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人徐曉娟

回到公寓已經凌晨，吳雲帆給吳娜打電話簡單溝通了一下彼此的進度，約好第二天和吳名再去找她。

「不要太早，我要睡個懶覺。」吳娜咬牙道。

吳雲帆嘆氣：「你就不能正常作息嗎？再這樣下去你會長魚尾紋。」

「你才長皺紋，你滿臉皺紋！」吳娜吼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吳雲帆聳聳肩膀看向盤膝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吳名道：「姑姑把她慣壞了。」

吳名垂眸，一抹溫和的笑容蕩漾在嘴角道：「這樣挺好。」口氣中竟然透著些艷羨。

第二天名和吳雲帆快中午的時候才拎著打包好的午飯去了吳娜家，意外的見到吳娜已經收拾好自己。

「不錯，有進步。」吳雲帆將飯菜放到茶几上，一邊打開包裝一邊欣慰的說。

吳娜略帶倦意，哀怨地看著兩人道：「怕你們突襲，起了個大早。要不是看在午飯的份上……哼！」

看著吳名和吳雲帆擺放午飯，吳娜偷偷給吳雲帆使眼色，大聲道：「哥，衛生間淋浴好像出問題了，你幫我看看唄。」

吳雲帆不明所以的被吳娜拉進卧室衛生間道：「哪裡有問題？你找維修工，找我幹嘛？」

吳娜小心的關上門，恨鐵不成鋼道：「你是不是我哥，一點默契都沒有。」

吳雲帆瞭然道：「說吧，想問什麼？該說的昨晚不是都跟你說了。」

吳娜抿了抿嘴，眼睛亮閃閃問道：「昨天你們是怎麼突然從我房間消失掉的？」

吳雲帆早該料到，這傢伙的好奇心很重，難為她能熬到現在才問。

「沒什麼，下次有機會讓吳名帶你試一次就知道了。」吳雲帆懶得解釋，撥開吳娜，打開衛生間的門走了出去。

吳娜無奈，只得磨牙跟了出去。

「快吃飯吧，菜要涼了。」吳名招呼道。

「昨天你們走後我將解放后的自殺事件都梳理了一遍，」吳娜咀嚼著一口飯菜道：「我發現同時出現女性自殺和配偶心臟病死亡的案例里竟然有七十五例，幾乎是以穆芙蓉為分界線的。」

兩個男人一直以來都是奉行食不言寢不語，可是聽到吳娜的話，吳雲帆還是喝了一口水將食物送下道：「也就是說一共死了一百五十人，穆芙蓉現在是關鍵點，只有查清楚她的事情，才能抓出那個背後的黑手。」

吳名點點頭，用紙巾擦了擦嘴角正色道：「能不能找到認識穆芙蓉的人？」

「解放至今有七十年了，要找到恐怕不容易。就算真的找到，只怕對方也不可能記得那麼久遠的事情了。」吳雲帆蹙眉道。

「吳名不是能看人的記憶碎片嗎？」吳娜不屑的瞥一眼吳雲帆道：「而且我還真找到了一個人，叫徐曉娟，今年七十八歲，好像是穆芙蓉當年的鄰居家孩子。」

「她現在在哪裡？」吳名問道。

吳娜拿紙巾擦了嘴，站起身說：「我帶你們去。」

兩個男人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吳娜，吳雲帆伸出一隻手勾了勾。

吳娜抓狂道：「你們不能這樣，老人院又不會有危險，就讓我去吧。天天把我關在家裡，我都要瘋了！」

「以前你一個人能在家裡宅半年，也沒見你瘋。」吳雲帆毫不留情拆穿道。

沒等吳娜反駁，吳名卻開口說：「一起吧。」

吳娜狂喜，歡蹦亂跳說：「太好了。」說著還不忘朝吳雲帆做鬼臉炫耀。

收拾好一切，見兩個男人光明正大的出了家門，吳娜疑惑道：「你們去哪？」難道不應該是換個門走嗎？

「開車去，」吳雲帆道：「難道大白天你想當天使從天而降？又不著急。」

吳娜站在原地半天沒動，兩人停下腳步回望過去，吳娜一把從牛仔短褲口袋裡掏出一張便簽紙，狠狠丟在地上，轉身進屋，大力的關上了房門。

「她是不是生氣了？」吳名問道。

吳雲帆平靜的撿起便簽紙，看了看上面的信息說：「走吧，地方不近。」

吳名點點頭，兩人開車一個多小時才抵達目的地。

老人院就在南山下，遠遠看去像是個村鎮小學改造而成，還有個小操場。

只是兩人去的不巧，正是老人們的午休時間，於是先去找了負責照顧徐曉娟老人的護工了解情況。

護工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得知是徐曉娟的遠方親戚來看望，帶兩人來到老人居住的一個單間。

透過窗戶，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懷裡抱著一隻狸花貓蜷縮在一張單人床上正睡著。

「這就是徐曉娟了，」護工道：「她之前也是這裡的護工，後來年紀大了，乾脆就在這裡養老了。誒，孤孤單單一輩子，就一隻貓陪著。」

「你是說她一輩子都沒有結婚生子？」吳雲帆意外道。

「是啊，」護工說：「她常說男人薄情，一個人挺好的，我們有時候也會羨慕她呢，自由自在也沒有那麼多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