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皇後娘娘的「紅人」
溫熱的血從孫公公眼中流出,而與此同時,那拿著匕首要扎進可心眼睛的人的胳膊一麻,匕首就落到了地上,在他要彎腰撿起匕首的時候,那侍衛才悲哀地發現,自己的胳膊已經不聽使喚,好像是麻木了,但是更可怕的預感是這條胳膊已經廢了。
他無助地看向四周,卻悲哀地發現自己根本看不到向他們發起攻擊的人是誰,他只能站在院子里高聲地喊:「是誰,是誰?」
「我是皇後面前的紅人,你們竟敢動手傷我!到底還想不想活了?」和侍衛先比,孫公公顯然更憤怒,自己是皇後面前的紅人,在宮裡是被人尊敬慣了的,所以才容不得別人不小心衝撞了自己,可是現在自己卻被暗算了,自己不僅不知道暗算自己的是誰,更可悲的是他隱約覺得自己的眼睛看不見了。
可是孫公公怎麼甘心,他在後宮汲汲營營這麼多年,終於成了皇后看中的人,就這樣瞎了,那自己的如錦前程都成了灰飛。
「誰暗算洒家,給我出來,給我滾出來!」孫公公忍住眼睛的疼痛在院子里叫囂,可是不管他怎麼喊都沒有回應,而被剛才一幕幾乎嚇傻了的可心在愣了很久之後也悄悄地在孫公公和侍衛的身後離開,畢竟她現在已經不是關注的重點,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逃命。
等孫公公意識到可心存在的時候,可心已經逃走了,孫公公看著身後自己帶來的侍衛,心中惱火更重,他忍不住對著主屋高喊:「我是皇後娘娘跟前的紅人。你們傷了我皇後娘娘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等著,我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孫公公說了很多的話,只是一直離不開他是皇後跟前紅人這句中心,就在他自己一個人喊得抓狂,準備衝進郁青蔥房間的時候,又有莫名閃動的銀光,在一陣亮光雨之後,孫公公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而他的身上也布滿傷痕,有血順著他的肌膚流下,不長的時間他全身就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孫公公不敢再說話,因為剛才只有他在叫囂,所以他就成了現在這樣狼狽的樣子,他環顧四周,卻沒發現任何別人的蹤影,這讓他心底的恐懼越來越重,如果不是皇後娘娘有命,他怕早就逃一樣的離開。
想到自己手中的皇后懿旨,他才高聲對著主屋喊道:「郁青蔥接皇後娘娘懿旨。」
郁青蔥聽了孫公公的哀嚎后后就等著他緩過神來叫自己出去了,只是她沒想到孫公公竟然這麼快就鎮定了心神。
郁青蔥緩緩在房間中走出,心底卻在盤算著皇后的一切,皇后是太子顧傾天的母親,是華國公的女兒,在朝中也是有一定勢力的,只是郁青蔥不明白她現在召自己有什麼事情,之前她是皇后未來兒媳的時候她都沒有召見過自己,現在自己和太子解除了婚約她卻要見自己,這有點不合常理。
但是上位者的好處就在於自己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事情,不管這事情是不是符合常理,更有意思的是身在下位,最喜歡做的就是揣度上位者的心思,所以才使得權利遊戲有趣至極。
只是郁青蔥雖然生活在這個時代,卻從未將自己當成下位者,所以即使知道有皇后懿旨,她都寵辱不驚,緩緩走向院中。
「郁青蔥,你……」孫公公滿腹的怒氣在見到郁青蔥的時候終於要衝破胸口,尤其是在看著郁青蔥一臉安然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時候他的怒火更為嚴重。
「剛才我在房中聽公公講話,以為公公深得皇后信任,所以才成了您口中所謂的紅人,卻沒想到公公所說的紅人竟然是這樣的紅人,這鮮血淋漓的,紅得有些嚇人。」郁青蔥故作平靜,只是說出的話帶著笑意。
孫公公怎麼能不明白郁青蔥現在是在諷刺自己身上流血,成了血人。
「公公宣旨吧,我還有事要做。」郁青蔥很不喜歡孫公公的嘴臉,所以高聲對孫公公說道。
孫公公顯然沒想到郁青蔥對他臉上的傷竟然毫不在意,心底的怨毒更重,他打開皇后懿旨,裡面卻只有簡單的一句話,請郁青蔥進宮敘話。
「公公您怎麼親自來這裡了,郁某照顧……不周,還請公公恕罪。」郁成仁聽人說皇後面前得寵的孫公公來府中宣旨,忙不迭的領了府中眾人在府門口等候,卻不想孫公公先行一步,在他們到府門口之前就來了青蔥小築。
他急忙趕過來見到的卻是鮮血淋漓的孫公公和他身後幾個面色難堪的侍衛,他一時間找不到原因,只能先告罪。
「郁青蔥,你說,是誰暗算洒家的?」孫公公瞪了郁成仁一眼,有了底氣一般地對著郁青蔥吼道。
郁青蔥無奈地看眼孫公公,很無辜地對郁成仁說:「父親,我也不知道孫公公是怎麼回事,剛才我出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不知道你們幾位跟在孫公公身後的侍衛大哥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孫公公本來指望郁青蔥能交出兇手,卻沒想到郁青蔥竟然一臉無辜地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心中憤恨不已,卻也有些懷疑面前這個柔弱少女是不是有讓自己變成這樣的本事。
「孫公公,小女確實沒學過武功,應該不會……」郁成仁有些為難地對孫公公說,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也是有些懷疑的,因為郁青蔥也沒學過醫術,卻不知道為什麼懂醫術,還被藥王穀穀主孫神醫奉為師傅。
孫公公聽了郁成仁的話,心底對郁青蔥的懷疑少了不少,他看著郁成仁問道:「那保護他的人呢?你就沒在暗中安排人保護她?」
堂堂丞相府、堂堂丞相府的千金怎麼可能沒有暗衛,郁青蔥不能對自己動手她的暗衛也可能對自己動手,想到郁府大小姐的暗衛都這樣厲害,孫公公心底對郁相有了重新的估量。
聽了孫公公的話,郁成仁臉上的笑僵硬了幾分,他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告訴孫公公自己並沒有給郁青蔥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