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才們的獨有傲嬌

「音速拳！」

一陣轟隆巨響，一身汗水喘著粗氣的文月望著倒在地上的大樹，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樹榦上各種拳印砸出的坑洞遍布其上，藉助查克拉的一些研究以及自己的構想，文月終於打出了媲美第六感小宇宙的音速拳。

而這只是剛剛開始。

以查克拉激活身體潛能，調整查克拉與小宇宙的瞬間轉換速率，讓小宇宙能夠在那一瞬間燃燒至頂點，便能夠揮出超越音速的拳頭。

緩了一會兒的文月重新擺好了姿勢，接下來他決定試試查克拉的性質變化與小宇宙的配合，早就用查克拉試紙測試出了雷火的雙重屬性，雖然不是全屬性有些可惜，可他本身就未想走什麼對轟忍術的路子，也就沒在意糾結這些。

身體內雷屬性查克拉瘋狂涌動，並指前伸，手上雷光綻現，形成錐形雷刃。

「音速雷刃！」

文月的身形突然拉出雷光殘影出現在目標面前，手中的雷光化為數目繁多的箭形光束，直接轟碎了眼前的樹木，如同流星群反向飛入了天空，再也消失不見。

「咳咳咳……還是不太行。」

身上幾處焦黑，被電流麻痹了身體有些顫抖的文月緩緩癱軟在地上。

只是加了查克拉的性質變化就如此，看來自己對兩種能量的結合運用還是不夠火候，而且對身體的負擔太大了，反倒不如單一的查克拉增持的體術運用來得方便快捷。

本來還打算試試重拳的路子，算了，慢慢來吧，時間還長得很。

文月如此想著，待身體緩解，起身穿好衣衫，慢慢離開了這片樹林。

……

宇智波大宅，佐助家。

「好了！現階段的研究就此告一段落，大家辛苦了，走，吃飯去，我請客！」

大手一揮，文月興奮喊道。

「哦，等我整理完，月醬。」

「這話好熟悉。」

「完全沒有期待感。」

看著備懶的三人，尷尬的文月傲嬌道：「什麼態度，好歹我請客。」

「更熟悉了。」

「更沒期待感了。」

「無路賽！快走快走，廢話那麼多，也沒見你們請客！」

面對拖拉的佐助寧次，文月翻了個白眼，對其極度鄙視，兩個窮鬼居然還挑三揀四起來了。

幾人走在去拉麵館的路上，說說笑笑，幾位傲嬌以自己獨有的氣場編織著屬於他們自己的歡笑……

「雛田？」寧次發現了徘徊在路邊神情落寞的少女。

「寧次尼桑……」下意識躲閃著的雛田猶豫了下，還是從路燈后露出了身影。

「怎麼在這兒？這個時候……」

寧次看了看將近傍晚的天色，「怎麼不在家裡，一個人……」

想要說的話再也說不出來，看著少女隱藏起滿是傷口的手掌，寧次目光一凝，輕抓起對方的手腕，撩開衣袖，傷痕纍纍的手臂讓眾人都有些訝然。

陰沉著臉的寧次神色不斷變換著，好一會兒后，才放下衣袖，艱難開口：

「夏天穿長袖，很奇怪的，走吧，和我們一起吃拉麵好了。」

小蘭開始用醫療忍術治療雛田的傷勢，一直沉默的寧次就那樣獃獃望著。

「寧次，沒事吧？」

文月敏銳發覺了寧次的不對勁。

「有種被背叛的感覺，文月，你明白嗎……」

漸不可聞的低語，暗淡下去的眼神，無一不宣示寧次內心的掙扎。

你的努力，我是該高興呢，還是應該悲傷？

彷彿讓我看到了籠中鳥的命運，你要……站在我的對立面嗎？以敵人的方式……

我們都逃避不了……

「這也不是她的錯，不是嗎？所以根本談不上什麼背叛不背叛的。」

似乎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瞧見寧次臉色好轉，文月趁熱打鐵。

「好了好了，帶著你可愛的妹妹趕緊去吃拉麵吧，給，這是拉麵錢！這次就給你個面子，畢竟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可得好好表現下，到時候會為你們創造機會的！」

