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尾聲

場面一度寂靜，彷彿一幅凝固下來的畫。

劇情幾度反轉，最終的結局卻讓眾人大跌眼鏡。

蓋聶手持淵虹一截斷刃抵在衛庄的脖子上，只要他微微一用力，這個流沙之主就會瞬間暴斃。

「居然用斷劍制服了衛庄！」

陸小鳳滿臉不可置信之色，他行走江湖多年，見過無數英雄好漢，也目睹過無數驚世大戰。

然而，卻怎麼都猜不到這場大戰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師妃暄也是臉色古怪道：「妃喧從未見過這種獲勝方式！」

這場戰鬥實在是顛覆了她們對於劍客的認知，以往哪個劍客不是一劍封喉，一劍穿心等方式終究對手。

然而，還是第一次有人用斷劍取勝！

從蓋聶的表情來看，似乎對於排行榜第二的佩劍淵虹折斷並沒有絲毫心痛。

是早有預料，還是真的無動於衷？

「哇！」

孫小紅滿臉喜悅道：「我猜對了耶！」她忽然暗暗懷疑自己是不是百年不遇的武學奇才，居然猜對了兩大高手對決的勝負結局。

「其實說蓋聶贏了並不全對！」趙無極卻又潑了盆冷水，孫小紅立馬不開心了。

「不可能，劍都架在別人脖子上了還能輸不成？」

這一次她是自信滿滿，一副你別想用花言巧語忽悠我的模樣。

西門吹雪冷聲道：「他為何不下手？」顯然，蓋聶的優柔寡斷與他的理念相悖。

陸小鳳笑道：「他們既是對手也是是兄弟，可謂亦敵亦友。就像你和我，當然，我們只是朋友而非敵人！」

西門吹雪一臉淡然的看向陸小鳳：「對於對手最大的尊重，就是全力以赴。如果有一天我們打起來，我不會留手！」

陸小鳳：「……」

另一邊，赤練見衛庄被制先是一驚，隨後又想上前，但被白鳳攔住。

「很好，你果然證明了自己不是一個廢物！」

衛庄從一開始的失神狀態走出，淡淡道：「從見面的第一天開始，我們之間就註定有一個人會倒下，動手吧！」

蓋聶聞言，握著斷刃的右臂先前伸了一寸，劃破了衛庄脖子上的皮肉，絲絲鮮血滲出。

不過，他終究沒下殺手！

「颼……」

「嗤……」

劍光一閃，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衛庄手中的鯊齒已經光速般揮動兩次。

「你的弱點是什麼？」

「你和那些人一樣，愚不可及，師哥！」

伴隨著衛庄的聲音，蓋聶手中斷刃掉落，整個人無力倒地。

「無恥！」

陸小鳳第一個呵斥出聲，對衛庄的感官瞬間降至最低。

蓋聶明顯手下留情了，對方竟然暗劍傷人。

師妃暄也忍不住感慨道：「鬼谷派兩大傳人的性格實在是天差地別……」

最後的場景已經將兩人的性格完全詮釋，雖然同為「利刃」，但蓋聶仍心存道義，念及同門之情。

而衛庄，則是自私到了極點，且心中對於道德底線毫無顧忌。

「傲嬌罷了！」

趙無極笑道：「其實他已經被蓋聶的劍術折服，只是在心上人面前被擊敗，面子上掛不住而已。」

「他並未下死手！」

這一戰，其實已經為後來的流沙與墨家聯合埋下伏筆。若非蓋聶的存在，以衛庄對墨家的鄙夷，怎麼可能與之聯手？

趙無極的聲音並不重，但剛好傳到衛庄的耳朵。

他轉頭，深深地看了眼趙無極，隨即洒然轉身離開。白鳳赤練二人見狀，也隨之跟上。

不過赤練臉上分明多了幾分喜色，趙無極說起「心上人」這一點時，庄並未反駁。

——

孫小紅整個人都呆住了，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混蛋，我再也不猜了！

「大叔……」

天明也被這一幕驚呆了，原本蓋聶取勝時的喜悅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直到衛庄幾人離開他才反應過來，屁顛屁顛的向著躺在地上的蓋聶跑了過去。

趙無極被她獃獃的模樣逗笑了，戳了戳她的肩膀：「別發獃了，你猜對了！」

孫小紅不忿道：「你早知道會是這個結局，所以才讓我猜的對不對？」

以現在這結果來看，她不管猜誰都是對的。蓋聶贏了戰鬥，衛庄卻是笑到最後的人，說誰贏了都是對的。

趙無極一臉理所當然道：「不然你以為我會在你身上押注，白白敗壞我自己的名頭？」

「魂淡！」

孫小紅錘了他一拳。

西門吹雪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蓋聶：「作為劍客，就不該心軟！」說完轉身離開。

陸小鳳了解西門吹雪的性格，知道他多半有所感悟，也就放任他離開。

他一臉欽佩的看著趙無極：「盟主原來早就看透了結果，難怪會讓小紅姑娘猜答案，在下佩服！」

趙無極戲謔道：「還不去干你的活？」

陸小鳳不明就裡，疑惑道：「我的活？」

趙無極一指地上的蓋聶：「他現在正是虛弱的時候，你救了他，他就少了你人情，以後你又多了一個強勁幫手。」

說著忽然話鋒一轉：「當然，你也可以趁他病要他命，上去給他一刀！」

陸小鳳滿臉無語，明明就是要他當苦力，說得那麼好聽。

不過，倒也有點道理！

雖然認識蓋聶不久，但不論是從他因為對朋友的承諾而叛離秦國，還是如今對衛庄的手下留情，都足以證明此人可以深交。

也罷，我陸小鳳就樂於助人一次吧！

想至此，他朝著蓋聶走去。

天明見他靠近，一臉警惕的擋在他面前：「不許你傷害大叔！」

陸小鳳笑道：「我是要救他，不然以你一個人的力量能把他帶走嗎？」

天明聞言低下頭想了想，隨後還是搖頭：「我信不過你！」

陸小鳳嘴角一抽，小屁孩，還治不了你了？

他身形一閃，轉瞬間出現在天明身後，揪著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天明兩腳懸空，整個人劇烈掙紮起來：「放開我，壞人！」

陸小鳳忽然玩心大起，戲謔道：「信不信我把你藏起來丟在這裡？」

天明綳著臉：「我不怕你！」

「行……」

陸小鳳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根繩子。

「我信你了！」