眯的還有一個輕輕的聲音，那聲音淡淡的就像誰的回聲，說著「消耗。」
柳葉梢正收拾收拾走出帳篷，也沒關注那句小聲音的「消耗。」，又問道：「前面的沼澤地到河灣城有多遠？」，「109.34千米。」報數據的聲音冷冰冰的，然後依然有個輕輕的聲音說著「消耗。」
柳葉梢對這些數據感到有趣，這可比現代的大數據要快速精準的多了，這相當於服務於他一個人的大數據平台啊！
想著要繼續測試一番，「甘軒寧的能力有多強？以李山為標準，他可以同時對付幾個李山？」得到的答案是「8個李山。」
柳葉梢還想再問，眼角卻突然看見超能點那裡已然歸零，覺得奇怪，激活智腦之後應該還有14點啊，為什麼突然沒有了，心裡想著，那超能點的地方展開來，顯示出超能點的支出情況，且是時間順序的：
「數據提問消耗，4點、3點、7點。
激活智腦消耗，10點
激活超能力：虛空術消耗，0點
激活超能力系統******。」
每一條後邊還寫著一串數字，根據規律推算來看，那串數字應該表示的是系統時間，如此看來，這智腦就是個雞肋啊，現階段自己菜的一批，為什麼不先給兩個能夠大殺四方的能力呢？
……
大概摸清楚智腦的作用，帳篷這會兒已經收了起來，柳葉梢站在外面愣著神，甘軒寧過來說道：「你的酒量不至於啊。」柳葉梢只是笑笑，揮了揮手，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去給自己坐的那輛上的夥計搭了把手。
畢竟這是他新晉的粉絲啊！
直到太陽緩緩升起，商隊才重新踏上征途，前面是沼澤地，更是危險重重，這一天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都說這沼澤地會吞人，屍骨無存。甚至晚上還有鬧鬼的傳說，當然，柳葉梢是不信的，妥妥的無神論者，雖然到這兒之後，世界觀受到了重大的打擊。
沼澤地的外圍和草地相接，土壤的過度濕潤讓這裡的草長的更加茂密，草吸蟲也更喜歡這裡，草地泥濘不堪，人和馬都不願意走這樣的路，領頭的黑馬極通人性，那張長臉上明顯露出的是嫌棄的表情，彷彿這草地髒了它的蹄子。
「他媽的！這顆源石算是廢了。」李山走在最前面，看見一顆源石上纏繞著一隻草吸蟲，那源石的光芒眼見就要暗淡下去，草吸蟲細長如草葉的身子黏在上面，一呼一吸，一起一伏的，體型隨著源石的逐漸暗淡，變得看上去愈發的結實，一顆源石給它帶來了巨大的變化，柳葉梢看著這一幕，想起了螞蟥，但是這種生物明顯要比螞蟥更可惡，如果說螞蟥會吃石油，恐怕早就被殺的滅絕了。
可是草吸蟲不會，草吸蟲雖然也吃這世界最值錢的東西，但是卻沒有人起剿滅它的心思，畢竟用得著源石的人他壓根不擔心這種東西，用不著源石的人，也不會有膽量來這裡。
唯一尷尬的人群便是這些冒著生命危險走商的商人了。
柳葉梢拔出劍來，舞了個劍花，虛空之門出來，然後一劍扎進去，那劍帶出絲絲霧氣，一劍便扎死了那條草吸蟲，卻見那草吸蟲身子成了兩截，落到泥濘之中，兩截朝著兩個方向，轉瞬便消失不見了，柳葉梢睜大眼睛看著那兩截草吸蟲，驚訝不已。
「公子，沒見過草吸蟲吧？草吸蟲可不是這麼殺的，得用火烤！不然啊這草吸蟲就一隻變成兩隻了！」那李山看著柳葉梢驚訝的表情，徐徐說道。
「生火！」李山一聲令下，那略通修鍊的兩個小廝從馬車中各自拿出一把長槍，把自己的源氣輸入進去，那槍頭居然生出火來，火舌一噴吐竟有數尺長，倆小廝手法熟練舞了一圈，快速的把馬車周遭清掃了一遍，然後身形變幻間，跳到同行的后一輛馬車上，又是嫻熟的一番揮舞，清掃了馬車周遭的空地，那火焰燒的真切，周遭濕潤的草居然沾之即滅，燒成了灰燼，若是有那草吸蟲隱藏其中，定是一同成了灰燼。
