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祝賀你從黃花大閨女變成下堂婦
「小諾,我和那個人結婚了。」
「啊!?」何曉諾把眼裡所有的光芒都折射在夏蕎的臉上,伴著夜色下的霓虹,把夏蕎照的很晃眼。
「是不是你走投無路了?那個人逼你的?是不是……」
「不是,他對我很好,真的小諾,他是個好人。」夏蕎打斷何曉諾的話,眼中充滿堅定。
「我看!」何曉諾一把拉過夏蕎的手,「那到底是個什麼男人啊?既然娶你,怎麼也不給你買個戒指?好歹來個易拉罐扣手也算啊。」
「時間太緊了,過幾天我們會去買婚戒的。」夏蕎將手收回來,左手攥在右手裡,緊緊的。
夏蕎只是告訴了何曉諾自己和那個一夜糊塗情的男人領證了,但她沒有對何曉諾說夜落寒是個軍人。
雖然夜落寒對她說自己不是大公司的大老闆,沒有什麼禁忌,但夏蕎知道,作為軍人,他更應該有個良好的形象。
而她目前和紀皓辰的事還剛過去,保不準哪天被人挖出來頂在風頭浪尖上。
格子間這種地方製造八卦最厲害了,她擔心自己把夜落寒禍害了。留她一個人在這社會的大染缸里染染就行了。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鐘,夏蕎洗漱了一下就睡下了,這張雙人床相對自己在夏家那張小床顯得有點兒大,她側過身,看著眼前的枕頭,伸手摸了一下,不得不說,夜落寒這個男人真的具有那種讓人看一眼就上癮的魅力。
「這裡,等我回來必須好了。」
夜落寒的話又在耳邊響起,夏蕎頓時感覺臉燙了起來,她用手背摸了一下自己滾燙的臉,以前她可真沒這麼色的啊!
難道被夜落寒給傳染了?
夜落寒,一隻披著嚴肅皮囊的色狼!
不,是一隻披著嚴肅皮囊的妖孽!這妖孽給她下蠱,將她蠱惑了!
起身往洗手間走的時候,她的嘴角竟然綻放著笑容。
第二天,夏蕎去公司上班,因為確定自己「出軌」被活捉的事情沒有傳出去,而昨晚火鍋店的事情何曉諾也發誓不會說出去,夏蕎走進公司時步伐輕盈,心情舒暢。
「哎哎,蕎蕎,」何曉諾將夏蕎神神秘秘的拉到走廊,「你看上去不像是被紀皓辰甩了,反而一副中彩票的樣子啊?」
「誰說我被他甩了?再說了,我為什麼不能歡快點兒?離開他我非得哭爹喊娘嗎?」儘管她已經沒有爹娘了。
「莫不是,你和你那一夜風流配對成功了?」
「什麼話?!」夏蕎剜了一眼何曉諾。
「我是說,你兩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當這個詞進了夏蕎的耳朵時,她的腦子裡出現了夜落寒圍著圍裙為她做飯,吃了飯還不讓她洗碗,然後上床,不,然後買葯,再又純睡覺,的確,他們倆那一天過得情投意合。
夏蕎離開時,身後是何曉諾極力想探秘的話,「哎,哪天把那貨帶出來讓姐妹兒瞧瞧,是何方妖孽,將你一晚上就拿下了。還這麼服服帖帖。」
就在夏蕎回味何曉諾的話時,一個聲音傳進夏蕎的耳朵里,「蕎蕎,最近不見紀大少給你送花過來了,難道那些傳聞是真的?」
夏蕎抬眸,看見是和她一起進來的實習生張靜正揚臉站在她的面前。
「什麼事?」夏蕎警惕中帶著一絲僥倖問道。
「聽說你劈腿紀少,和一個老男人在酒店鬼混了。」
張靜的聲音很高,一聽就是故意說給大家聽的。
頓時間,偌大的辦公室都像被魔法定住了一般,一雙雙眼睛火辣辣的朝她看過來。
昨天等了一天沒人來戳她的脊樑,今天她以為過去了,竟然是張靜這個看似溫溫柔柔的小丫頭站出來了。
「張靜!你胡說什麼!」何曉諾一下子站在張靜和夏蕎中間,一手指著張靜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誹謗別人的名譽是犯法的!」
「是真的嗎?怪不得最近不見紀少來給夏蕎獻殷勤了。」
「啊?」
「張靜,你有一手資料嗎?」
夏蕎的耳朵里嗡嗡響,她朝議論紛紛的雜音中看過去,格子間原來都是和睦相處的好同事,現在一個個成了偵破她的大偵探。
夏蕎陰了陰眸子,既然大家不想給她留面,她何必還把他們當好同事!
