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終極恐嚇
南洺逸握緊了拳頭,按理來講,她沒有乘車出去的理由啊。
「南總。」
很快,張經理就跑了回來,後面還跟著四個黑衣保鏢,他們齊齊站在南洺逸的身後,面容肅殺。
「車上有幾個人?」南洺逸眯著眼眸問道,神情都變得十分狠厲。
「四個。」這四個保鏢一齊答道。
「都誰?」竟然那麼多人,南洺逸的預感非常不好。
「夫人,夫人的姐姐,司機,還有一個朋友。」站在最右邊的一個保鏢開口了,或許是南洺逸的神色過於冷清,他竟然感到了一絲危險。
「朋友?」南洺逸的俊臉一緊,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轉過身盯著那個保鏢,語氣不善的問,「你們沒有檢查?」
那名保鏢身子一顫,才咬著唇說:「南總,我們不敢冒犯夫人。當時夫人還受了很重的傷,說是要去醫院看病。」
「什麼傷?」南洺逸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果然,真的出事了。
「夫人的額頭破了,還在流血……」
那名保鏢沒有說完,南洺逸就冷著臉開口了:「一群廢物!」
他近乎陰鷙的看了一圈,才輕啟薄唇:「十分鐘之內,把那輛車找回來。」
四名保鏢一看南洺逸的臉色,就知道出事了。他們飛快的應了一聲「是」,連忙的退了下去。
沒過多久,這家酒店的大門就敞開了,十輛黑色轎車整齊而飛快的開了出去,再然後,就是被困了一夜的客人,他們看著敞開的酒店開門,愣怔了一分鐘,才發了瘋似的向外跑去。
許安瞧著南洺逸的臉色,差點癱瘓在地上,後面的小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南洺逸手上的青筋都在跳動,他周圍的溫度也在降低,一雙黑眸深不見底。
過了好久,許安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南洺逸才沉著聲音說:「去查查那輛車經過了那些地方,有沒有人下車,下了車之後去哪了。」
許安連連應是,帶著一群人著急忙慌的走了出去。
監控室里有一群人,即使是炎熱的夏天,天上的陽光越來越刺眼,可室內的溫度還是很低,幾乎沒人敢大聲出氣。
透過監視器,可以看到許安戰戰慄栗的背影,他幾乎是小跑著打電話。跟在他後面的一群人也邁著凌亂的步伐,暗黃的臉上滿是擔憂。
沒過多久,有兩個保鏢為南洺逸搬了一張黑皮沙發,他面色不虞的坐到那張沙發上之後,其餘的四個乞丐就被壓了上來。
不,這些乞丐應該是被拖了上來,他們的雙腿都無力的垂著,在地上拉出一條長長的血跡。
其中,每個乞丐的手指都缺了兩個,但有的人缺食指,有的人缺拇指,有的人缺中指,而且,缺的還都長短不一。
潔白的地板上瞬間流了一灘血跡,沒等南洺逸吩咐,酒店的員工已經被這些人請了出去。
「他在哪?」南洺逸抬起手腕,瞧了一眼時間,略為不耐煩的問道。
癱在地上的乞丐連連搖頭,他們的嘴裡都不停嗚咽,好像連話也說不出來。
「舌頭被剪了?」南洺逸挑著濃厚的眉,嘴裡發出一聲冷哼。
地上的乞丐又開始連忙點頭,站在一旁的保鏢也點頭稱是。
南洺逸扭了扭脖子,空氣中頓時發出咯咯的響聲。
他咬了一下后牙槽,從牙縫裡崩出一句字:「打。」
「是。」
站在旁邊的保鏢從身後拿出一個鐵棍,這些鐵棍還泛著幽幽的寒光。當這些乞丐看到鐵棍時,青紫的眼眶又驚恐的瞪了起來,他們嘴唇又開始張張合合,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些保鏢沒有一點憐憫之意,他們舉著這些鐵棍,毫不留情的從高空中狠狠甩下,當這些鐵棍觸及到乞丐的身體時,骨頭破裂的聲音霎時響咧開來。
「啊……」
被剪掉舌頭的人還能發出痛呼,南洺逸厭惡的皺了眉頭,他輕輕的轉過頭來,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看著外面的陽光,細細的眯了眼。
那些陽光灑在他的鼻樑之上,高聳的鼻尖顯得更加挺拔。
地上的鮮血越流越多,有堆積成一條小河的趨勢。
打了很久,已經沒有骨頭破裂的聲音了,也沒有那些擾人的痛呼。
地上的人已經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死了,但保鏢的動作依然沒有停止。
南洺逸不喊停,誰也不敢停。
時間已經到了,南洺逸盯著腕上的時間,他的薄唇緊抿,眼裡滿是陰鷙。
下一秒,就有人推門而進,還有一個尖利的女聲在寂靜的監控室響了起來。
「你們憑什麼抓我,你們這樣是犯法的,我會告你們!」
是林妍的聲音。
這聲音又讓南洺逸蹙了眉,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保鏢們揮鐵棍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同時停掉的,還有林妍的尖叫。
她瞪著大大的瞳孔看著地上的一灘肉泥,全身的汗毛都在發顫。
南洺逸轉過頭,看到林妍驚恐的表情時,嘴角邪魅的向上一勾。
「拖下去。」南洺逸瞥了一眼地上的乞丐,修長的雙腿交叉而立。
這些乞丐被拖下去之後,就有人壓著林妍和李叔走了過來,他們狠狠一甩,就把那兩個人甩在了一灘血泊之中。
血水「砰」的一聲濺起,有幾滴落在了南洺逸的褲腳上,這讓他嫌惡的皺了眉頭,但立馬就有一位保鏢拿著手帕走了過來,為他拭去褲腳的血跡。
「啊……」
林妍倒在血泊之中,整個人都在顫抖著大叫,而她旁邊的李叔,也早已臉色蒼白的看著一切,他的目光極其空洞,彷彿被嚇傻一樣。
「人呢?」南洺逸的眉峰瞬間變得凌厲,他修長的身軀朝前傾去,帶來一種不容滯緩的壓迫感。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林妍痴傻的搖著腦袋,鮮紅的唇瓣也在輕輕顫抖,「我只是去送姐姐去看病。」
絕對不能把事實告訴他,要不然,他會殺了自己。
林妍的話音剛落,南洺逸的黑眸中就閃過一絲狠毒,他的拇指和食指都在重重揉搓,那是一種極其憤怒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