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五十七章、處理手段(上)
因為突然出現的人和突發的狀況讓本該今日啟程的一行人不得不暫時取消行程,原地待命,不過最遲遲不過明早。
要說今日走不得屬誰最高興那非寒澈莫屬,因為今早吃飯時他發現這間客棧不僅蒸出的包子十分美味,那獨家秘制的醬鴨脖更是讓人吃得欲罷不能停不下。
哪怕明知客棧里有人打自己的注意並已經盯著了自己一早晨,但美食在前這些礙眼的人和事寒澈願意暫歇忍下,多吃幾個包子和鴨脖才是當前重中之重,其他的並不在乎。
至於明熙有熱鬧看更是無所謂,反正時間足夠再怎麼耽擱也誤不了他的正事,他對暫不動身之事毫無疑議,甚至巴不得多待上兩天多謝事情出來供他許樂。
相較有東西吃有樂子瞧的明熙,東西被人吃了,樂子被人看了,就連男人也被人摟走了的上官羿此刻十分的苦逼。於是他化悲憤為力量,登走湊熱鬧的明熙,奪走寒澈面前的盤子上官羿氣鼓鼓的盯著屋子裡的牆壁,心裡估么著一男一女關在一間屋子裡,在已過去的半個時辰里都可能發生什麼事情。
明熙被上官羿踹了一腳雖然沒多疼但也是痛了一下下。有仇不報非好漢,為了證明自己是名符其實的好漢所以明熙故意貼著上官羿說些這人不愛聽的話。「半個時辰足夠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做完所有的事,再利落點說不定傳宗接代這等大事都順便完成了!你說是不是寒澈?」為了給上官羿添堵明熙還不忘拉上一旁的明熙。
「何止,剩掉前戲直奔主題都夠幾個來回!」啃著手裡的鴨脖子寒澈斜靠在椅背上,兩條腿搭在對面的椅子。
由於走不成,所以寒澈、明熙、上官羿三人湊到一起聊天打屁兼監聽隔壁動靜。
把嘴裡的骨頭渣吐向說風涼話的寒澈,不落後的上官羿還嘴:「我呸死你,有空閑在這裡消遣老子還是想想怎麼處理對你投懷送抱的男人。哦,不對,他算不上是男人。」
一提到大早上就膈應自己的人寒澈嘩的一下沉下臉,嘴中的鴨脖也失去了鮮美的味道。氣哄哄把手中啃了一半的半截鴨脖丟到盤子里寒澈開始用怨、憎、恨十足的目光射殺上官羿。
對寒澈來說被一個男人愛慕,被一個實際上算不得是男人的男人愛慕並不是多值得自豪的事,再說那人對自己絕非只有愛慕,反正寒澈不想提也不想去了解。
「上官羿你信不信再啰嗦我就讓你家在隔壁的男人和那找上門的女人發生點什麼?」敲著桌面寒澈斜眼藐視上官羿。
「不信,就算牛不喝水你能摁下它的頭,可人不偷腥你還能壓著上?」挺胸抬頭上官羿信心十足的堅信展廷顯的堅貞程度。
左瞧右看之後明熙覺得自己適時站出來說句公道話,於是伸出雙手制止二人再嗆聲,先面朝上官羿一本正經道:「你也別把話說得太滿,要是下了套展廷顯能不能扛過去還真不好說。」說完明熙又把視線轉向寒澈。
「別的不敢說展廷顯的操行我還是相信的,目前為止除上官羿以外的胭脂俗粉他還真不會心動及行動,你就是下猛葯也不一定管用。」
拎過桌上的茶壺為自己斟上一杯茶,端起茶杯明熙吹了吹冒出的熱氣對明顯弄錯事態重點的二人分析道:「說你們倆沒心肝還不承認,眼前重要的是什麼?是打發掉那纏上的一男一女,難不成你們還想帶著他們上路?我無所謂,馬上就要走了。」
「說說你的辦法。」不想頓頓飯都倒胃口的寒澈虛心向明熙請教。依明熙的口氣擺明這人有辦法,當然如果他只是故弄玄虛那寒澈完全不介意幫他揍出辦法來。
接收到寒澈的視線明熙做作的咳嗽兩聲,把屁股下的椅子往一旁挪了挪:「其實想要解決這事很容易,但方法得用對,用對了方法用對了人事半功倍。」
「說重點!」
「重點!」
上官羿與寒澈兩個當事人同時張口,明熙這人哪都好就是關鍵時刻總喜歡吊人胃口非要賣弄幾下,挺招人討厭。
「真是沒耐心。」把手裡一口沒喝的茶杯放回到桌上,抬起明熙手用手指指著上官羿:「你去打發娘娘腔。」接著又用另一隻手指向寒澈,「你去解決那女人。」
什麼意思?
