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我是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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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鳳客棧發生的事,程青青現在還不得而知。
她手上拿著一隻小瓶子,正朝著瓶中蟲引被吸引的方向飛行著。
因為是一個人行動,她不需要顧慮別人,故而速度十分之快,用不了多長時間,她便已經離開了御景城。
出了御景城沒多久,程青青便看到了一座山,當即她便意識到對方抓走林時,只怕是醉溫之意不在酒。
他們真正的目的,果然還是為了他。
儘管知道前方兇險,程青青依舊是沒有回頭的打算。
相反他還加快了速度。
不過十來個呼吸的時間,她人便已經進入到了山林之中。
面對未知的敵人,程青青並未有膽怯,可處於安全起見,她還是從上空降落,以光線不足的森林作為掩護,繼續朝前方前行著。
「此路不通,還請閣下回去吧。」
潛行沒多大會兒,便有一道身影出現在前方,攔住了她的去路。
本是打算以森林光線不足作為掩護,沒曾想卻反被對方利用,隱約間只能看到其身影輪廓,卻無法窺見其貌。
明明程青青已經很謹慎了。
前行時她並未有一絲鬆懈,神識一直都在觀察著前方的一舉一動。
總是如此,她依舊是沒能事先察覺對方,以至於被對方先一步搶到了有力的地形。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對方的實力在她之上,要麼就是其身上攜帶些某種秘寶。
相較於後者,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若非如此,對方又豈會這般大搖大擺的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認識到這一事實,程青青這才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想著先試探一下。
「閣下何人?」
「我是神秘人。」
「誒……」
這是什麼情況。
程青青微微一愣。
在詢問對方身份時,她一開始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要麼隻字不提,不予理會,要麼就是報個名號什麼的。
她怎麼也沒有想對方竟然這麼幽默……
「我說,你就算不打算透露姓名,至少也給我認真的像個名號行不,這麼風趣幽默的和我開玩笑,我可一點兒也笑不出來。」
「我並未開玩笑,我就叫神秘人。」
「……」
「此路不通,還請閣下回去吧。」
「神秘人」還算客氣,說話時不忘做了個請的手勢。
對方顯然沒有惡意,相反還抱有善意,極有可能還是在知曉前方有什麼危險的前提下提醒的。
只可是,程青青卻無法呈他的好意。
「若是我不回去呢?」
「可以,你只需在這裡等著就行了。」
「……」
程青青又一次感到很無言以對。
這傢伙都不按套路出牌的嗎?
還以為不配合的話,神秘人就會對她大打出手,為此她還做好了迎戰的架勢。
氛圍不是一點半天的尷尬。
「這可不行,姓林的小傢伙還在等著我去救他呢。」
「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時間?什麼時間?」
話音剛落,程青青便覺一陣眩暈感襲來,直覺頭昏眼花的她身子不由左右搖擺了幾下。
「怎麼回事?」
程青青晃晃了頭,想要讓自己頭腦恢復清醒,可卻一點兒效果也沒有。
迫於無奈,程青青當機立斷,反手喚出一把短刀,毫不猶豫便往她自己的大腿根刺入。
劇烈的疼痛刺激著大腦,程青青頭腦方才恢復一絲清明。
「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有用的,我下的葯可不是一點兒疼痛就能化解的。」
「下藥?這怎麼可……」
話還沒說完,昏眩感再次襲來。
手一松,短刀「哐當」一聲掉落地上。
這一次的效果比之剛才還要更強,程青青只覺身子一軟,雙膝無力,差點兒沒癱軟倒地。
好在一旁剛好有棵樹,以此作為支撐點,這才沒有倒地。
剛一穩住身形,程青青便撿起了地上的短刀,想再往腿上捅一刀。
見此攔住前路的男子動了。
只見他從伸手從書上拔下一片葉子,手一甩,葉子便化為了一把利刃,朝著程青青而去。
葉子的目標不是程青青,而是她手上的短刀。
短刀與葉子碰撞到一起時,兩者之間發出了金屬碰撞的「鏗鏘」之時,在其反作用之下,程青青手一麻,短刀便脫手而出,最後再次掉落地面上。
看著地上的刀,程青青有意撿起,奈何身子發力,邁不開腳。
沒有大樹支撐,她怕是連站都站不穩,跟不說去撿起數米開外的短刀了。
「沒用了,這次我可是下了重葯,別說是在捅一刀了,就算是你把整條大腿卸下來,也不可能抵得住藥效。」
這種事程青青心理已經有數。
藥效的作用她的親身體驗,有多麼強他同樣是十分清楚,只是一想到會落在對方手上的下場,她便想要放手一搏。
可現在,縱使是有大樹支撐,她也難以支撐住身子。
至此她才總算是放棄了反抗。
背靠著大樹,程青青做到樹根上,看著不遠處的神秘人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給我下的葯。」
「這不是重點,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就行了,至於你說的那個姓林的,你大可以放心,他的安全我會負責到底。」
「可惡呀……」
有了神秘人的保證,程青青確實是放心了不少。
只是,她心裡有些不甘。
從神秘人的話語中,她聽得出來一切都在其掌握中。
換言之,程青青和景玉陽,歐陽倩影,還有那個姓林的小子,他們從進城的那一刻開始,就淪為神秘人的棋子。
身為獨秀宗的長老,她著實是很難咽下這口氣。
「等你醒來之後一切都會解決。」
意識越來越模糊,神秘人的聲音傳到程青青耳邊也是漸行漸遠。
最後她還是未能抵住藥效,身子傾斜,倒地不見。
見狀神秘人才不急不緩上前。
走到程青青近前時,他蹲下了身子,撕開了程青青的衣裙。
他對程青青沒有什麼不軌的念頭,撕開的衣裙也只是大腿傷口部位而已。
看著被血液染成紅一片,白一片的大腿根,神秘人不禁感嘆一聲:「下手還真是一點兒也沒手下留情,也不知道多愛惜一下自己,果然好人是活不長的。」
神秘人語氣一頓。
「所以我才討厭當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