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陰謀
直至此時,觀戰的眾人終於松下一口氣。
元昊立於台中,公瑾的向遠處的主樓行禮,「父皇,此戰前早有口諭,只可點到為止,現在司馬安將軍卻大打出手,傷我大金高手,請父皇聖裁。」
「陛下,司馬安將軍在我北魏一向以勇猛著稱,這樣難得的比武,定是太過專註了,所以傷了貴國---高手,也屬於情有可原,況且也是因為昨日之戰,司馬安將軍怒氣難消,所以才出手重了些,還請陛下見諒。」原本在遠處北魏觀戰台的使臣,居然一溜煙的早已來到賽場,沒等元昊說完,就把話搶了過去。那北魏的使臣果然狡詐,故意在高手二字上停頓了片刻,暗諷我國高手不堪一擊,又故意提及昨日被暗傷之事,可又不明說,只是說昨日之事,意思是同著大金百姓的面給大金貴族留有顏面,讓金帝自己品味其意。
金帝自然明白那北魏使臣的意思,雖然怒氣沖沖,可又不好多加責罰,只好應了句:「你們北魏與我們大金行事處事方式不同,但既然來了大金,就要入鄉隨俗,下次不可再犯。」金帝面露不愉之色。
那北魏使臣也甚是知情識趣,馬上弓腰行禮,:「是,謹遵貴國之意。」
元昊攙扶著傷痕纍纍的魏睿下台,魏家的幾個家奴趕忙接過他家公子,一個略顯年長一點的公瑾的向元昊行禮道謝后,便一群人攙扶著魏睿回了魏家的看台。
等元昊回來,休息間裡面的氣氛異常沉重,每個人都是一副憂思之態,各個眉頭緊鎖,一時屋內寂靜一片。可大家卻又都沒有要走的意思,好像都在等誰有什麼高見,可以搓搓那北魏的銳氣。
「今日魏睿本應是勝算最大的,可他這樣幾招就敗下陣來,還傷的不輕,恐怕明日的劉會更是難以取勝了。」還是我最先開口。
「劉會本就膽小懦弱,說他得過武試第三,也不過是那些考官賣給他叔父劉牧個面子罷了。今日的慘狀,估計會嚇到劉會,明日能勉強迎戰就不錯了,還指望他能勝出呀?」元修挑挑眉,不屑道。
哥哥與元昊誰也沒有說話,但是我們感覺到,他們的眼神中似乎同時閃現出一抹寒光。
後來大家又坐了一盞茶的功夫,再沒有說什麼就各自回府了。
今天我很累,雖然沒有像前天那樣比武,可眼前的景象確實超出所有人的想象。我腦海中不停的盤算著,把這件比武中出現的每一個人的面貌每一句話都在腦子裡濾過一遍,可就是想不到,這件事到底誰才是受益者,即便真有受益者,也應該是北魏才對,難不成······
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個寒顫,身體不由得一抖,瞬時腦門生出豆大般的汗珠--難不成有人暗通帝國?
我不敢再順著這個想法想下去,因為這樣的想法太過危險,而且即便真是如此,此人也必定做的滴水不漏,也是無從查證。
就這樣我昏昏沉沉的睡著了,醒來已經是轉天的清晨。梳洗好,依舊是早早的牽了馬在府門前等著哥哥一起去觀戰。
一路上,我和哥哥沒有前日的歡快心情,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大約是各自腦海里翻雲覆雨了一路,終於來到了振國侯府的觀賽間。沒想到,有一人竟比我們兩個正主來的還早些。
「你們可來了,還以為你們對劉會不報希望,乾脆不來了呢!」還沒等我們進屋落座,元修就開始調侃道。
「你怎麼來我們的觀賽間呀,為什麼不去主樓呢,今日皇上可還來?皇後娘娘不用你陪著嗎?」我也不客氣的譏諷了他幾句。不過屋內卻沒見元昊的身影,我還是有些失落。
幾個小奴把茶盤水果陸續擺好,此時比武場的三場熱身展示也剛好結束,每個人都深深提起一口氣,等待著那第三場比武。
「時辰已到,比武開始!」擂台上一個華服小太監宣布,話音一落原本嘈雜的人群一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擂台之上。
主事人退去,兩位武者緩緩上台,對著台下觀眾一齊抱拳行禮,看到這兩人觀眾中難免一絲波瀾泛起。
司馬安用眼角不屑的瞟了一眼眼前這位面頰白皙,身體單薄的俊朗少年,一眼便看得出,他與昨日的魏睿大相徑庭,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道:「你先來。」
只見劉會溫文爾雅,不慌不忙的一動沒動,嘴角微揚,:「遠來是客,你先請。」
「那便,得罪了!」話未落地司馬安身形已經突然衝起,右手直擊劉會面門,起手就是這種直來直去的招式,倒是令在場觀眾有些意外,但他身形依舊立在原地,以不變應萬變。
司馬安斷定他必然要回退躲避,右手只是虛晃,只要他後退根本沒機會站穩就會落在自己千腿攻擊的範圍。可他沒有料到這小子居然敢站在原地不動,那便化虛為實,若這一擊得中,足夠他受的。
可眼前的劉會像是一抹浮雲一般,竟軟綿綿的與那石頭般的拳頭擦身而過,一個翻身,竟閃現於司馬安的身後。
司馬安拳風先至,劉會額前碎發驀的飛起,而後身形陡然右轉,司馬安必中的一擊落空,人仍在前沖的勢中,劉會在側騰起一腳「彭!」只見那司馬安竟整個飛出。
前後不過轉眼間,司馬安率先出手一擊未中反被一腳踢回,讓人難以置信。
「這是什麼力量!」台下頓時一片嘩然。就連主樓上應該都看不清人臉的金帝居然都起身附於儀仗之外,恨不能仔仔細細看清這場精彩絕倫的比武。。
只見司馬安一腳踩在擂台邊用力穩住身形,腳下磚石碎成塵末。雙手張開架起,一副全力以赴的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