文月偉光正地給了寧次一個你懂了的眼神。

「謝謝，是啊，她是我妹妹……我喜歡的妹妹……」

重新露出笑容的寧次緩緩鬆了口氣，慢慢釋然開來。

幾人重新出發，望著領頭的寧次牽著雛田，大步向前，文月趕緊低聲囑咐身旁的兩人，

「一會快點吃完趕緊撤，聽明白沒？」

「為什麼？」

佐助十分不解其意。

「我們走後，你呆著不尷尬嗎！」

文月朝寧次的方向使了使眼色，佐助恍然，只有小蘭不明所以，眨了眨疑惑的眼睛。

一樂拉麵館，文月幾人急吼吼吃完拉麵，向寧次兩人道別，在寧次有些感動的表情下，一窩蜂跑掉了……

「寧次尼桑交到了很好的朋友呢，真讓人羨慕。」

雛田投來憧憬而又艷羨的目光，臉色微紅。

「哼，那些傢伙背地裡的樣子，可是傲嬌的很！不過，還……還是不錯的。」

雛田看著臉上掛著不知想到什麼，露出溫暖笑容的哥哥，頓覺好笑。

「哥哥也是那樣的呢，一樣的傲嬌……」

「哪有！」

溫馨的時光總是漫長而又短暫……

「……那個，還……還要嗎？」

「嗯！」

「還……還要？」

「嗯！」

看著桌上堆的高高的拉麵碗，以及雛田優雅的進餐，寧次冷汗直流。

摸了摸剛剛文月遞過的薄薄幾張錢幣銀兩，心底有些慌亂……

我不會是被坑了吧？應該不會的！那傢伙應該不知道雛田的飯量……吧？

越想越感覺不對勁的寧次智商上線，瞬間明白了過來。

那傢伙絕對沒這麼好心，那偉光正的表情太假了！

把我的感動還給我啊，混蛋！

……

在周遭一系列或鄙視或蔑視的眼神中，雛田付完了錢，幾經羞恥，簡直要爆炸的少年被雛田安慰著走出了拉麵店。

「好了，寧次尼桑，別太在意了，是……是我太能吃了。」

「怎麼可能不在意！文月佐助那些可惡的傢伙，明天我再找他們算賬！我要罷工！還想讓我用白眼替他們看經絡？想都別想！我就是死了，從木葉火影岩上跳下去，也不會再做了！」

原來寧次尼桑的白眼已經這麼強，能看到穴位經絡了啊……

自卑的少女晃了晃腦袋，排除著心中的雜念，看著歇斯底里徹底壞掉了的哥哥，有些不解。

憋屈的寧次更是不知該如何解釋文月的卑鄙無恥。

夕陽下，金紅的雲彩，像是怒火在被燃燒……

翌日。

「文月！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看到熟悉的身影，瞬身而上，拳速快到極致，連成殘影，憤怒下，寧次竟又突破了極限……

文月撇了撇嘴，單手劈入拳影，腳步踏前，反攻了回去。

「實力進步不小啊，來啊，正面杠啊！」

一旁酷酷的佐助火熱的看著兩人，瞅准機會，也沖了上去，三人打成一團，拳風呼嘯，腿影亂閃，文月面對兩人兇猛的攻勢有些興奮起來，改變了體術風格，變得精妙起來，即便有著白眼與血輪眼的輔助，依然抵擋不住文月的快攻。

「終於能讓我認真一些了，以前的你們太弱了……」

單手招架了佐助的沖拳，腿部壓住了自下而上的速踢。

「以前直來直去的攻擊就能解決你們，現在倒是……成長了啊！」

連成殘影的身形讓兩人所有攻擊落空，反而自身防禦被瞬間攻破，身上被文月用特殊的勁力擊倒在地，掙扎著想站起來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清醒了點沒，我可是文月，不是忍者學校裡面的那些玩著忍者遊戲的孩子，真是自不量力！」

