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劍驚鴻壓四座

第六章一劍驚鴻壓四座

眼看柯巨雄的瘋狂就要使得這個老陳頭命喪當場，誰都沒有注意到，這年輕公子屈指一彈，一道無形真氣瞬間洞穿虛空，只聽到叮的一聲脆響。柯巨雄手中的長刀頓時被蹦除了一個豁口，一股強大的震動之力襲來，柯巨雄把持不住，手中長刀頓時脫手而出。柯巨雄那肥胖的身子踉蹌了兩步，眼中的瘋狂和兇殘頃刻間就被駭然所代替。柯巨雄顧不得老陳頭，駭然的看向這公子哥，驚呼道；

「一……一陽指。」此言一出，猶如霹靂一聲炸響，幾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陽指的大名在江湖上可是人人皆知。尤其是傳聞中的段氏四傑，更是被武林人士所仰慕，突然看到有一個會使用一陽指的年輕公子哥，大多數人的神色都相當精彩。李東之原本做好了出手的打算，但突然聽到一陽指，也是忍不住一愣，心中也極為好奇，看了過去。就見那公子哥風流倜儻，一身錦衣，頭戴金冠，全身上下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嚴。男子被這兇徒認出武功路數，沒有絲毫意外，看都不看柯巨雄，淡淡地說道；

「三爺今天我心情好，不想見血，給你三個呼吸，滾出酒樓。否則，哼。」這一聲冷哼帶著蓬勃內里，聽在柯巨雄耳中猶如一聲驚雷，震得柯巨雄身體搖晃臉色蒼白。這柯巨雄殺人無數，兇殘至極，在場不少人想要殺之而後快。在附近的幾個江湖高手周身隱隱有真氣運站，顯然已經做好了出手斬殺此廖的準備。但聽到這男子的話，這幾位江湖好手頓時猶豫了起來。這位是誰，一手一陽指，還自稱三爺，不用問也知道此人定然是段氏三皇爺。人家都開口了，今天高興不願意見血，若是自己還執意動手，豈不是交惡了這位三皇爺。不少人遲疑了一下，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柯巨雄，並沒有人出手。

柯巨雄顯然第一次來濮州城，以前仗著一點不弱的武功，欺負一些普通富商百姓，濫殺無辜還可以。但面對真正的高手，這柯巨雄還真不夠看。在一家酒樓竟然遇見了鼎鼎大名的大理三皇爺，附近還有一股股強大的氣息，讓柯巨雄一顆心頓時哇狼哇涼的，徹底害怕了。感應到附近有幾人對自己的殺意，柯巨雄的就忍不住全身哆嗦，差點控制不住屎尿齊流。好在這位三皇爺一句話，頓時讓這個惡貫滿盈江洋大盜抓住了一線生機，看到沒有其他人對自己出手，柯巨雄猶如從地獄升上了天堂。；

「多，，多謝三皇爺，，小人這就走，小人這就離開。」柯巨雄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飛快的朝著大門的方向而去。李東之看對方就要離開，皺了皺眉看向秦明。秦明眼中寒芒一閃，對著李東之點了點頭。李東之在不遲疑，這柯巨雄既然該死，又是在自己的必殺名單之中，高調一些也沒什麼，至於這位三皇爺，李東之也並不在意。眼看對方就要奪門而出，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慢著，江洋大盜柯巨雄。」李東之緩緩站起身來，看向門口位置，右手還在腰間寶劍之上沒有離開。聽到這聲音，所有人都忍不住愣了愣，這誰啊，什麼意思。幹嘛叫住這瘋子，人家三皇爺都說了放過的對方，這莫非有人要不給三皇爺面子不成。不少人紛紛看向李東之的方向，這才看到李東之猶如一把鋒利的寶劍，目光銳利異常，年紀輕輕確是讓人不容小覷。只是眾人都不認識李東之，紛紛皺眉，不曉得李東之要幹什麼。也有人忍不住看了一眼哪位三爺，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這小子太年輕了，簡直是不知死活，仗著自己有點本事，這是要搞事啊，他們也樂得看個熱鬧，不給三爺面子，就不知道有沒有哪個資格了。

段素廉聽到有人叫住了柯巨雄，眉頭只是微微一挑，扭頭看了一眼李東之，眼中露出一抹差異之色。段素廉並沒有多言，對李東之也似乎有些好奇。就見李東之的目光轉了過來，對著段素廉輕輕點頭，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自己叫住這江洋大盜，並非是故意針對你段三爺。段素廉稍微遲疑了一下，也點了一下頭，算是回應了。柯巨雄原本以為能逃得一命，心中驚喜交加，眼看就要奪門而出，逃出生天了。突然聽到有人連自家的外號都叫了出來，心中頓時咯噔一聲。柯巨雄想要不理不顧逃出去，但隱隱感覺到自己被一雙銳利的目光盯上了，猶如獵鷹盯上了兔子一般，若是自己敢跑，接下了就可能面對對方致命一擊。柯巨雄心中暗暗叫苦，額頭上的冷汗忍不住冒了出來，強行挺住腳步，轉身看向李東之。