揚了揚頭,夏蕎說道:「至少,是我甩了紀少,你們有本事,去撿啊,就是我甩了的,你們也撿不到!」
「蕎蕎,厲害。」何曉諾給夏蕎豎了一個大拇指,又指著張靜和格子間里的每個人說:「張靜你得對你自己這張嘴負責!還有你們!一個個今天說了什麼,我都會記得!別他媽的長一張嘴就可以誣陷別人!我現在就打電話叫律師!」
張靜看了一眼何曉諾,低著頭說:「我也是聽說的。」
「小諾,你是紅三代,自然沒人敢惹你。」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
「不管是我紅幾代!你們都不能這麼欺負一個實習生!」何曉諾已經劃開手機屏幕。
「張靜,你沒有證據不要在這嚼舌根了。」一個同事說道:「大家都散了吧。」
雖然是虛驚一場,但也畢竟驚了一場,人們都散開后夏蕎心裡還是很難過。
茶水間,何曉諾給夏蕎遞了一杯熱水,「蕎蕎,給姐妹兒打起精神來,別一副霜打了的樣子。」
「霜打我?我還想打霜呢,」夏蕎琢磨的說:「我只是在想,張靜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件事來?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那還用想啊?肯定是你那狐狸姐姐做的了,你想,那天的事有幾個人知道?後來紀皓辰把這事給壓下去了,你姐肯定覺得紀皓辰還愛你,她嫉妒你唄。」
夏蕎嘆息了一口氣,拉住何曉諾的手,「謝謝,你這根正苗紅的身價今天救了我。」
「少來,」何曉諾打了一下夏蕎,噗嗤笑了一聲,「蕎蕎,你別說,你還挺欣賞你這副潘金蓮的姿態呢。」
「……」夏蕎剜了一眼何曉諾,「我哪像潘金蓮了?」
「哎真的,蕎蕎,你打算一直隱婚下去啊?」
何曉諾說隱婚的話讓夏蕎再次陷入沉默中,她不是不能接受隱婚,只是,覺得自己又沒有見不得人,為什麼要隱婚呢。
「蕎蕎,是不是那個男人對你不好啊?你告訴我,我帶人給你出頭去,我打他個落花流水,我……」
「好了。」夏蕎按住何曉諾比劃武功秘籍的手,「他對我很好。」
的確,夜落寒對她很好。尤其,床上。
「既然他對你好,你幹嘛還不高興?」
「我剛被人罵了,難道你讓我站這給你唱一段啊?」夏蕎扁了一眼何曉諾,無奈的搖搖頭。
「好了,今天不提不高興的事了,忘掉該死的你姐,忘掉該死的你的那些破事,晚上去吃火鍋,慶祝你從黃花大閨女變成下堂婦。」
「說什麼呢!」
「說錯了,變成少婦了。」何曉諾給夏蕎做了一個鬼臉。
下班后,夏蕎和何曉諾去吃了火鍋,補回了昨晚因為夏薇和紀皓辰的出現而沒吃成的那頓。
吃完火鍋后,何曉諾要讓夏蕎去K歌,說要繼續再次慶祝她從黃花大閨女變成人婦。
可夏蕎心裡突然有種特別想回家的感覺,於是就在何曉諾那一番你不是說你男人這兩天不在家嗎?你回去也是守空房的逆耳言語中離開。
突然,眼前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