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話 玩得有點大

第6章 第6話 玩得有點大

大一很快回來,三大包裝備在他身上沒有多少分量,他很有力氣,老路和我拿起摺疊鏟就開始亂挖一氣。開始很累,覺得這樣不行才改變方法,變成四人一條線,筆直的向後連著挖。

這時候也很小心,和他們必須保持一點距離。這種蠻拆是不計後果的,聲響較大易被發現,只要短時間不被發現,就能達到目的。通常北方的遼代墓葬,都是一道一室的『單體拱』,在土下不深的位置,蠻拆簡單迅捷。打個比方,一個五百立方體的單拱墓室在土下二十米深處,四個成手兩小時就能打開墓門,這一點也不誇張,因為四個人是一線挖漏斗的方式,分工明確方式合理,這漏洞形的盜洞,又是最不像盜洞的盜洞。

從長春回來我就一直很興奮,因為無論如何我都要和她們說再見了。所以我挖的一直是最快的,一邊挖我還一邊注意著她們幾個。從老路的幾次眼神和幾句話里我聽的出來,萍姐和我說那些話就是想把我們再凝聚成一個整體,慶幸也沒用,想挽回是不可能了。好幾年了,有太多的時候該出事,該來的早就來了,可我們都平安過來了,沒有必要搞得非死不可。不過這看起來已經不太可能實現了,行將至此,萍姐你的安撫之心毫無用處。人心各有所想,這個大姐大也不能改變什麼。

進展很快,似乎比我預計的要快些。大概是晚上9點多的時候,大一首先發現了土裡有東西,這時候離地面足有十幾米高。我們圍了過來,看到他的腳下那些碎了的瓷片,我下去拿起一些放在燈光下面,仔細的辨認。

「發現了」我說道:「這些瓷片和我去長春拿的那個一樣,外表漆黑細膩,裡面一側的泥色發灰,是古代朝鮮常用的灰膠泥,有很多雜質,同一時代」。

從挖了不深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土質細密結實,不見任何草根樹須,在這樣的森林地帶,這樣的土壤是不可能出現的,因為這裡是山腰,地勢決定了。如果這裡是窪地平原,河床積土層就是這樣,現在是高山,這種土質不正常。細密結實,夯土是肯定的,但土裡並不像加註了其它物質,沒有那種堅硬。

「注意,就在這擴大,看看應該快了,都兩米多深了,有沒有應該很快就能見到了」。老路說話總是那麼怪怪的,這也是我為什麼厭惡他的原因。雖然經驗有限,但我還知道我們現在挖的還是探溝,可探溝被老路指揮挖成這樣,實在不敢恭維。一點規劃都沒有,幹活的時候他也要干,這時候你要是停下來,我瞬間解決你,然後就是萍姐。不管大一離得遠近,按我對他的了解,事發之時,他應該會驚怵。

他沒經過這場面。

又向下挖了一米多深,出現了一些大點的瓷片。老路說道:「怎麼會在土裡直接放這些酒罐酒罈的,不應該啊,別向下挖了,這好像是扔進來故意砸碎的」蹲在我對面的老路似有所想,半晌接著說道:「為什麼會砸碎?莫非是一種儀式?」

我在心裡想著『誰知道啊你別問我』,這時候你可千萬別停手。我們在向四周開拓著,不大一會兒一側的土大片的滑落下來,在土壕里我們看到了一塊盤子大小的光滑的東西,用燈光照過去反著暗暗的反光。「不能這麼快就挖到了吧?這黑色反光是棺木的顏色,要是就這麼埋在土裡,那可沒啥意思」萍姐說話時看著老路。

直接埋在土裡的棺木在我們的話里說那是最廉價的活了,一般都沒什麼好東西。

人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時候,總是刻意留心什麼東西,如果這時候發現的東西不對勁,我隨時會暴走滴。

老路上前用燈光近距離查看那反光的東西。說到「不是棺材,好想是外槨,也可能不是。木料不錯,可是有點不對勁,說是油漆寢透的木方才對,撬開它」。

又是擴大了一些面積,把周圍的土坑處理好用鏟子當撬杠,一點一點的撬動木方的縫隙,咯吱咯吱聲不絕於耳。還是老路經驗多一些,他用鏟子塞進縫隙中間,又用一把鏟子在一條縫向下的位置開始撬動,幾下就把一塊木方撬開了。準確的說應該是木板,木方劈開的厚木板。這是用一些油寢透的木方按一定厚度劈開的木板,因為油料用的非常好,而且木料的保存就是濕度溫度,木質還是十分結實厚重。