「連你也打不過，我還怎麼復仇！天天研究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到底還要多久！」

一拳砸在地上的佐助不甘怒吼著。

「可惡，你這惡劣的傢伙！昨天，你一定是故意的！你可知道我的感受！」

「噗哈哈……咳咳，嗯！昨……昨天發生了什麼嗎？我不是給你錢了。」

「喂！你笑了吧，你肯定知道的，我就知道！我真傻！真的……」

寧次回想起昨天那高高的幾摞拉麵碗，嘴唇有些哆嗦：

「多少碗來著，二十還是三十？而且我感覺她根本就沒吃飽，她肯定是看到我臉色才不好意思停下的，最後……還是她付的錢，你知不知道那時我的痛苦有多痛苦啊！混蛋！」

佐助憤怒不甘的表情保持不住，獃滯看著他們，原來昨天……寧次這麼慘！

「月醬！這……」

小蘭扶起了兩人，用醫療忍術安撫了兩人。

「咳咳！寧次！」

文月板起了臉，「日向寧次！身為雛田的哥哥，卻對自己的妹妹連飯量多少都不清楚，你就不感覺到羞恥嗎！更何況……那還是你自己喜歡的人。再這樣下去，你是得不到幸福的，想想鳴人！再想想你，在你自怨自艾的時候，別人又在做著什麼，說什麼守護，你又守護了什麼？幾次守護她的，是鳴人那個吊車尾啊。」

文月的話讓寧次低下了不甘的頭顱，看著自己的雙手陷入了難言的沉默。

小蘭看向寧次的目光帶著震驚，喜……喜歡雛田？不是妹妹嗎！

「身為在忍者之路前行的人，卻連情報工作都做不好，以普通人的眼光來衡量這個世界，你的驕傲，你的器量又從何而來！我為什麼知道雛田的情報，而你又為何不知？因為我已經做好了成為一名合格忍者的準備！而你，卻依然還在玩著忍者遊戲罷了！所以……醒醒吧寧次，你是天才，既然是天才，就該有天才的覺悟！」

湊不要臉的文月恬不知恥地講著連自己都不信的話語。

「原……原來……都是我的錯嗎？」

人生第一次得到嘴炮洗禮的寧次開始懷疑起了人生，「或許你說的對，我是一名忍者，想打破命運囚籠的忍者，想守護所愛之人的天才忍者！我究竟在幹什麼……」

態度變化得未免也太快了！佐助眼角抽搐，心中忍不住開始吐槽，然後對上了文月轉過來的目光。

「佐助，你以為變強就那麼容易？你想得也太美了，世間唯有變強沒有捷徑可走，如果有，那也是付出了你想象不到的巨大代價！如果連力量都充滿痛苦，結果又怎會如你所願？那樣失去自我的傢伙，又是什麼？」

「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不管結果如何，哪怕如何痛苦，哪怕失去所有，我也會做出我自己的抉擇，復仇，為此，不惜任何代價！」

佐助斬釘截鐵，平靜的眼眸注視著不知想到了什麼的文月，眼底深處卻隱藏著瘋狂與仇恨。

「所有的準備，哼，現在的你靠什麼來變強？村子里也有著強大的忍術，你又憑什麼去獲取？即便獲得了，你就保證你自己能學會？或者你又要花費多少時間去學習？別痴心妄想了少年！你什麼都沒有！既然一無所有，就別妄想著一步登天！有時候，有一絲可能就得牢牢抓緊。」

文月毫不在意佐助的眼神，和平年代的按部就班雖然更適合木葉的現在狀況，卻並不適合現在的他們，既然無路可走，那反倒不如重新開出一條路來。

「做出你的抉擇吧，是回去做著妄想的美夢，還是留在這裡把握著你自己努力著的機會！」

啞口無言的佐助失魂落魄，沉默了一下，做出了決定：

「我……相信你！」

「不！應該相信的是你自己本身，最強的血繼限界被你用得跟寧次那肌肉體術一樣，加油吧！」

「哼！我會的！還有，這是我家！當然要留下來了！」

佐助拉住了文月伸出的手站了起來，心中的不安也逐漸平息，寧次也有些僵硬地笑了起來，自動過濾了文月對柔拳的嘲諷。

傲嬌的少年們重歸於平靜，躁動不安的內心繼續著變強的道路，至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