一同拍掉指著自己的手指上官羿和寒澈開始思考明熙提出的主意究竟可不可行,畢竟把對自己相對重要的事交給對方來辦他們各自都有些不信任,都怕對方暗地裡給自己使壞。
不是他二人疑心重而是這種狀況發生過太多次,多得令他們不提防對方都不行。
「別不服,對付女人上官羿你也就那幾招下不了狠手,但對男人就不一樣,該手軟時從不手軟。而寒澈對付這種纏上來的男人你沒經驗,相反處理這種糾纏不止的女人卻經驗老到。」見那二人都綳著臉互瞪對方明熙感心道一聲無聊,這兩個人可以再幼稚無聊一點。「此次行動誰要是失敗把事情搞糟給對方惹麻煩那誰就服低做小一整年,怎麼樣?這回放心了吧?」
舉著拳頭揮舞了兩下以作警告,上官羿與寒澈一塊起身朝房門處走,只是還沒出屋就被明熙叫住。
不愛吃鴨子的明熙將熏了自己好半天的盤子往外推了推,示意寒澈把裝著鴨脖的盤子端走,然後對上官羿道:「你,換身衣服換張臉再去。」
「我這臉這衣服怎麼了?」低頭扯了扯身上的青色袍子又朝一旁的銅鏡望了望,看著鏡中那張樸實無華十分真誠的面孔不知明熙為何挑剔。「挺好啊,一看就是不會說謊話的臉,這衣服也不花哨多穩重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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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好的教育及教養讓展廷顯即使再厭煩眼前人也不會擺出臉色或棄之不管,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被自己利用過並且獨自尋來的女子,於情於理展廷顯都不能裝作沒看見不管不顧。
所以一早在客棧大堂看到追來的城主家大小姐后展廷顯便讓掌柜的開了間房,命小二送上熱水及熱乎的飯菜,讓一路跟在後面追來而有些狼狽的大小姐先收拾妥當再吃飽肚子。平心而說展廷顯到時挺佩服這大小姐的,她居然能尋來,還只晚了半天,可見還是有點真本事。
倒了一杯熱茶推給對面餓得狼吞虎咽的人展廷顯開口道:「吃過飯好好休息一天,明早我命侍衛送你回去。」
「不!我不回去!」埋頭吃飯的靳大小姐一把丟開手中的筷子,顧不得害羞拉住展廷顯還未收回去的手激動道:「展公子我求求你不要送我回去,我不想回去,我要跟著你!我知道論樣貌武功我都比不上尊夫人,可我只求待在你身邊,能時刻看到你,別無他求!」
「靳姑娘,展某已經說過對你並無男女之情,只是你與家中小妹年紀相仿所以才……昔日若是做出什麼令姑娘誤會的事還請見諒。展某還是那句話,家中已有愛妻這輩子不會再多有一人,姑娘還是待明日啟程回家,想必城主及夫人定是擔心不已。」展廷顯說得很誠懇,誠懇到他都不相信自己能說出這麼誠懇的話來。
抽出被人緊緊抓住的手展廷顯不自然的動了動肩膀,他可是從來沒這麼耐心的哄過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與自己沒相干的女人。
「我不求名分!哪怕為奴為婢也甘願,展公子我求你了,別趕我走,求求你了!」唯恐自己被送走靳靈眼睛通紅的神情的望著展廷顯,希望他能心軟。
身為皇子、皇上,從小到大展廷顯一向是被女人捧著討好,而他對女色也不是那麼熱衷,因此他根本不用他花心思學哄人。如今做起鬨人的差事不上手也情有可原,同理他也不會被女人幾滴眼淚可楚楚可憐的模樣迷得拎不清輕重。