看到李東之也是青年弟子，那如劍一樣比值的站立，目光如鷹隼一般，不用想也知道對方不簡單，哪怕不如這位三爺，眾目睽睽之下敢叫住自己就絕對會有所依仗。柯巨雄隱隱感覺到了不安，彷彿這少年就是催命的判官，讓柯巨雄一顆心徹底墜入冰窟。李東之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光也沒等這柯巨雄開口，冷冷的說道；

「江洋大盜柯巨雄，大中祥符三年劉員外一家三十八口，男女老幼，被你滅門，無一活口。同年年底你在泰山附近劫持過往的客商二十六人，索要贖金。人家送來了贖金，你確是殺人滅口。第四年三月，滄州城外潛入牛家村，將村長女兒玷污，事後滅人滿門，搶走大量銀錢。五月，你在清河鎮有坐下兩幢慘絕人寰的血案，死傷十六人。八卦門弟子徐陽，鐵拳門弟子王晶，形意門掌門朱雲等義士也都陸續死在你手中。近十年來死在你手中的不少於百條人命，血債累累，天理難容，你可有狡辯？」

李東之一一道來柯巨雄的罪行，猶如宣讀犯人罪狀一般。李東之每說出一條，柯巨雄的臉色就蒼白一份，身體更是抖如篩糠，眼中露出了駭然和絕望，哆哆嗦嗦竟然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不由得柯巨雄不恐懼，他是做了很多大案，但有幾件確是神不知鬼不覺，甚至有的案子他都快忘記了。讓他驚悚的是，這小子怎麼知道的，他是人是鬼。

「你，，，你，，，不，，不，，，不可能，，，」酒樓眾人原本還好奇李東之像幹什麼，以為李東之不自量力，想要踩著人家的小命上位。但不給三爺面子，就算是殺了柯巨雄也不值得，很多人對李東之很是不屑。但聽到李東之一一講述柯巨雄的惡行，哪怕是在場殺伐果斷的草莽，也忍不住心頭髮寒。柯巨雄罪惡多端，在場的英雄豪傑自然知道，要不然剛剛也不會有好幾個江湖好手想要對他下手了。但眾人想不到柯巨雄的罪行已經達到了這樣喪盡天良，天理不容的程度，這遠遠超出了他們所知道的。李東之每說出一件，眾人的臉色就難看一份，甚至有幾個好漢眼中都發出了嗜血的光芒，恨不得將柯巨雄千刀萬剮。段素廉聽到這一樁樁的惡行，臉色也是陰沉的可怕，若不是這位公子講述，他差點放走了一個十惡不赦天理難容的殺人魔頭。

「不，，你，，，不可能，你，，你怎麼會知道，，這，，這不能？」柯巨雄被人徹底揭穿了老底，內心的恐懼已經得到了極點，不為其他的，因為李東之太平靜了，看向自己的目光猶如看一個死人一般平靜。在場所有人聽到柯巨雄竟然還承認了，一個個眼中的殺機在不掩飾，甚至有熱血少年牙咬切齒，直接抽出了寶劍怒斥；

「柯巨雄，你罪該萬死，既然上天不收你，本少爺就提老天爺除了你這禍害。」一個少年手持長劍，直接向著柯巨雄的胸口刺了過去。柯巨雄血債累累，如今還大搖大擺的活著，一身武功自然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有不少江湖好手都死在他手裡。面對一個少年刺來一劍，柯巨雄雖然對李東之的神秘感覺恐懼和絕望，但他畢竟是准一流高手，其實力絕不是一個少年能比的。少年一劍刺來，柯巨雄也是徹底豁出去了，怒喝一聲；

「死吧，你們都去死吧，想殺老子，老子先殺了你們。」長劍即將刺入胸口，柯巨雄也徹底瘋狂，直接伸手抓住了少年的長劍。柯巨雄猛然一拉，少年根本把持不住，長劍帶著身體，直接想著柯巨雄飛了過去。這少年的臉色頓時大變，柯巨雄另一隻手如蒲扇一般，上面攜帶恐怖的力道，只取少年面門。若是這一下被拍中了，少年定然腦漿迸裂，當場隕落。

「啊，，，」少年發出一聲驚恐的叫聲，伴隨著柯巨雄那瘋狂猙獰的狂笑，讓人感覺不寒而慄。

「畜生，找死。」段素廉周身真氣鼓盪，手指上頓時傳來一股恐怖的勁氣波動，顯然段素廉想要發出一陽指阻止對方。不過不等段素廉點出一陽指，只聽到嗆啷一聲寶劍出鞘的聲音傳來，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道劍氣化作驚鴻瞬間洞穿了虛空。幾乎所有人只感覺眼睛一花，好像是生出了錯覺。只要少數幾人看清楚了這速度猶如驚鴻的只是一道劍氣而已。一個個瞳孔忍不住微微一縮，難以置信的看向依舊一臉平靜站在那裡的李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