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蘇酒被抓
對於自家媳婦,蘇酒是百分百的信任。
而所謂搭檔,也不過就是同劇組的演員,看在之前,自己N機對方好言寬慰的份上,回以善意是情分。
可挨了罵就拿他泄憤?
熱臉貼冷屁|股這種事,有且僅對他家媳婦開放!
只是當蘇酒從王大力口中聽到,「米導怎麼看到我,一副老鼠見到貓的模樣?」時,一種不好的聯想,浮上了他的心頭。
昨夜司徒老導演私下裡跟他說,隔一段時間會讓米客通個網,也好跟外界報個平安。
而最近一次,剛好就是今天上午!
白白出事了?
哪怕只是個猜測,蘇酒也拋開了身後的呼喊,直奔米客所在之處。
然後,他就印證了他的猜測。
柳白出事了!
不務正業、被包|養、已婚、網暴、全網黑……從米客嘴裡吐出的每一個詞,都讓蘇酒心驚膽戰。
他無法想象,他不在的這短短半個月,她都經歷了什麼!
但是蘇酒知道,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回到媳婦身邊。
所以他去找了老導演,可是沒想,半路上他的手機突然恢複信號了,然後他就看到了家門口的慘狀、安全通道里的危險……以及,柳白被抓。
再然後,他就被帶走了。
一個距離劇組10米的陷阱,誰能想得到,就在視線可及之處,腳下竟然已經被人挖空!
蘇酒昏迷前的最後一刻就明白,不是他大意了,而是對手太狡猾。
世人都知道,黎明前的黑暗最黑暗,可卻忘了,警惕前的打起精神,才是最鬆懈的時刻。
當蘇酒醒來的時候,柳白才剛剛接到王大力的通知。
這是……哪?
看清眼前人的一瞬間,蘇酒剛剛生出的疑惑就不重要了。
「醒了,終於醒了,你再不醒,我都要忘了腹稿開頭是什麼了。」
蘇天佐蹲在蘇酒面前的一塊岩石上,狹長眼眯著,似乎很享受的抽著煙。
但蘇酒卻知道,他這是緊張,他的大哥,只有緊張到極致,才會用尼古丁這種東西來壓制緊張感。
沒有說話,蘇酒開始打量四周。
蘇天佐也沒有管他,兀自絮叨著。
「其實我一直挺矛盾的,我明明那麼恨你,恨你搶走了本應該屬於我的一切,但是我偏又答應了母親,要當一個好哥哥,所以你知道嗎?天佑,其實我有很多機會可以弄死你,但是最終,我都放過你了。」
念出蘇酒本名時,蘇天佐終於抬眼,正視著自己看著長大的弟弟。
從小到大,那麼多的意外,綁架、刺殺,卻一次一次失敗了。
真的是蘇酒身手那麼好?命那麼大?
蘇酒對上那雙狹長眼,漆黑的眼眸看不出絲毫情緒,只是問:「白白呢?」
「嗤,」蘇天佐笑了,「看來你一點也不意外,你早就知道是我?」
蘇酒不語,只是用漆黑的眼盯著。
蘇天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煙灰,「放心,一點讓你分心的小手段,人沒抓到。」
不是沒抓,而是沒抓到。
蘇酒先是鬆了口氣,隨即心裡一緊。
「放過她,你的目標只是我。」
「先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確定是我的?」蘇天佐好奇問道。
蘇酒沉默片刻,似在回憶。
蘇天佐卻一點也不擔心他是否在拖延時間。
「你試探蔣天悅之後,親口承認的。」蘇酒道。
那次約見蔣天悅,是蘇天佐的試探,蘇酒既然知道,一切自然在他的耳目之下。
而送走蔣天悅之後,蘇天佐說了一句話。
「那我豈不是殺錯人了?」
正是這句話,摧毀了蘇酒最後一絲期望。
「原來如此,」蘇天佐呲牙笑了,頭一回,笑容竟然少了幾分陰險,「其實原本我只是想讓你痛苦的,你知道我為什麼改變注意了嗎?」
蘇酒不語。
蘇天佐又點了根煙,卻沒抽,而是看著指尖的紅點,道:「前段時間,我去拜訪了一位長輩,那位長輩給我做了一盤菜,他告訴我,如果我不吃掉,他就會任由那盤菜壞掉、發臭、爛掉,然後……」
蘇天佐把煙放進嘴裡,深深吸了一口。
那天,駱叔帶回兩條小魚,還跟他說,知道他手上有條大魚,正好可以湊一盤菜。
大魚是杜哈兒,從南夷部落出來,杜哈兒就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下,所以他並不擔心前者出賣自己。
可小魚,卻是派去爪島的專業人士。
呵,所謂專業人士……
「天佐啊,不是當叔的倚老賣老,那個叫杜哈兒的其實不錯,是個天生的獵人。但是這倆,打過幾年黑拳,手上血都沒染過,也敢學人家改行當殺手?這不是來搞笑的嗎?」
當時駱叔說的時候,他差點無地自容。
派不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所以他才一直沒有成功過。
「但是這回不一樣了,如果這次失敗,那位長輩就會把我這些年做過的事全部公之於眾,天佑啊,你可以理解哥吧?哥沒有退路了。」
回憶結束,蘇天佐把煙嘴從嘴裡拿開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蘇酒仍舊不語,只是目光早已從蘇天佐身上移開,從答應她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失去了拿自己成全他人的資格。
他要陪她一輩子,所以他還不能死!
蘇天佐同樣,仍舊對蘇酒的小動作視若無睹,喃喃自語著,也不知道是不是說給蘇酒聽。
「駱叔說的沒錯,其實我找的人都不錯,只是沒用對地方。」
蘇天佐忽然笑了,「別掙扎了,我又不是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但這不是……第一次親手殺人么,哥有點緊張。
你知道這是哪嗎?
還記得你和你媳婦落難的山谷嗎?」
那雙從睜開就漆黑的雙眸,終於露出一絲波瀾。
「天然磁場?」雖是疑惑的語氣,但說出口,蘇酒就確定了。
「真聰明,」蘇天佐扔掉煙屁|股,用鞋底碾著,「那個叫杜哈兒的,總是能找到這樣的地方。還有那倆打黑拳的,爪島的時候,他們掉到一條有出口的山洞裡,這才逃了出來,從那以後就愛上了打洞,你之前中的陷阱就是他們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