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笑給誰看,你么?
深夜,跟眾將討論完戰事的藍軻回到帳篷,見床上的某人已經熟睡,便吹滅了蠟燭,抱著一床被子去床邊的長椅上睡。
司白在藍軻躺下后睜開了雙眼,看著帳篷頂部,今天的一切真是太玄幻了,一時半會兒還消化不了。
這個身體的主體呢,為什麼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已經死了嗎。
對了,不死自己也穿不過來啊。
擺了擺了,既來之則安之,走著看吧,反正自己都是一個人,在哪不是活。況且一輩子還能換種生活過過也不錯。不過,司白微微支起上身瞟了一眼長椅上藍軻。
唔,這個女將軍,嘖嘖,除了外表還真沒有一處像女的,強悍,冷硬。又想到今天藍軻面無表情的喝下那麼苦得葯。
不不不,外表也不像,似乎雌雄莫辨更形象一點。
司白不禁打了個苦戰。
哇,可怕。
重新躺下,閉上眼睛。
過了幾秒,又睜開眼睛,不過心思還是滿細膩的,就像今天下午的蜜餞。
算了算了,姑且處著吧。
到了下半夜,司白因為傷口開始發燒,時不時不舒服的哼著。
藍軻睜開眼,凝神聽了聽,起身,披了一件披風,走到司白床邊,伸手,有些灼手的溫度。皺了皺眉,點上蠟燭,「來人!」
「將軍。」士兵應聲進來。
「快去請軍醫。」藍軻吩咐。
「是!」士兵抱了抱拳,退下,
「等一下。讓人去準備一下水盆和毛巾。」想了想,藍軻叫住正準備出去的士兵。
不多時。
「參見將軍。」軍醫行禮。
藍軻點了點頭,「快看他如何了。」指了指床上的司白。
軍醫坐到床邊,把了把脈,又摸摸司白的額頭,起身對藍軻行禮「世子的確是因為傷口而發熱,不過溫度不高,拿布
頭散散熱,喝點葯就好。」軍醫拿著藥箱退下。「老臣先去煎藥」,藍軻點頭。
再換了第三次毛巾時,司白幽幽轉醒,偏頭一看,藍軻正在洗毛巾,那一頭柔順黑亮的長發散披在腦後直達腰際,發梢微微打著卷,細細的眉毛淺淺淡淡,高挺的鼻樑精緻無比,白衣裹上白色絨毛邊的披風,看起來高貴又大方,果然還是這樣比較有女人味。
「醒了?好點沒?」見司白看著自己,藍軻問道。
「嗯,好點了。」司白點頭。
「這麼大人了,竟然連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拿過葯,遞到司白面前,藍軻一臉鄙夷「還怕苦。」
「咳咳咳,」司白噎住,為了證明自己,接過葯,一口乾了,然後意料之中的苦得整張臉都皺在一塊。
「喏。」藍軻遞過來一顆蜜餞。
「謝謝。」司白快速接過,送到嘴裡,甜甜地味道驅散了苦澀,餘光瞟到藍軻臉上的似笑非笑,差點一顆蜜餞卡死自己。
「睡吧。」藍軻接過空碗,小心的扶司白躺下,幫司白蓋好被子。
司白看著藍軻冷淡的臉,「你要是多笑笑就好了。」司白眨了眨眼。
「笑給誰看,敵軍?還是你?」藍軻聞言淡淡地撇了司白一眼。
「……」司白果斷的閉上眼睛。但他沒看見的是,藍軻在他閉上眼時勾唇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溫暖的笑慢慢消融了眉間的冷漠。
「刺!」「哈!」等司白再次醒來時,帳篷外的士兵已經訓練好久了。
微微撐著身體正準備起身,一抹黃色聲音走了進來,「哎哎哎別起來啊,你身上有傷」清脆的聲音,司白抬頭,只見一個穿著黃色長裙的女孩子擔心地看著他,圓圓的大眼睛明亮至極。
「額,不是我…」司白一愣正想說話,卻被打斷了。
「哎呀,我知道你不喜歡在床上你就再忍忍嘛,不然傷口裂了,藍姐姐的努力就白費了!」
接下來不管司白想說什麼,那個女孩都打斷他,司白只覺得自己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
「青靈!」冷清的聲音隨著帳篷門帘的掀開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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