二人腳步快速，配合默契，片刻間便清掃了所有馬車的周圍。
「精彩！真精彩！」柳葉梢看著兩位的清障就好像看了一出精彩刺激的馬戲，火舞交替，像極了藝術。
正說時，那兩人已經到了最前面，站在領頭的馬車兩側，一手持槍，二人並排，那火舌變得短淺，顏色也變得暗淡，該是二人自行調整所致，臉色毫無疲憊之色，領頭的馬匹在李山的指揮之下加速飛奔起來。
「抓緊了，這塊兒得快速跑過去，兩位公子可抓緊了。」李山吆喝道。
柳葉梢早早的把手抓住了馬車的車沿，就像飆車那樣探出手去，那半空中還隱隱有著火焰的餘溫，風吹在臉色，沼澤地帶著濕潤的空氣讓人感覺些許舒適，馬車一陣疾馳之後又緩緩放慢速度，呈現在柳葉梢眼前的是真正的沼澤地，坑坑窪窪的泥澤，不知深淺的窪地，只有面前一條看上去是人鋪出來的道路，稀稀拉拉的石子撒在上面，形成一條可以通行的路。
「你看後邊，我們來的地方，草已經開始慢慢的長回來了，」柳葉梢聞聲往後看去，那被燒過的草果然快速的生長著，眼見視野的盡頭草已經快重新長回齊人高了。
「再看前面這條路，一定不能走太慢，得快速過去，這些石子鋪在這裡只是個緩衝作用，踩久了可就會陷下去的。」李山說著，便手裡拿著的馬鞭搖擺了一圈，後面的人看著指示，紛紛拿著馬鞭準備驅馬，而在最前面的兩個拿著火槍的人則退到了最後邊的馬車上，那鞭子掄了個圓兒打在馬屁股上，啪的一聲，聽著都疼。
但那馬兒反而雀躍起來，蹄子一抬，跑的飛快，好像身後什麼都沒拉著，而是一隻豹子在追趕它。
柳葉梢看著這一幕感到煞是有趣，這領頭的馬恐怕不是什麼正經馬吧，哪有挨了皮鞭這麼開心的？可想著想著，柳葉梢突然也想抽一鞭子。
「李山兄弟，承蒙照顧，我說，你這馬鞭能不能讓我把玩一下？」他繞了個彎子，想先拿到那馬鞭，「沒問題，你拿著玩兒吧，你要想抽上一鞭子也行，等這馬兒跑累了，你就給上一鞭子，它可能跑，也知道路，別擔心，儘管招呼。」
柳葉梢一聽這話，正合了他的意，他可不就想抽上一鞭子嘛。
他也拿著那鞭子揮舞起來，享受了一把套馬漢子的快樂，那馬鞭舞的虎虎生風，在半空中獵獵作響，雖然一直沒有落到那馬的屁股上去，可那賓士的馬兒叫聲歡快，鞭聲越是響亮，馬嘯越是歡快。柳葉梢估摸著，若不是有繩子禁錮著它，恐怕這馬能跳支舞來。
舞了一會兒，柳葉梢覺著枯燥了，剛停下，卻明顯感覺那馬跑得慢了起來，於是啪噠一聲抽到那馬的屁股上去，那馬兒頓時一聲長嘯，加快了速度，遙看後面的馬車，竟然跟的整整齊齊，看著那些疾馳的馬兒，柳葉梢心想的卻是後面這些馬是不是也不咋正經。
這馬不正經，馬夫是不是也不正經？想著想著，心思越想越歪。
沼澤地越走越空曠，視野越來越開闊，四周望去一望無際，看不到邊，太陽在天邊掛著，緩緩的下墜，這太陽看上去要比地球的太陽小許多，遠遠的掛在天空，餘暉照耀在沼澤地上，煞是荒涼。
眼裡突然出現一抹白色的影子，細細看去竟然是一隻白羽的天鵝，安安靜靜的蹲在不遠處的沼澤裡邊，垂著脖子不知道在找尋什麼東西，它的翅膀猛的展開，沼澤池裡居然被震出好幾條肥魚，那魚看上去猙獰無比，恰好契合這沼澤地的環境，可那天鵝出淤泥不染，白的好像天仙下凡。
柳葉梢看著這一幕眼睛都痴了，這沼澤地雖然險惡，可這異樣的風景卻讓他著迷，此時此刻，他突然就有些喜歡這個世界了，那隨口一說要探索整個世界的話，突然好像變成了自己的第一個追求。
如果沒法兒回去，秀一秀我這一身的超能力，那就在這兒，好好闖上一場吧。
......
馬兒的速度又一次的慢了下來，猛然揮鞭下去，伴隨著馬兒的歡聲一同出現的是：
「得到黑俊馬的崇拜，超能點+3。」
柳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