「在下實不是姑娘的良人,姑娘何必把大好年華耗在展某身上,姑娘多想想家中雙親……」不會勸人的展廷顯絞盡腦汁搜刮詞語想著趕緊把人打發走,別再表態說什麼不要名分的話。只是以他的功力實在勸服不了一個剛剛情竅初開且認定良人的小姑娘。
貼在門外偷聽屋裡動靜的上官羿三人見展廷顯和聲細語的開導人一同失望的搖腦袋,排著隊貼著牆鑽回寒澈的客房。
「幸好沒指望他能成事,照這樣下去小姑娘更得死心塌地認準他。」搖著頭明熙做出定語。女人無怪乎喜歡兩種男人,一種頂壞,一種頂好,展廷顯剛好在女人眼裡是后一種。
上官羿聽了明熙的的話贊同的點點頭,不過他倒是很滿意展廷顯不善甜言蜜語這一點。反正自己一個大男人也不愛聽到免了這人去對別人說。「我就喜歡他這點。」
「他哪你不喜歡?你不說我們也知道!」早習慣了上官羿的不要臉寒澈懶得回嘴,直接起身豎起衣領回頭道:「關鍵時刻還得看爺的。」然後朝上官羿伸過手,「面具借我,爺出場也得有氣勢不是。」摸摸自己光禿禿水嫩嫩的臉蛋寒澈嘴上嫌棄其實很得意自己這張欺世盜名的臉。
看著寒澈那張曬不黑吹不爛不顯老的臉蛋上官羿就難受,沒好氣的從懷裡掏出半邊的面具往對面一扔。「知道自己長得不咋滴就別出來亂換,要不也找東西遮一遮。」
「我這人沒別的就是自信,不像某人常年不是貼張假臉就是戴個面具在臉上整個一見不得人,不知是不是心裡自卑。」說起打嘴仗寒澈可不比上官羿差,只是平日里無人敢與他嗆聲,所以難得有機會寒澈絕不放過。
「你自信,你自信還跑出來!有種在家待著啊!」拍著桌子上官羿回嘴道。
現在寒澈最不樂意聽的就是人家拿他離家出走說是,因為他自己都覺得丟人。此刻見上官羿哪壺不開提哪壺寒澈咬牙切齒,要不是為彰顯自己的氣度他哪裡會忍著不撲上前把上官羿活活掐死。「有種你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二遍!」
「我讓你說!」
「我就不說!怎樣!」
上官羿瞪著眼珠子搖著腦袋又怕死又要挑釁,那模樣任誰看了都想揍上幾拳踹上幾腳,寒澈氣得把雙手攥得作響。
眼前二人又跑題跑得明熙很無力,喊了幾聲見無人搭理明熙也火了。「都他娘的給老子閉嘴!」說完直接一腳把跟前的桌子踹飛出氣撞到牆上,巨響聲不止把吵架準備動手的震住偃旗息鼓嚇得跟小媳婦兒似地,更是把隔別的展廷顯都招了過來。
正想著實在不行就把人打暈命下屬把人送回涇川城,接著展廷顯突聽隔壁傳來巨大響聲把他嚇了一大跳,第一反應便是會不會隔壁三人不又一言不合動起手來。
不是展廷顯多心這事可是經常發生,只不過動過手之後人家又好得跟一個人似地,完全不傷感情。但動手打架然難免發生要破壞些花花草草或桌椅板凳,肢體衝突見點血光也是可能的。
擔心上官羿吃虧展廷顯聽到動靜趕忙衝到隔壁準備攔架,哪想當他衝進屋子看到卻是一派其樂融融兄友弟恭的景象。要不是牆邊攤著一堆廢木料顯然是屋子裡消失的桌子,展廷顯真要認為剛剛的巨響是自己幻聽。「你們……」正要開口請眼前三位為自己解釋一下展廷顯就覺眼前一花,一道身影越過自己奔出門外。
不知何時把上官羿的面具帶到臉上的寒澈倨傲的俯視跟著展廷顯過來看發什麼事的靳靈,「你就是那個不知廉恥打我妹夫的女人?也不怎麼樣,想男人想瘋是吧,好啊,我成全你!」不顧旁人的眼光,也不管反抗的靳靈,寒澈冷著臉提著靳靈的衣服把人甩進隔壁房間。
緊接著屋裡就傳出女人的哭聲和布料扯裂的聲音,急得上官羿緊貼在房門上好奇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