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強科學家(7)
瑜瑾結束了兩台手術,累得趴在手術台熟睡了過去。
手術室的門,從外推開,於文聖衣冠楚楚的走了進來。
視線落在熟睡中的瑜瑾身上,眼裡貪婪盡顯,嘴畔浮現笑容。
放輕了腳步聲,緩步行至瑜瑾身後,不安分的手,伸了出去。
眼看著那咸豬手就要碰到瑜瑾的脖子,一把手術刀,憑空出現。
這般突然,僅僅發生在一瞬間,於文聖嚇得面如土色,不敢亂動。
原來竟是瑜瑾,不知何時早已醒來,動作利落的抓起手術刀。
直抵於文聖脖子,只要他手上的手術刀,再深入一分。
幾乎是同時,便能要了於文聖的命,叫他連求救,都發不出!
看著這樣的瑜瑾,於文聖只覺刺.激有趣,「好瑜瑾,你可瞧清楚了,是我。你手上的刀,悠著點,別用力了,我這命,可金貴著呢!」
瑜瑾手裡的刀,抵著於文聖的脖子,絲毫不為所動。
不僅不為所動,氣勢更是逼人,「你剛才,想做什麼?」
見瑜瑾絲毫沒有對自己放下戒備,於文聖推推眼鏡,手伸了出來,握住瑜瑾的手,掌控了手術刀的主動權,「你身子骨嬌弱,別玩.火。」
而後,只見他從西裝口袋裡摸出白色手帕來,擦拭著手術刀上,還殘留著的血跡,忍不住對著刀吹了冷氣,「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我雖然憐香惜玉,可不代表,可以任由你,三番兩次的挑釁。」
刀擦乾淨后,於文聖拿起瑜瑾的手,把刀放回他的手裡。
湊近靠著瑜瑾,壓低了聲音,「如果我是你,就會選擇配合。」
「畢竟,你、你母親的命,都掌握在我爸的手裡,不是嗎?」
瑜瑾軟肋,是他的母親,卻被於文聖父子,囚禁威脅於他。
不然,以他的才學,又怎會屈身於於市醫院。
畢竟,這可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開的醫院。
瑜瑾白皙的脖頸上,因為隱忍怒意,青筋凸起。
他的白,是久不見陽光的病態白,誠如於文聖說的。
他的身子骨不好,很是嬌弱,得靠著於文聖的葯,苟延殘喘。
若非母親是唯一的執念,想必瑜瑾,早就自殺了。
怒火滔天,青筋凸顯,脫口而出的話,卻是妥協,「你想怎樣?」
瑜瑾想,再忍忍就好了,等過了今年,合約到期,就能跟母親團聚了。於勝奇答應他的,為醫院無償效勞五年,放了母親。
見瑜瑾妥協,於文聖笑了,西裝革履,戴著眼鏡,斯文敗類。
「瑜瑾,你一向聰明,自然知道,我想怎樣!我不喜歡你反抗,我喜歡你配合,乖乖躺下,至於其他的事,交給我來做。」
直視著於文聖,瑜瑾到底,只說了兩個字,「齷齪。」
「呵呵。」於文聖低頭輕笑,猛地抬頭,直視瑜瑾柔美的五官,「只要能得到你,你罵我幾句又如何?你說得對,我就是齷齪。」
他齷齪不假,可他有資本、有能耐啊,瑜瑾不也是,屈服於他嗎!
「現在,你可以拒絕我,也可以選擇配合。但是,拒絕的下場,你比誰都懂。左右不過,你母親這個月的葯,得停了。」
「你……」因為氣憤,瑜瑾蒼白的臉色,浮現了紅暈。
這副模樣,在於文勝看來,如一枝紅杏出牆來,何其.撩人。
瑜瑾終是妥協,他知道,耗了五年,於文聖的耐性,也沒了。
今日,他註定了,是躲不過這個劫難了。
眼見瑜瑾乖乖躺在了手術台上,於文聖只覺得,美妙極了。
在這地方,瑜瑾進進出出的地方,做美妙的事,實在妙哉。這樣一來,往後只要瑜瑾做手術,他腦海里,總會浮現今天的一切來。
「瑜瑾,你是個成年人了,脫衣服這種事,不至於讓我幫你吧?」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瑜瑾生性高傲,卻不得妥協。
白衣大褂掉落在地,躺在手術台上的瑜瑾,閉上了眼。
見狀,於文聖彎下腰,湊近瑜瑾耳畔,「我會很溫柔的。」
『咻』,於文聖直起身來,鋒利的刀子,劃過他的臉頰。
一道血痕,頓時浮現在他臉上,痛意襲來,他伸手一抹,粘稠溫熱。看了一眼,眼鏡下的瞳孔,危險的眯了起來,「滾出來!」
「下一次,做壞事之前,記得要把門關好哦。」幽冷的聲音響起,南國現身,將嵌入牆中的刀拔了出來,看著上面的血跡,心情愉悅。
見是南國,於文聖微眯了眼,「生南國,這事與你無關,你最好別插手。否則,到時候,只怕是我爸,都未必護得了你!」
「威脅我?」冷眸一挑,手裡的刀,再度飛了出去,擦過於文聖另一邊臉頰。兩邊位置極度對稱,看上去,格外的舒爽。
何時受過如此屈辱,尤其還是來自一個女人。
越過於文聖,南國慢悠悠的拔起嵌入牆裡的刀,聲音寒涼刺骨。
「滾!」下一秒,聲音嗜血,「若不想你的命根子沒了,滾。」
南國的眼神,看得於文聖頭皮發麻,恐怖如斯。
這是他一次,對於一個人,生出一股懼怕來。
他絕對可以相信,生南國,說到做到。
不甘心的掃過手術台上的瑜瑾,於文聖放下狠話,「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暫且由著你,嘚瑟這段時間……」
「話有點多了。」南國手裡的刀,又一次,飛了出去。
於文聖嚇得轉身,逃離手術室。
人走後,南國撿起刀和衣服,扔給瑜瑾。
「人走了,穿上吧。」
「為什麼幫我?」你們,不是一夥的嗎?
還是這樣,僅僅只是為了讓他放鬆戒備,信任他?
「恰巧經過。」看了眼瑜瑾,南國移開視線,「身材不錯。」
無論如何,南國救了自己,這是事實,「謝謝。」
「不用謝,舉手之勞。」話落,南國轉身離開。
穿好白衣大褂,瑜瑾抬頭,南國早已不見蹤影,空氣里,還殘留著她那身嗜血的氣息。偏生,他不反感。
坐在手術台上,他怔怔失神。
「生南國,你到底……」
是好人,還是壞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