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結婚了嗎
林可馨拿起筆寫了起來,她輕輕的趴在床邊,窈窕的身體都暴露在陽光之下。
昨日的青紫早已褪去,她凹凸有致的軀體,只散發著一股少女般的芬芳。
太子爺站在她的身後,慢慢的打量著她,明亮的眼眸也開始變得幽深。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太子爺自嘲的扯了嘴角,他把目光移到了窗邊的輕紗上,才隨意的開口問道:「你多大?」
「二十二。」林可馨邊寫邊答,也算得上一心兩用。自己還挺聰明嘛,她忍不住在心裡自誇。
「二十二?」太子爺拿出了手機,找到了一個程序,他的眸中滑過一絲凌厲,才緩緩的抬起手指,把那個程序啟動,「剛畢業嗎?」
「對啊。」林可馨點了點頭,她才剛走出學校大門,還很年輕,有大把的青春可以瀟洒。
「結婚了嗎?」太子爺問的極其隨意,彷彿真的在閑聊。
而林可馨的身體都僵了下來,他問這個幹什麼?不會是要找家屬要錢吧。
一想到家屬,林可馨就想到了南洺逸,她又想到了昨晚的那個夢,胸腔里驟然酸了起來。
她發現,她或許真的喜歡上了南洺逸。
今兒一大早,當她睜開眼的一剎那,她竟然在房裡尋找南洺逸的背影。更重要的是,當她沒有找到的時候,心裡竟是滿滿的失望。
可他們只是假夫妻啊。
林可馨告訴自己,夢與現實都是相反的,南洺逸不喜歡她。
也對,那麼優秀的一個男人,怎麼會喜歡自己呢。
她不能放任自己的這種感情,他們早晚要離婚的。
她也不能再拖累他了,南洺逸幫自己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給自己了一個完美的婚禮,還替自己保留了最後的尊嚴,可自己卻恩將仇報,毀了他的清白。
「沒有。」頓了好久,林可馨才回答了這個問題,要是告訴了這個男人,自己的老公是南洺逸,他肯定會去勒索南洺逸。
哼,南洺逸那麼有錢,是個人都想打他的主意。
「真的沒有老公嗎?」太子爺無聲的笑了起來,這對夫妻還真是很特別啊。
根本不用他挑撥,就這麼容易的成功了。
「真的沒有。」林可馨嫌棄的撇了撇嘴角,又回答了一次。
她就說嘛,這個男人問了這麼多次,肯定不懷好意。
「有喜歡的人嗎?」太子爺舔了舔嘴唇,晃動起了腦袋。難不成這個女人真是被強迫的,看不出來啊,南洺逸喜歡用強。
問這麼多,好像查戶口一樣。
「沒有。」即使心裡不滿意,林可馨還是有禮貌的回答了他。畢竟是救命恩人。
「哦……」太子爺又抬了抬手指,把那個小程序給關閉了。
他轉過身,走到了林可馨旁邊,扯起嘴角問道:「寫完了嗎?」
「寫完了。」林可馨簽上自己的名字之後,把那張紙遞給了那個男人。
「好。」太子爺滿意的笑了起來,他慢慢的把那張紙疊了起來,放進了上衣的口袋。
要是把這張紙和錄音一起發給南洺逸,不知道他會不會瘋掉。自己花重金尋找的妻子,竟然不願意回家,哈哈,也是夠稀奇。
「那個,我從今天開始工作嗎?」林可馨吐了吐舌頭,潔白的小手也不安分的卷了起來。
看得出來,她很緊張。
「不用,」太子爺笑了一下,他指了指林可馨的脖頸,「你先把傷養好再說。」
「哦。」林可馨摸了下自己的脖頸,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抱歉啊,給您添麻煩了。」
救了自己還不算,還要幫自己養傷,真的是一位不錯的男人啊。
「沒事。」太子爺瞥了她一眼,又溫和的笑了一下,才轉身離去。
只不過,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呆愣了下來,像是想到什麼似的。
太子爺的眸中浮上一抹關心,他轉過頭,十分親切的對她說道:「該吃午飯了,下來吃飯吧。」
「哦。」林可馨慌張的應了一聲,才急急忙忙的跑向衛生間,給自己梳理打扮。
悠悠早已做好了飯,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
太子爺走到了客廳之後,悠悠便笑著撲到了他的身上,又被他冷冷推開了。
悠悠不高興的撇著嘴巴,但太子爺並沒有安慰她的打算。
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紙條,又給那張紙條拍了一張照片,才把那張紙條收了起來。
撒嬌無果之後,悠悠便湊到了太子爺的身邊,摟著太子爺的胸膛,和他一起看照片。
「那個女人叫林可馨?」悠悠的嘴角扯出一個冷笑,瞳孔里也散發出了毒辣的光芒。
挺有本事啊,竟然在太子爺的家裡住了下來。
還美其名曰照顧,哼,騙誰呢。
可太子爺沒有回答她,只是擺弄著自己的手機。
「喂!」悠悠嘟起了鮮艷的大紅唇,開始變得不開心,她用自己的玉足去踹太子爺的大腿。
她的力道太大了,太子爺被她踹的往旁邊倒去。
出乎意料的,太子爺沒有坐起身,他竟然倒在了沙發上繼續擺弄手機。
哼,依舊對她不理不睬,彷彿昨夜的溫存都不作數了。
悠悠生氣了。
她特地來找他,陪他開心,穿他喜歡的衣服,還為他做了一桌的菜,可換來的卻是這個結果。
太子爺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雖然他的花名早已流傳在外,悠悠也做了很多的心理準備,但當事實來臨的時候,她還是受不了,受不了他對自己那麼冷淡。
桌上的菜肴還在冒著熱氣,這些菜,都是他喜歡吃的,她特意學了兩個月。
悠悠移到了沙發的角落上,她面無表情的干坐著,冷冷的環著胸。
她不喜歡他這個樣子,可如果要她走開,又很捨不得。
畢竟,悠悠是真的喜歡他,才會費盡心思的接近他,討他喜歡。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桌上的佳肴漸漸沒了熱氣,悠悠瞥了一眼那些菜肴,委屈的快要掉下淚來。
她從來沒有如此卑微過,在他面前,她已沒有了任何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