長度加上方正規整,說明它不是棺槨用料,長度不夠,不能用來做外槨,方正規整十分厚重,連木材里的活結死結都能看清楚,這種質量只能用來做一些土石工程。

「不能玩的這麼大吧?」老路說道。看著這些木板從寬度和長度,木方原來應該都是很大的木方,這些木方是有專門的用途的。一般說來古代是用它做大型建築時的木質結構用的,再就是緊急架設橋樑,架設橋樑還不能用於戰爭,這樣的橋用火攻對付是個將軍就會。有些油漆能夠耐火,這是比較特殊的了。老路說玩的大我們能理解,這樣的木料不是經常出現的。

頭髮長見識短,這話我一直深信。畢竟井裡的蛤蟆巴掌大的天,老路知道這木料怎麼回事,可還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真要是他猜中了,挖到古堡對他的那兩下子來說還真做不來。

「沒有事」我說到「這說不定是個橋樑什麼的,也有可能是個頂也說不定,地宮上面不是都有寶頂嗎」。

胡言亂語。

蠻打蠻拆,七手八腳的撬開木板,裡面還有幾層,看來當時封土之前給這傢伙上了好幾層。越往內里,木板的質地越好,咯吱咯吱的聲音刺耳難耐。

最裡面的一層居然是木杆。

這些木杆很有韌度,撬是撬不開的,粗細和槍桿差不多比槍桿要粗一些。排列的很整齊,而且用腳去踹韌性很好,只能鋸斷了。這難不倒我們,我的兜里有一把摺疊匕首,是那種仿製的產品,用途就是刀子和鋸,刀背上的鋸齒很鋒利。這是正八經的工具,對付他們,我準備的是『三棱』。

嘎吱嘎吱……

「啊,.....這是什麼味」。

「這味太難聞了,這是什麼啊?」我和大一都悶聲說話,生怕說話時候喘氣會帶進這難聞的氣味。這氣味有點像藥鋪的味道,可是很刺鼻。

「怪了,怎麼這麼大的藥味」我看老路他反映遲鈍,我們都聞到了他才聞出是藥味。

把鋸開的木杆拉出來,漏出了80公分見方的洞,裡面的藥味又有些濃烈了起來。我捂住鼻子說道:「裡面有水,應該不多」。

剛才的幾句對話大家已經覺得這股濃烈的藥味似乎對人沒多大影響,況且倒斗的什麼噁心的事沒見過,剛才有些反應是因為突然聞到刺鼻的味道,嗅覺神經的反應罷了。

四人圍攏過來,用燈光向裡面照進去,隱隱的波光反射回來,說明裡面水上有一層油性物質,因為不遠的地方有一些看上去很大成堆的東西,看輪廓應該是棺槨沒錯,可那麼大的槨還是第一次見到。在北方的地域能見到這麼大的墓室已經不容易了。但是眼前的景象有些意外,棺槨就在裡面不遠的地方,下面棺床粗看破破爛爛,就像很多大石胡亂堆砌,旁邊幾堆相對小很多的東西看不真切。

太粗陋了,粗陋得都不想下去,一看就知道沒油水。

「大概200多平米,有水,看情況不多,不過水下的情況就很難說了,能看到有個好像是棺槨的東西,水就深不了。我先下,你們跟在後面」我一邊說話一邊把繩子綁在一個木樁上的縫隙中,把繩子放下去,我第一個下到了墓室的下面。我這麼做有些冒險,還是沒有控制好心情,著急了。

水不深,只有不到膝蓋高,還有一定的溫度,按照常理如果是山裡自然滲透進來的水由於長期處於地下十多米深,所以都應該是比較涼才對,可這裡的水有一定的溫度。一進到水裡老路就有有些做做的口氣說「真奇怪,這裡怎麼會是溫水?我看這裡的水應該不是山體滲透進來的」傻瓜都能看的出來,這是土層里滲下來,上面土層保留有陽光照射的溫度,所以墓室中的溫度會讓一些氣味濃烈,這藥味就說明了問題,我心裡這樣想著同時罵著老路。

我在最前面,老路和大一在我身後左右,這可難為我了,我既要小心未知的危險,還要小心老路和大一,雖然大一不一定知道多少,但是萍姐在這裡我還是要小心。這種境況,只能向一側先過去,貼邊走才是上策。

行出十幾步,心裡覺得這樣也不是辦法,我必須想個兩全的辦法既能分散開他們也能自己全心的保護好自己。我建議到「我們不應該先向中間去,應該先把四周的情況了解清楚」。

「那分開查看一下四周吧」萍姐吩咐到。四個人分開,我直接轉身從我們進來的一側開始向里最右方趟去。一邊走一邊將匕首調至右側腰帶上,這樣方便拔出。也沒有分心,也很小心自己的腳下的情況,沒走幾步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夾在濃烈藥味中間,這臭味清晰無比,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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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藝江湖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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